第一百三十六章 藏身徐公园 汽车朝明城墙方向驶去,不一会就来到了长乐路,转角进入小石街,叶蕴丽让车停下,下车指挥车子挨着院墙停好,不一会,车子上的几箱药品已经从墙头弄进了院子里。叶蕴丽让司机等着自己,其他四人躲进院子,安顿好那几人,叶蕴丽坐进驾驶室,让司机继续开车,当汽车离开小石街转到长乐路的时候天光才微微亮。汽车出了长乐路,拐过明城墙,叶蕴丽看见了侯展,汽车慢下来但是没有停,侯展一跃已经伸手搭在了副驾窗户边,叶蕴丽见机快速打开把手,侯展侧身让过打开的门,闪身进了驾驶室,这下,侯展紧紧贴住了叶蕴丽,侯展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告诉司机在哪转弯,叶蕴丽被侯展这么贴着,浑身都不给劲。约莫半个小时,汽车来到了江边,侯展让司机停车,尽量靠近江滩,几个人在江滩上按照侯展的要求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直到侯展只能看见脚印,却分不清多少脚印的时候,三人才停下了。等叶蕴丽带着司机走了百米开外,侯展才把手中的烟蒂扔进了浸了汽油的车厢,一时间火光大起,侯展追上叶蕴丽两人的时候,一声巨响传到了三人的耳中,汽车燃爆了。 侯展回到自家小院的时候,天光才大亮。匆匆吃过早饭,侯展悠闲地逛到药铺里,左右看了一下,见几家药号都正常的开着,就知道鬼子掌柜的还没有得到药品被劫的消息。好整以暇地踱步进了店里,和江掌柜的寒暄几句,直接到柜台后面找个地方休息了。侯展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直到午饭时分,夏荣才叫醒了他。 侯展和江掌柜的三人刚刚端起饭碗,门外响起一阵阵摩托车和汽车声,紧接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到了门口,随即铺门被咣当一声撞开,进来的鬼子用刺刀把几家药号里的所有人都逼上了汽车,汽车开进了一个大门,所有的人都被赶下了车,侯展观察了一下,这是一个明城墙改造过的,三面是老城墙,一面是一排新盖的房子,房子的门都是铁栅栏。所有人都被赶往了靠西面的城墙下站着,鬼子经过甄别,把进店的客人和店铺的掌柜、店小二分开,凡是店铺里的掌柜和店小二、坐堂的,都被关进一间牢房。到了傍晚时分,那些到店里的客人基本上都询问完了,请了保人的已经放了回去。就在众人以为该询问他们的时候,隔壁鬼子药号的掌柜的到了这里,和宪兵一阵叽哩哇啦的说了一会,那个宪兵打开了牢门,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了,众人惶恐地来到院子中间,鬼子掌柜的捋直了舌头冲着大家说道:“各位乡邻,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这里是个误会,”说完还冲着大家鞠了一个躬,“让各位乡邻受惊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的请大家喝酒,算是赔罪!” 汽车直接开到了龙蟠路上一家大酒店门前,车上的几家掌柜的、坐堂的、店小二在鬼子掌柜的招呼下,还是满脸仓皇的跟着走进了大酒店。在一个厢房里,摆了两桌,众人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鬼子佐官在里面等着了,见众人进来,那个佐官面露笑容,和鬼子掌柜的一起让几位掌柜的和坐堂坐进首桌,店小二等其他人坐到了副桌。待众人坐定,那个鬼子站起来,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鬼子掌柜的也站起来:“诸位,这位是特高课的渡边课长,今天因为有点误会,让大伙受了惊吓,所以呢,由我做东,给各位掌柜的、岐黄高手陪个罪,同时呢,渡边课长也很想和各位交个朋友。”说完,举起酒杯,邀请大家一起举杯。 酒过三巡,那个渡边挨个的给掌柜的敬酒,轮到江掌柜的,渡边装作无意中的问道:“江掌柜,你是在皇军占领了南京后,才接手济世药号的吧?”江掌柜起身,端起酒杯回道:“是啊,我的老家是苏北那边的,老家被皇军占领后,混不下去了,来到南京投靠亲戚,哪知亲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才盘下这家药号。”“哦,江掌柜是医生?”渡边紧接着问道,“江某是家传中医,”江掌柜有点惶恐地答道,渡边端着酒杯,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掌柜,好一会才笑道:“来来来,我敬江掌柜的,改天还请江掌柜为我把把脉啊。” 酒席散了,几个掌柜的告别了鬼子掌柜的、渡边,着急忙慌地就往自家店铺赶去。