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奥黛丽从酒吧二楼一跃而下,追上林重的脚步。 “林先生,对不起。” 奥黛丽摆出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我自作主张,杀了那头大肥猪,因为如果不杀他,他可能会向切萨雷告密,影响你接下来的计划。” “干的好。” 林重递给奥黛丽一个赞赏的眼神。 虽然奥黛丽动机不明,很可能是密情局派来的卧底,但是在找到证据之前,林重不介意暂时把对方当作自己人。 况且,只要他提高警惕,就算奥黛丽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又能怎样? 他连神皇、威斯坎普都不怕,难道还会害怕一介女流吗? 两人站在寂静的街头,路灯光线昏暗,四周空荡荡的,看不见多少人影。 第十区鱼龙混杂,治安极差,几乎每天都发生枪击事件。 除了某些帮派成员或者做非法生意的,晚上八点过后,正常人都不敢出门。 奥黛丽拢了拢鬓边秀发,悄悄贴近林重的肩膀:“我们接下来就去找切萨雷?” “不,再逛逛。” 林重摇头:“我怀疑贝特朗给的是假地址,要多问几个人,杰罗塞维家族在附近还有其他产业吗?” 奥黛丽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林重如此谨慎。 若她有林重的本事,早就直捣敌人老巢了,才懒得浪费时间调查。 “隔壁街区有一家枪械店,属于杰罗塞维家族的核心资产,挂在切萨雷名下,平时至少有二十个士兵看守。” 压下杂念,奥黛丽轻声提醒:“林先生,如果我们袭击那家枪械店的话,切萨雷马上就会知道。” “相信我,他不会知道的。” 林重凝视着奥黛丽的眼睛:“麻烦你给我带路。” “......好。” 被林重沉静深邃的眸子盯着,奥黛丽不由心跳加快,将劝告的话语咽回肚子里,顺从地点点头。 第十三区。 某幢别墅内。 切萨雷穿着睡袍,四仰八叉地斜躺在沙发上,聆听手下的汇报。 作为杰罗塞维家族掌舵者,切萨雷掌握着庞大权力,可以决定数百人生死。 而与之相应的,他同样要承担繁重的工作。 哪怕已经到了深夜,也没办法休息。 由于家族庄园被神皇及其直属卫队霸占了,切萨雷只能带着保镖和情妇搬到这幢私人别墅居住。 “老鼠帮最近又开始蠢蠢欲动,跟我们发生了数次冲突,导致六个外围成员受伤,其中一个甚至需要做手术。” “受前几天大本营遇袭影响,家族生意越来越难做,销售额下滑了很多,必须马上拿出对策扭转颓势。” “除了老鼠帮以外,匕首帮、血牙帮也在试探我们,过去几年他们被我们赶出大巴黎区,如今又冒出来了......” 杰罗塞维家族面临的局势十分严峻,因此手下语气颇为低沉。 不过,切萨雷却有些心不在焉。 等手下汇报完毕,切萨雷挥手让对方出去,自己则从沙发上站起,走到窗边默然伫立。 “安塞尔现在到哪了?” “抵达东海市了吗?” “要不要打个电话取消任务?” “可是,如果取消任务,又怎么跟众神会解释?” 切萨雷心乱如麻。 在地下世界摸爬打滚三十多年,切萨雷见过无数阴谋诡计、明枪暗箭,如何不明白,众神会让他去东海市绑人,其实是想让杰罗塞维家族背锅。 万一任务失败,或者走漏风声,杰罗塞维家族将面临一位超级强者的怒火。 想到那个可怕的后果,切萨雷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为今之计,他只能祈望安塞尔行动顺利,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更不要把杰罗塞维家族拖下水。 “咚!” 就在这时,切萨雷身后响起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 沉浸于思绪中的切萨雷并未察觉。 片刻后,若有若无的尿骚味弥漫开来,并且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得越发浓郁。 尿骚味飘入切萨雷鼻端,总算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切萨雷动作僵硬地转过脑袋,看见了使他头皮发麻、如坠冰窟的一幕。 八个全副武装的保镖,全部变成了尸体,死得无声无息。 尿骚味来自于其中一具尸体,或许是死亡时过于惊怖,导致小便失禁。 切萨雷曾经坐过的那张沙发旁边,站着个黑发黑眸、神情淡漠的亚洲男子。 而在那个亚洲男子身后,还站着个姿容出色、千娇百媚的年轻女性。 不详的预感,自切萨雷心头泛起,就像电流般传遍全身。 