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对着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似乎会让自己的心脏忍不住的想靠近一点点。 “我过不了几天就要回圣印王朝,这个对我可能用不到了。” 司徒蕴瑈摸了一下令牌,又把令牌递到了冥醉墨的面前。 “如果有缘去圣印王朝的话,拿着这个去找我就好了。” 司徒蕴瑈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令牌递到冥醉墨的面前,淡淡的笑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个令牌,她送出去的不多。一个令牌,就是她感谢别人的一个承诺。 她已经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了,感觉很温馨。 所以,这一次的温馨,用一个承诺来换,也算是值得了。 司徒蕴瑈站了起来,“外面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有缘再见!” 冥醉墨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应了一声。 “嗯。” 司徒蕴瑈对着冥醉墨弯腰了一下,转身离去。 冥醉墨伸手拿起那块令牌,冷冷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令牌在他手上顿时灰飞烟灭了。 目光看着楼下的那抹身影飞快的奔向那一群黑衣蒙面人而去,似乎还在跟她们解释什么一般的模样。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冥醉墨转身,拿起桌上的画卷。 慢慢的打开,看到那画上的一对璧人,淡漠的眼眸中闪过嗜血的杀气。 画卷突然一下子自己燃烧了记起,应在了那冰冷的眸子中,跳跃着火焰。 画卷燃烧,掉落在地上。 冥醉墨的身后站立着两个白衣蒙面人,极度的隐藏着自己的气息。 “你们两个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是,主人。” “是,主人。” 两个白衣蒙面人,转身,顿时消失不见,速度极快。 画卷上的火焰慢慢的变暗,最后消失不见。 冥醉墨的眼眸带着嗜血的笑意,脸上开始脱落。属于司徒麒烁的样貌开始风化了一般,露出不一样的一张脸来。 妖治邪魅,带着嗜血修罗的寒意。 只一眼,都会让人的心感觉到冰冻三尺。 雪歌,你以为你真的是雪歌吗? 司徒蕴瑈回去的时候,帝歌还没有回来。 司徒蕴瑈外面溜达了一圈,也有些累了。 捏了一下酸疼的肩膀,司徒蕴瑈让黑衣蒙面人给自己打了洗澡水,泡澡去了。 大漠这地下的宫殿里,水都是带着银色的感觉。 夜明珠照亮了黑暗的角落,带着丝丝的光晕的阴暗。 “今天外出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帝歌淡声的问道。 “主人,小姐今天一个人行为有些怪异。其他的,并未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是吗?” 回答帝歌话的黑衣蒙面人嘴角溢出血迹,痛苦的趴在地上。 “查清楚再回答,下不为例。” “是,主人。” 地上的黑衣蒙面人痛苦的爬了起来,退了出去。 帝歌看着自己面前挂的那幅画,眼眸微微的暗了下来。 画中的女子,只看到眼眸,面纱遮住了一切。 一身白衣飘飘的模样,身边飞舞着无数的彩蝶。 帝歌伸手,温柔的抚上那画中女子的脸。 “告诉我,是他吗?” 痛苦的闭上了一下眼睛,抚摸那女子脸颊的手,微微的弯曲了起来,最后紧紧的握住了。 他还是出现了,还是印证了那句话吗? 这一切,到底还是逃不过去吗? 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眸,那紫色的眸子慢慢的变成了血腥的红色,随即又慢慢的变成了紫色。 手慢慢的收了回去,画卷卷起,只留下最后的衣袍划过的完美弧度的残影。 司徒蕴瑈洗好澡刚刚出来,帝歌的身影就站在了她的院中。 见到帝歌,司徒蕴瑈快步的走上前。 “你今天一天跑哪里去了?” 司徒蕴瑈问眼前的人,脑海中却闪过那幅画中的身影。 她很想知道,那个雪歌是谁?那带着同样面具的男人,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他的出现,只是为了自己。 她不得不把这些可能往一个地方去想,那画中的人,她明明能感觉到不是帝歌,可是她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感觉,就算不是帝歌,也应该是认识的人。 可是,那个认识的人,到底会是谁? 帝歌带着溺爱的眼眸微微的带着笑意,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一下司徒蕴瑈还带着水滴的秀发。 “今天出去玩了?” 帝歌没有直接回答司徒蕴瑈的问题,反而是反问了她。 “嗯,去集市转了转。” “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 好玩的事情?是认识冥醉墨吗? “看到一幅画,认识一个人,其他的事情也没有什么。” “你呀……” 帝歌无奈,修长的手指顺着发丝而下,那满头的湿发在帝歌手指抚过之后,变干顺滑。 