侯展跟着江掌柜进了店铺,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被鬼子翻了个遍,三人只好耐心的收拾起来,把翻到的药材挨个的收回药柜里,江掌柜的到后面的库房看了看,最后打开了柜台的抽屉,翻看了一会,冲着侯展竖起了大拇指。侯展估计是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一接手这家店铺,就立刻让江掌柜的补办了一份药号转让的文书,侯展今天没有和那个渡边课长有什么接触,只是客气的喝了一杯酒,但是,侯展知道这个课长不简单,他的中国话说的很地道,换做不认识的人,大概想不到他会是个小日本,看来,以后要小心地注意这个小鬼子。 叶蕴丽这几天一直待在那个大院子里,这时候她才知道,这里叫徐公园,最早是明朝开国大将徐达的宅子,民国的时候,改成一个公园,抗战后,这里没人管理,也就荒在这里了。叶蕴丽安排众人把几个箱子搬到一个房间里,侯展只是告诉她,让她在这里等着,没告诉她什么时候运走,怎么运走。连续7、8天,叶蕴丽有点心急火燎的,平日里叶蕴丽没啥感觉,就是觉得那个家伙整天闷葫芦似的,尤其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无话可说,这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倒是经常想起他。 这天傍晚,侯展带着几个人忽然就到了小石街边,那边的小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给弄开的,几个人拿了十个皮箱,侯展进了小门后,立刻让所有人换身衣服,跟他一起过来的人则拿起皮箱跟着叶蕴丽进了房药箱的房子里,不一会,所有的皮箱里装满了药,外面的人也换好了衣服,看起来很像有些钱的商人,每人递上一个皮箱,在小门那等着,小门一开,出去一个人,间隔时间两、三分钟,约莫半个多小时,所有人都出去了。这些人出去,直接上了一辆人力车,这些车子离开了小石街从不同的路往江边那边集中。侯展和叶蕴丽是最后走的,他们俩把已经空了的箱子拆开,丢进了几个人工湖里,又挨个房间看了看,消除了人的痕迹,这才离开。一个小时候后,等在江边的船离开了江岸,直奔扬城方向而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藏身徐公园 汽车朝明城墙方向驶去,不一会就来到了长乐路,转角进入小石街,叶蕴丽让车停下,下车指挥车子挨着院墙停好,不一会,车子上的几箱药品已经从墙头弄进了院子里。叶蕴丽让司机等着自己,其他四人躲进院子,安顿好那几人,叶蕴丽坐进驾驶室,让司机继续开车,当汽车离开小石街转到长乐路的时候天光才微微亮。汽车出了长乐路,拐过明城墙,叶蕴丽看见了侯展,汽车慢下来但是没有停,侯展一跃已经伸手搭在了副驾窗户边,叶蕴丽见机快速打开把手,侯展侧身让过打开的门,闪身进了驾驶室,这下,侯展紧紧贴住了叶蕴丽,侯展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告诉司机在哪转弯,叶蕴丽被侯展这么贴着,浑身都不给劲。约莫半个小时,汽车来到了江边,侯展让司机停车,尽量靠近江滩,几个人在江滩上按照侯展的要求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直到侯展只能看见脚印,却分不清多少脚印的时候,三人才停下了。等叶蕴丽带着司机走了百米开外,侯展才把手中的烟蒂扔进了浸了汽油的车厢,一时间火光大起,侯展追上叶蕴丽两人的时候,一声巨响传到了三人的耳中,汽车燃爆了。 侯展回到自家小院的时候,天光才大亮。匆匆吃过早饭,侯展悠闲地逛到药铺里,左右看了一下,见几家药号都正常的开着,就知道鬼子掌柜的还没有得到药品被劫的消息。好整以暇地踱步进了店里,和江掌柜的寒暄几句,直接到柜台后面找个地方休息了。侯展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直到午饭时分,夏荣才叫醒了他。 侯展和江掌柜的三人刚刚端起饭碗,门外响起一阵阵摩托车和汽车声,紧接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到了门口,随即铺门被咣当一声撞开,进来的鬼子用刺刀把几家药号里的所有人都逼上了汽车,汽车开进了一个大门,所有的人都被赶下了车,侯展观察了一下,这是一个明城墙改造过的,三面是老城墙,一面是一排新盖的房子,房子的门都是铁栅栏。所有人都被赶往了靠西面的城墙下站着,鬼子经过甄别,把进店的客人和店铺的掌柜、店小二分开,凡是店铺里的掌柜和店小二、坐堂的,都被关进一间牢房。到了傍晚时分,那些到店里的客人基本上都询问完了,请了保人的已经放了回去。