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烁,麒烁,哪里不舒服?”司徒蕴瑈紧张的问道。 这里偏冷,她身为正常人感觉到有些冷是再正常不过的,她毕竟属于人。可是,儿子这般反应,还是很少有这种感觉的。 “妈咪,我……” 司徒麒烁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眼前就是模糊一片,失去了交集。 身子一歪,倒在了司徒蕴瑈的怀中,昏死了过去。 “麒烁,麒烁……” 司徒蕴瑈紧张担心的抱着司徒麒烁摇晃了一下,一把抱起了他。 刚刚抱着司徒麒烁站起来,立马那种地动山摇的震动感又出现了。 摇晃的司徒蕴瑈站也站不稳的,如山体要倒塌的模样。 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步,司徒蕴瑈被随即的摇晃一下子震倒在地,连着司徒麒烁一起摔了下来。 司徒蕴瑈最后的意识是紧紧的抱着司徒麒烁,把他护在自己的怀中。 司徒蕴瑈没有看得见的是,那一片的白色中,泛着鲜血血腥的诡异光芒从她的身下泛出。 “醒醒,醒醒……” 身子被人摇晃着,耳边传来了低沉的有些熟悉的声音,夹杂着怒意却带着担心。 眼皮似有千金重了一般的撑不开,全身的机能都无法运转了一般。 缓缓的撑开了自己的眼皮,印入眼眸的是那带着愤怒与焦急的脸。 “麒烁……” 司徒蕴瑈发出了两个字的声音,喉咙一片的生疼,干涩的沙哑。 “麒烁被哲垣送到了驿站去了。” 听到司徒麒烁没有事的消息,司徒蕴瑈扯动了一下嘴角一笑。 “阿然……” 下意识的,司徒蕴瑈模糊不清的叫了一声,人直接的昏在了南宫默然的怀中,失去了知觉。 南宫默然的身子一僵硬,一声‘阿然’似从他心底的最深处泛出了一丝丝的暖意。 阿然! 南宫默然有些符咒的看着怀中的女子,他有些弄不懂怀中的人了。 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却还这般…… 那轻微拍打海岸的浪花,砸起了一点点的浪点。 那岸上的人已经消失不见,空气中却似乎有一丝丝的低叹一般,合着浪花,述说着什么。 那一声阿然,到底乱了谁的心? 司徒蕴瑈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有些一般般的怀抱中。 一睁开眼,就看到司徒麒烁眼睛一眨不眨的一直盯着自己看,小脸上是挂着满满的担心。 见到司徒蕴瑈醒来了,司徒麒烁才松了一口气。 “妈咪,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司徒麒烁紧张的关心的问司徒蕴瑈。 司徒蕴瑈感动了,儿子果然是她上辈子的情人,就是贴心。 司徒蕴瑈摇摇头,随即发现她靠的胸膛是南宫默然的,脸色绯红了一片,有些尴尬的傻笑了一下。 “那个,我不是……” 司徒蕴瑈弹跳的准备站了起来,飞快的往旁边儿子的身边挪去,挤着司徒麒烁的身子。 头一阵的眩晕,差点没有把司徒麒烁给压在了身下。 长臂一圈,司徒蕴瑈再次的回到了南宫默然的怀中,撞到了那坚硬的胸膛上,撞的她鼻头是一阵的酸楚,疼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的。 靠,这人的胸膛是石头做的吗?这么硬,她的鼻梁赌快断了。 “本王有那么恐怖吗?肃王妃!” 南宫默然深沉低闷带着磁性的声音问了出来。 司徒蕴瑈想做鸵鸟,不愿意把自己的头给拔出来。听着胸膛中强劲而有力的心跳,脸红到了耳根处。 “妈咪,是不是又晕了?” 司徒麒烁有些担心的问南宫默然,小脸上挂满了,我担心这个女人的表情。 “那本王只好继续抱着你妈咪了。” 南宫默然低声,带着一丝丝的戏弄的味道。 司徒蕴瑈纠结,这是抬头呢,还是不抬头呢? 一想到这个男人的怀抱,儿子的担心,司徒蕴瑈抬起了头。 “我没事。” 司徒蕴瑈推开了南宫默然的怀抱,坐直了身子。 南宫默然强忍着心底的那一份落空,拉扯了一下自己有些皱乱的衣服。 “妈咪,你怎么晕在了海边?我都没有看到你走过去!都这么大的一个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般的淘气?以后,要是消失在我的眼眸中,先要跟我说一声,省的人担心。” 司徒麒烁一副老大人的口气,说着司徒蕴瑈。 那一脸的,司徒蕴瑈你不是听话的小孩子的表情,让南宫默然怀疑,这到底谁才是大人,谁才是孩子? 更让他怀疑的是,这儿子跟他妈咪在一起的时候,到底谁在照顾谁? 听司徒麒烁说话的口气,这哪是孩子跟娘亲说话,完全是颠倒了身份。 司徒蕴瑈嘴角狠狠的一抽,她又被儿子给说教了,随即又感觉儿子的话有些不对劲。 “麒烁,你说我是晕倒在海边的?” 她明明跟儿子在山洞中的,还看到了一个跟南宫默然一模一样的男尸的。 怎么到儿子这里,意思似乎不一样了? 这什么意思? 从山洞到海边,她晕过去是怎么回到岸边的? 难道是那些古国战船把他们送回来的?还是那山洞中的男尸把她跟儿子送回来的?