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测应该正确，他们隐藏太深。”　　 宋红颜拿起筷子给叶凡夹了一块鸡肉，轻轻吹了两下送入叶凡的嘴里：　　 “但能隐藏到这种不为三大基石和五大家所知的程度，估计组织人员相当有限。”　　 “很可能就是他们一个小圈子的人。”　　 “知根知底，筛选严格。”　　 “毕竟兵强马壮人员众多的话，不可能没有别的势力渗透进去。”　　 “只要有人渗透进去了，复仇者联盟就该早就暴露了。”　　 宋红颜反问一句：“怎么？担心他们一直咬着你不放？”　　 她似水的柔情，无形缓和了叶凡的情绪。　　 “是啊，确实担心，我现在无法把他们一网打尽，他们就还会存在我的生活中一段日子。”　　 “正面的敌人可以主动出击或者摸清对方轨迹下手，但潜在的影子却会让我心中有刺和透支精神。”　　 “特别是沈半城死了，熊天骏他们更会跟我死磕到底。”　　 “我对熊天骏了解有限，但他却诡异地了解我行事作风，还能预判我要做的事情。”　　 “这给我巨大压力。”　　 叶凡微微坐直身子：“不弄死他们，我睡觉都不得安宁。”　　 “能除掉熊天骏他们自然要一网打尽。”　　 “但一时杀不了，你也不要太揪心揪肺。”　　 宋红颜显然理解叶凡的担心，轻声缓解着他的情绪：　　 “从某个角度来看，有个狡猾阴险的对手并不是坏事。”　　 “它反而可以让你变得更加谨慎小心，你也可以成长的更快更全面。”　　 宋红颜伏在叶凡耳边吐气如兰般说道：　　 “你知道当年淝水之战折损数十万精兵的苻坚吗？”　　 苻坚？　　 叶凡当然知道。　　 公元383年8月，苻坚亲率九十万大军从长安南下。　　 同时，又命梓潼太守裴元略率水师七万人从巴蜀顺流东下，向建康进军！　　 近百万行军队伍前后千里，旗鼓相望，东西万里，水陆齐进。　　 想到这里，叶凡轻轻点头回应：　　 “苻坚曾统兵百万征战晋朝，曾说过以吾之众旅，投鞭于江足断其流。”　　 “这也是著名典故‘投鞭断流’的来历，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苻坚大败而归。”　　 他若有所思：“前秦也是因此元气大伤，终于灭亡。”　　 “虽然苻坚失败的因素很多，但最重要的是他太顺利了。”　　 宋红颜微微张启诱人的红唇：　　 “苻坚曾先后灭掉前凉，代国，连战告捷使前秦臻于鼎盛。”　　 她提醒一句：“数战数胜，主骄兵傲，征战晋朝也就狂妄轻敌，最终一败涂地。”　　 “你的意思是，无法迅速根除熊天骏的情况下……”　　 “我应该把他当成最危险的敌人鞭策自己，而不是成为心中惶恐的一根刺？”　　 叶凡抬头望着娇媚的女人：“这样一来，我做任何事情就会如履薄冰，不会轻敌大意。”　　 “也就能让自己每一步都走得扎实，不给敌人任何趁虚而入机会？”　　 把危机当成鞭策，让刺化成鞭子，叶凡感觉自己又成长了不少。　　 “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