如果曾经,有人告诉司徒蕴瑈,这人的手指比风还厉害的话,她一定怀疑这人是神经病医院跑出来的。 可是,来到了这里之后,再不可能的事情她都相信是有可能的。 “收拾一下,明天我送你离开。” “好。” 司徒蕴瑈每一次问为什么,也没有问什么时候再见面。 帝歌跟自己的关系,虽然对自己而言只是那种歪打正着相识的朋友关系。 可是,她总有一种感觉,那种似乎在记忆深处就已经跟帝歌相识多年的感觉。 那种感觉她说不出来,就算大家对一切似乎都很陌生,可是见到了总会有一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有的时候自己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忘了喝孟婆汤了,所以才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 “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 帝歌修长的手指抚上司徒蕴瑈的脸颊,眼眸中暗涌着波澜。 轻轻的,伸手把她搂到自己的怀中,轻吻了一下她的秀发。 随后松开了她,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司徒蕴瑈看着帝歌离去的身影,感觉今天的帝歌似乎有那么些许怪怪的感觉。 平时的帝歌,虽然对自己很宝贝,很温柔,可是却不会对自己这般。 有的时候帝歌对自己的感觉,她总感觉似乎是某种动物对主人的讨好。 来的时候是满眼的金黄,离开的时候还是满眼的金黄。 抱着帝歌离别了一下,司徒蕴瑈转身走入那漫天的黄沙中。 身后的宫殿慢慢的沉了下去,帝歌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这黄沙中。 到了大漠的边缘,司徒蕴瑈从怀中掏出早上帝歌给自己准备的银色叶子吃了起来。 这东西,没有味道,却能生津止渴。 在这里大漠中,也只有地下宫殿才能有。 这东西,带不出大漠,再走一点距离,就将什么都不是。 唯一自己能做的,就是在脚踏着边缘的时候,把这东西给全都吃了。 吃完了这些银色的叶子,司徒蕴瑈有了精神。 快步的走向那大漠的边缘,那看似在远去不远处的高高低低不算能构成一道风景的沙丘破壁的。 用脚丫子走起来,还是让司徒蕴瑈走了快大半个时辰才真正的走进了。 枯树下的人,看到那远处慢慢走近的人,快速的从枯树下站了起来。 在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了之后,飞身而去。 司徒蕴瑈正在擦着额头的汗珠,就感觉眼前一花,然后整个人就掉入了一个很熟悉的怀抱中。 司徒蕴瑈诧异的抬头,唇上突然一凉,所以的话都被这个吻堵了进去。 直到司徒蕴瑈感觉自己快缺氧,唇才被松开。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南宫默然抱着怀着的人,带着思念跟担心的口气问道。 司徒蕴瑈感觉自己的大脑暂时性的无法运转了,这一切似乎来的特别的快,又特别的不一样。 “这是我答应他的时间。” 南宫默然松开司徒蕴瑈,认真的看着她。 似乎,比起离开的时候,她的容貌更水灵了些,也更多了丝出尘的感觉。 一想到那个男人比自己还会养自己的女人,南宫默然就无名火的冒。 “怎么了?”感觉到南宫默然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司徒蕴瑈问道。 “回京之后,你跟麒烁每天都要吃血燕燕窝。” “?啊??” 南宫默然很不悦的捏了一下司徒蕴瑈的脸颊,然后正色的说道:“本王的妃子,哪里有让别人养的白白胖胖这一道理的。” 司徒蕴瑈囧! 很不确定的想问眼前的人,你不感觉这样的行为比较的幼稚吗? 这样幼稚的南宫默然,还真是不多见。 司徒蕴瑈微微的扬起了嘴角,伸出手来牵着南宫默然的修长完美的手。 “他算不得别人,对我来说,就是我的亲人。” “我跟麒烁才是你的亲人。” 司徒蕴瑈带着一丝怀疑的看向南宫默然,这人还是她认识的南宫默然吗? 怎么就这么几天没见的,变化这么大。 “这些天,我一直等在这里,看的最多的就是进入大漠,却莫名其妙死去的人。” 南宫默然顿了一下,看向身边的司徒蕴瑈。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就在担心,你会怎么样?是不是也会像这些人一般,我闯了几次大漠,却发现这里似乎有一种天然的屏障,把我给无形的隔了出来。不管我怎么的想走入,结果是我总会被无形的给打出来。徒劳无功之后,我就在祈祷,祈祷你平安的归来。” 司徒蕴瑈愣住了,这么说,刚才他见到自己的那种欣喜若狂跟狂风暴雨般似乎要把自己吞入腹中的吻,只是他担心自己。 他闯了大漠,为自己闯了这异类无法进入的大漠。 “以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对我而言是什么。当看着那一个个倒在大漠里的身影,我才开始真正的担心,才真正的感觉到死亡。那是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一种感觉,生命对我而言根本就不会想到死亡这些。” “可是,看到那些人的生命如此的脆弱,我才发现我有些担心你也如此。那种感觉我说不起来,却很不希望你会有事。