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麒烁,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山洞里发生了什么?” “妈咪,什么山洞?” 司徒麒烁一头雾水的有些搞不清楚司徒蕴瑈说的是什么? “就是古国战船,那个鬼船啊,山洞的。” 司徒蕴瑈认真的看着司徒麒烁,想让他能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 司徒麒烁幽幽的问道:“妈咪,你是不是还要说,有一个男尸帅哥之类的话?” 司徒蕴瑈点点头,“对呀。” 儿子还是记得的,看来她没有记错。 “随便随便拿帅哥还跟你身边的那位长的一模一样的?” 司徒蕴瑈点点头,“儿子,你都记得。” 司徒麒烁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心底翻白眼,随即爆吼了起来。 “妈咪,你哪一次做梦不都是这样的?不是见了这个帅哥,就是见了那个帅哥,要么就是见到了儿子长大的模样的。” 司徒蕴瑈囧了,炯炯有神了,眼角狠狠的抽了又抽。儿子,你开玩笑呢! 可是,看儿子的那表情,都快爆炸了,一副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谎啊。 到底,他们是怎么出来的?那古国战船跟山洞,是梦境还是真实? “这是你的吗?”南宫默然从怀中掏出玉佩问司徒蕴瑈。 司徒蕴瑈眼眸一瞪,心底一沉,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停。 这东西,是山洞里那个男人手上的东西,被自己拿下来没有来得及换回去的。不过,现在已经不是那通透的白色了,而是血腥的让人渗得慌的红色。 “妈咪,这是什么?” 司徒麒烁好奇的拿着那块玉佩,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看儿子那带着好奇的眼眸,研究着那玉佩,司徒蕴瑈的心沉的更厉害了。 真的! 那里发生的一切,那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麒烁却毫无感觉一般的不记得了。 司徒蕴瑈傻愣在那里,心里却堵的难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妈咪,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司徒麒烁抓着玉佩,有些担心的问司徒蕴瑈,“是不是身体还是不舒服?” 心里却在盘算着,一个晕倒妈咪就变成这样,回去之后看来要好好的抓些老母鸡,找些雪莲千年人参,燕窝的给妈咪补补身子了。 “麒烁,你知道古国这个国家吗?”司徒蕴瑈试探性的问司徒麒烁。 “知道,离我们现在的圣印王朝差不多有一千八百多年左右了。妈咪,你怎么突然的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司徒麒烁有些怀疑,他妈咪是不是脑子也受伤了。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完全是那个驴头不对马嘴的话题。搞的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妈咪梦里去了哪里溜达了一圈。 司徒麒烁更郁闷的是,他设计的英雄救美的手段,就成功了一半。还好,还好是南宫默然救了妈咪,不然的话准能呕死他。 司徒蕴瑈拿过司徒麒烁手上的玉佩,脑海里又闪过那个男人的容貌。是那般的清楚,如刻在了她的心底一般。 如果是梦,又怎么会出现这块玉佩? 如果不是梦,那这又如何解释? 这个玉佩怎么变成了红色的了?那个男子又是谁?那古国战船跟山洞,一千八百多年的古国,这是什么意思? 马车,停在了肃王府的府门前。 司徒麒烁先跳下了马车,司徒蕴瑈却坐在马车内不想动。 “怎么不下去?”南宫默然问道。 司徒蕴瑈看了一眼南宫默然,沉默了一下才开了口。 “我可以不要侧王妃这个头衔,但是麒烁不能只当个世子爷。他是我司徒蕴瑈光明正大的生出来的孩子,不低人一等。” 她的儿子,再差,也是她光明正大的生出来的,不是私-生-子。 南宫默然的眼眸一暗,深暗的不见底的那一泓死水,波动起了微微的涟漪。 “我知道,我承诺给麒烁的,会一件不少的全都给他的。” 司徒蕴瑈掀开车帘,司徒麒烁的身影已经站在府门的石阶上,正看着车。 司徒蕴瑈微微一笑,当梯子的奴才早已经跪在了地上等候。 司徒蕴瑈微微的扫了一眼那个奴才,一掀裙摆,直接的跳了下去。落在了地上,落在了那个奴才的身边,快步的头也不回的走向司徒麒烁的身边去。 错愕了府门前伺候的一群奴才…… 司徒蕴瑈走到了司徒麒烁的身边,不理会那些个错愕的人。 她不喜欢踩着人,虽然身在古代,身份也不算低了,可是她还是做不到贵妇的模样。 就像麒烁说她,给她全身上下全都镶上了金子,也不是贵人,就一下地的劳碌土命。 南宫默然淡然的踩着那奴才走到了司徒蕴瑈的身边,搂着她的腰肢,一只手牵着司徒麒烁,走了进去。 司徒蕴瑈刚想拉开腰际的手,有些不习惯南宫默然这般对自己。