他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异常苍白,整个人呆若木鸡,仿佛丢了魂儿。 “没错,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杰罗塞维家族头子。” 奥黛丽低声道:“我看过他的照片。” 林重微微颔首:“奥黛丽小姐,我有些话要跟他说,请你为我翻译。” 奥黛丽嫣然一笑:“没问题,能为林先生服务是我的荣幸。” 于是林重在沙发上坐下,朝切萨雷勾了勾手指。 虽然怒意和杀意在胸中交织,但是他的脸色波澜不惊。 切萨雷明明怕得要死,恨不得跳窗逃跑,双腿却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我叫林重,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找上你。” 林重眼帘低垂,注视着自己的双手:“现在,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 话音刚落,无法形容的恐怖压迫感,宛若山崩海啸,从切萨雷身上碾过,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抵抗意志。 “我......我马上让他们回来,绝......绝不踏足炎黄共和国半步。” 切萨雷当场就跪了:“求求您不要杀我,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我的妻子不能没有丈夫,我的父母不能没有儿子......” 他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地哀求着,甚至想亲吻林重的鞋尖,简直丑态毕露。 奥黛丽嫌恶地偏过头。 “你的命就如此廉价?” 林重抬起眼帘,目光森然:“你提供的东西,对我毫无意义,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要想活着,你应该拿更有价值的东西来换。” 更有价值的东西? 切萨雷误会了林重的意思,忙不迭道:“阁下,我愿意出一百万......不,一千万鹰元买自己的命!” 做完这一切后,奥黛丽从酒吧二楼一跃而下,追上林重的脚步。 “林先生,对不起。” 奥黛丽摆出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我自作主张,杀了那头大肥猪,因为如果不杀他,他可能会向切萨雷告密,影响你接下来的计划。” “干的好。” 林重递给奥黛丽一个赞赏的眼神。 虽然奥黛丽动机不明,很可能是密情局派来的卧底,但是在找到证据之前,林重不介意暂时把对方当作自己人。 况且,只要他提高警惕,就算奥黛丽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又能怎样? 他连神皇、威斯坎普都不怕,难道还会害怕一介女流吗? 两人站在寂静的街头,路灯光线昏暗,四周空荡荡的,看不见多少人影。 第十区鱼龙混杂,治安极差,几乎每天都发生枪击事件。 除了某些帮派成员或者做非法生意的,晚上八点过后,正常人都不敢出门。 奥黛丽拢了拢鬓边秀发,悄悄贴近林重的肩膀:“我们接下来就去找切萨雷?” “不,再逛逛。” 林重摇头:“我怀疑贝特朗给的是假地址,要多问几个人,杰罗塞维家族在附近还有其他产业吗?” 奥黛丽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林重如此谨慎。 若她有林重的本事,早就直捣敌人老巢了,才懒得浪费时间调查。 “隔壁街区有一家枪械店,属于杰罗塞维家族的核心资产,挂在切萨雷名下,平时至少有二十个士兵看守。” 压下杂念,奥黛丽轻声提醒:“林先生,如果我们袭击那家枪械店的话,切萨雷马上就会知道。” “相信我,他不会知道的。” 林重凝视着奥黛丽的眼睛:“麻烦你给我带路。” “......好。” 被林重沉静深邃的眸子盯着,奥黛丽不由心跳加快,将劝告的话语咽回肚子里,顺从地点点头。 第十三区。 某幢别墅内。 切萨雷穿着睡袍,四仰八叉地斜躺在沙发上,聆听手下的汇报。 作为杰罗塞维家族掌舵者,切萨雷掌握着庞大权力,可以决定数百人生死。 而与之相应的,他同样要承担繁重的工作。 哪怕已经到了深夜,也没办法休息。 由于家族庄园被神皇及其直属卫队霸占了,切萨雷只能带着保镖和情妇搬到这幢私人别墅居住。 “老鼠帮最近又开始蠢蠢欲动,跟我们发生了数次冲突,导致六个外围成员受伤,其中一个甚至需要做手术。” “受前几天大本营遇袭影响,家族生意越来越难做,销售额下滑了很多,必须马上拿出对策扭转颓势。” “除了老鼠帮以外,匕首帮、血牙帮也在试探我们,过去几年他们被我们赶出大巴黎区,如今又冒出来了......” 杰罗塞维家族面临的局势十分严峻,因此手下语气颇为低沉。 不过,切萨雷却有些心不在焉。 等手下汇报完毕,切萨雷挥手让对方出去,自己则从沙发上站起,走到窗边默然伫立。 “安塞尔现在到哪了?” “抵达东海市了吗?” “要不要打个电话取消任务?” “可是,如果取消任务,又怎么跟众神会解释?” 切萨雷心乱如麻。 在地下世界摸爬打滚三十多年,切萨雷见过无数阴谋诡计、明枪暗箭,如何不明白,众神会让他去东海市绑人,其实是想让杰罗塞维家族背锅。 万一任务失败,或者走漏风声,杰罗塞维家族将面临一位超级强者的怒火。 想到那个可怕的后果,切萨雷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为今之计,他只能祈望安塞尔行动顺利,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更不要把杰罗塞维家族拖下水。 “咚!” 就在这时,切萨雷身后响起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 沉浸于思绪中的切萨雷并未察觉。 片刻后,若有若无的尿骚味弥漫开来,并且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得越发浓郁。 尿骚味飘入切萨雷鼻端,总算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切萨雷动作僵硬地转过脑袋,看见了使他头皮发麻、如坠冰窟的一幕。 八个全副武装的保镖,全部变成了尸体,死得无声无息。 尿骚味来自于其中一具尸体,或许是死亡时过于惊怖,导致小便失禁。 切萨雷曾经坐过的那张沙发旁边,站着个黑发黑眸、神情淡漠的亚洲男子。 而在那个亚洲男子身后,还站着个姿容出色、千娇百媚的年轻女性。 不详的预感,自切萨雷心头泛起,就像电流般传遍全身。 他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异常苍白,整个人呆若木鸡,仿佛丢了魂儿。 “没错,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杰罗塞维家族头子。” 奥黛丽低声道:“我看过他的照片。” 林重微微颔首:“奥黛丽小姐,我有些话要跟他说,请你为我翻译。” 奥黛丽嫣然一笑:“没问题,能为林先生服务是我的荣幸。” 于是林重在沙发上坐下,朝切萨雷勾了勾手指。 虽然怒意和杀意在胸中交织,但是他的脸色波澜不惊。 切萨雷明明怕得要死,恨不得跳窗逃跑,双腿却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我叫林重,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找上你。” 林重眼帘低垂,注视着自己的双手:“现在,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 话音刚落,无法形容的恐怖压迫感,宛若山崩海啸,从切萨雷身上碾过,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抵抗意志。 “我......我马上让他们回来,绝......绝不踏足炎黄共和国半步。” 切萨雷当场就跪了:“求求您不要杀我,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我的妻子不能没有丈夫,我的父母不能没有儿子......” 他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地哀求着,甚至想亲吻林重的鞋尖,简直丑态毕露。 奥黛丽嫌恶地偏过头。 “你的命就如此廉价?” 林重抬起眼帘,目光森然:“你提供的东西,对我毫无意义,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要想活着,你应该拿更有价值的东西来换。” 更有价值的东西? 切萨雷误会了林重的意思,忙不迭道:“阁下,我愿意出一百万......不,一千万鹰元买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