所以,我就每天每时每刻的蹲在这枯树下,希望能看到你的身影出现。” “阿然……” 司徒蕴瑈感动了,感动的不在说什么好,眼泪忍不住的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她没有想到南宫默然会为自己这般的担心,而自己却在大漠里玩的好不自在的,一点都没有想到有人会为自己担心。 “哭什么。” 南宫默然弯腰,轻轻的吻去了司徒蕴瑈眼角的泪水。 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温柔的说道:“你也知道很多东西对我们这样的异类来说,无法感觉的到。我这般做,还不值得你落泪。” 司徒蕴瑈撇撇嘴,拉起南宫默然的手。 “谁为你落泪了,是这里的沙子迷了眼。” “是吗?我看看。” “讨厌……”司徒蕴瑈气呼呼的等了一眼南宫默然,“回去。” “好,回去。”南宫默然被司徒蕴瑈拉着离开,微笑的说道。 看着前面气呼呼头也不回的司徒蕴瑈,南宫默然嘴角的笑容冰冻了起来。 眼眸微微的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漫天黄沙,淡淡的扯动了冷冽的嘴角。 这些送你,应该够了吧。 那满目的黄沙中,慢慢的显影出了帝歌的身影。 衣袍飞扬,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微微的蹙紧了眉头。 蕴瑈,一切似的都是命中注定。 南宫默然,你要是敢伤害蕴瑈一分一毫,我让你后悔你的所作所为。 比起你的儿子,南宫默然我帝歌倒是低估了你。 回到了客栈之后,南宫默然跟司徒蕴瑈随便了吃了点东西,就飞快的赶往京城而去。 一路上,策马奔驰日夜赶路的。 夜里,错过了客栈南宫默然就抱着司徒蕴瑈睡在树上,把自己当成垫子让她靠着。 路过村子的时候,就到别人家借宿一宿的花点银子。 外面倾盆大雨直下,拦住了南宫默然跟司徒蕴瑈的去路。 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树林边的官道上,南宫默然解开自己的衣服给司徒蕴瑈挡着雨水。 马儿早已经躲进了林中,南宫默然看了一眼天空,微微的蹙眉了一下。 “阿然,我们进林子躲雨吧。再这样淋下去,我们会生病的。” 南宫默然听了司徒蕴瑈的话,点点头。 他是不会生病,可是怀中的人一定会生病的。 抱起司徒蕴瑈,南宫默然飞身进了林子。 林中,树木茂盛,倒是遮挡去了不少的雨水。 司徒蕴瑈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南宫默然却伸出衣袖来,给司徒蕴瑈把脸上的雨水给擦干净了。 马儿站在林中,离着他们俩不远处。 看了一眼身边的地形,司徒蕴瑈这才有些安心。 外面明明是好天,突然的就倾盆大雨,这对于她来说。不是正常的情况,一定是有什么异常发才会这般。 “阿然,我去捡些柴火来烤衣裳,你在这里等一下。” 这样,她也顺便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还是我去好了,我有轻功速度快一点。” 南宫默然说完,人就快步的跑出去了。 被参天大树挡着,林中的雨水比外面的来的要少很多,基本上都是顺着叶子落下来的几滴。 司徒蕴瑈见南宫默然离开了,前后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眼睛能看到的地方。 又等了几分钟,有些冷的打了一个冷颤。 见南宫默然还没有回来,就走了几步,顺便看看这林中有没有什么古怪。 马儿在吃着草,靠着书磨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甩着尾巴。 司徒蕴瑈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慢慢的,似乎雨水越来越小了,眼前似乎有些迷雾了。 司徒蕴瑈有些迷惑,那远处自己看到似乎好像是小村庄一般。 这树林里有村庄?看了一眼四周的地形,似乎也不像是出什么灵异的地形啊。 这里,又没有太多的邪气一般,只是有些阴沉了点。 慢慢的走近,似乎都能看到了存在炊烟袅袅的画面,那里似乎有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感觉,更多的让她想到了世外桃源这四个字。 远远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司徒蕴瑈想再走进一步,却被人叫了一声。 “雪……歌……” 司徒蕴瑈只感觉心底一个震撼,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司徒蕴瑈疑惑,难道是自己错觉了? 可是,她明明就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轻的叫了一声这个名字啊。 司徒蕴瑈再抬头的时候,整个人怔愣傻在那里。 刚才的世外桃源般的村庄不复存在,眼前能看到的是那战火连天的杀场。 那穿着盔甲的士兵,抓住了村庄的每一个人,然后活生生的取出了他们的心脏。 那些村民,狰狞的痛苦哀嚎的,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无情的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