在触碰到南宫默然的手指的时候,顿住了。 南宫默然侧头,似亲吻在司徒蕴瑈的耳边低声。 “有人在监视,我们进去再说。” 司徒蕴瑈手愣在了那纤长的完美大手上,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侧头,对南宫默然扬起了一个淡淡的柔美笑容。 南宫默然一愣,随即扯动了一下嘴角。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来的聪明。随即心底淡淡的轻笑,如果不聪明,她怎么坐拥天下第一的经济命脉。 司徒麒烁扬起头,对着南宫默然露出甜甜的童真一笑。 南宫默然微暗了一下眼眸,如果他没有猜测错的话,功不可没的应该只会是儿子。 一回到房间,司徒蕴瑈才大大的喘了两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 松了一口气后,对着南宫默然问道:“你得罪人了?” 这丫的人,这人身份这么高,又一天到晚的摆着一张死人脸的,得罪别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妈咪,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的?这叫做树大招风,不叫做得罪了别人。”司徒麒烁亦府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有些鄙视他的妈咪。 “是太子的人。”南宫默然淡声,“天玑子的人。” 天玑子? 司徒蕴瑈又一次的听到了这个名字,这个人到底是谁呀?这么拽! “天玑子是谁?” “妈咪……” 司徒麒烁叫了出来,直接抗议了司徒蕴瑈的白痴问题。 “我真的不知道天玑子是谁……” 司徒蕴瑈有些无辜的看向司徒麒烁,她还真的没有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号唉。 司徒麒烁一副,妈咪你蠢的没得救的表情,一脸的纠结变形的哀嚎样。 “大漠尸王,他训练出来的杀手,一个就可以对付千军。大漠上,人人闻风丧胆。” 南宫默然轻声淡言,至今还未有人找出此人的行踪。 司徒麒烁其他的没有听进去,只听进去了两个字——尸王! 尸王! 那就不是人了呀! 一想到这里,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痒。 司徒麒烁沉默,这肃王府的安静,在妈咪跟自己的出现后,一定会打破的。 南宫默然微微的蹙眉,若有所思。 夜幕,笼罩了整个大地,繁星依稀在天空。 房间内的司徒蕴瑈尴尬的笑笑,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我去泡茶……” “这已经是你今天晚上泡的第五壶了。”淡漠的沉闷的声音响起。 司徒蕴瑈囧,随即说道:“我担心麒烁夜里踢被子,我去看看。” “麒烁不是让你不要再去打扰他睡觉吗?” 南宫默然放下手上的书籍,看向那有些举足无措的模样的司徒蕴瑈。 司徒蕴瑈纠结了一下,“那我先睡觉了,你继续看你的书。” “本王也乏,给本王宽衣吧。” 南宫默然站了起来,走到司徒蕴瑈的面前。伸开手臂,目视着那有些紧张无措的司徒蕴瑈。 司徒蕴瑈泪奔,一直都是儿子给她这个妈咪宽衣解带的伺候睡觉的。 “我想起来了,我还不困。” 南宫默然慢悠悠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淡言。 “再不自己睡觉,本王不介意新婚第二夜用强的。” 强的!强的! 司徒蕴瑈悲剧了一下,如蜗牛一般的慢吞吞的解开了自己的外衣,爬上了床。 她是不怕南宫默然对自己用强的,大不了自己可以揍回去的。可是,要是儿子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吧! 这是儿子要的家,却有一对不和睦的父母,儿子又会怎么想? 躺在了床-上,司徒蕴瑈红着脸,只听到自己狂乱蹦跳的心跳声。 鼻子里全是她最近才熟悉的男子淡淡的味道,带着点点的檀的香气。 自己身子是热的,而身边的却是那不温不凉的感觉。 跟麒烁的是一样的,一年四季都不会再有第二种感觉出现,夏天抱着特舒服,冬天就不行了。 长臂一圈,那躲在里面的司徒蕴瑈一下子就撞到了那宽阔坚硬的胸膛。 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了起来,“王妃,本王不是蛇蝎,避的那么远做什么?” 司徒蕴瑈嘴硬心虚底气不足的反驳,“我才没有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 “是吗?” 修长的手指在腰际游走,伸入了里衣中,摸上了那弹指可破的柔嫩凝脂的肌肤,暧昧的声音吹在了司徒蕴瑈的耳边,轻咬了那可爱却绯红的耳垂。 第35章智商2 “王妃,你身子怎么这么热呢?抖的这么厉害,是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