就在众人以为该询问他们的时候,隔壁鬼子药号的掌柜的到了这里,和宪兵一阵叽哩哇啦的说了一会,那个宪兵打开了牢门,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了,众人惶恐地来到院子中间,鬼子掌柜的捋直了舌头冲着大家说道:“各位乡邻,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这里是个误会,”说完还冲着大家鞠了一个躬,“让各位乡邻受惊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的请大家喝酒,算是赔罪!” 汽车直接开到了龙蟠路上一家大酒店门前,车上的几家掌柜的、坐堂的、店小二在鬼子掌柜的招呼下,还是满脸仓皇的跟着走进了大酒店。在一个厢房里,摆了两桌,众人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鬼子佐官在里面等着了,见众人进来,那个佐官面露笑容,和鬼子掌柜的一起让几位掌柜的和坐堂坐进首桌,店小二等其他人坐到了副桌。待众人坐定,那个鬼子站起来,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鬼子掌柜的也站起来:“诸位,这位是特高课的渡边课长,今天因为有点误会,让大伙受了惊吓,所以呢,由我做东,给各位掌柜的、岐黄高手陪个罪,同时呢,渡边课长也很想和各位交个朋友。”说完,举起酒杯,邀请大家一起举杯。 酒过三巡,那个渡边挨个的给掌柜的敬酒,轮到江掌柜的,渡边装作无意中的问道:“江掌柜,你是在皇军占领了南京后,才接手济世药号的吧?”江掌柜起身,端起酒杯回道:“是啊,我的老家是苏北那边的,老家被皇军占领后,混不下去了,来到南京投靠亲戚,哪知亲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才盘下这家药号。”“哦,江掌柜是医生?”渡边紧接着问道,“江某是家传中医,”江掌柜有点惶恐地答道,渡边端着酒杯,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掌柜,好一会才笑道:“来来来,我敬江掌柜的,改天还请江掌柜为我把把脉啊。” 酒席散了,几个掌柜的告别了鬼子掌柜的、渡边,着急忙慌地就往自家店铺赶去。侯展跟着江掌柜进了店铺,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被鬼子翻了个遍,三人只好耐心的收拾起来,把翻到的药材挨个的收回药柜里,江掌柜的到后面的库房看了看,最后打开了柜台的抽屉,翻看了一会,冲着侯展竖起了大拇指。侯展估计是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一接手这家店铺,就立刻让江掌柜的补办了一份药号转让的文书,侯展今天没有和那个渡边课长有什么接触,只是客气的喝了一杯酒,但是,侯展知道这个课长不简单,他的中国话说的很地道,换做不认识的人,大概想不到他会是个小日本,看来,以后要小心地注意这个小鬼子。 叶蕴丽这几天一直待在那个大院子里,这时候她才知道,这里叫徐公园,最早是明朝开国大将徐达的宅子,民国的时候,改成一个公园,抗战后,这里没人管理,也就荒在这里了。叶蕴丽安排众人把几个箱子搬到一个房间里,侯展只是告诉她,让她在这里等着,没告诉她什么时候运走,怎么运走。连续7、8天,叶蕴丽有点心急火燎的,平日里叶蕴丽没啥感觉,就是觉得那个家伙整天闷葫芦似的,尤其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无话可说,这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倒是经常想起他。 这天傍晚,侯展带着几个人忽然就到了小石街边,那边的小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给弄开的,几个人拿了十个皮箱,侯展进了小门后,立刻让所有人换身衣服,跟他一起过来的人则拿起皮箱跟着叶蕴丽进了房药箱的房子里,不一会,所有的皮箱里装满了药,外面的人也换好了衣服,看起来很像有些钱的商人,每人递上一个皮箱,在小门那等着,小门一开,出去一个人,间隔时间两、三分钟,约莫半个多小时,所有人都出去了。这些人出去,直接上了一辆人力车,这些车子离开了小石街从不同的路往江边那边集中。侯展和叶蕴丽是最后走的,他们俩把已经空了的箱子拆开,丢进了几个人工湖里,又挨个房间看了看,消除了人的痕迹,这才离开。一个小时候后,等在江边的船离开了江岸,直奔扬城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