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吴畏在边儿上站了半天,一直都没说话,等着他觉得方伽尧的话都说完了,就开始勾着人的肩膀往二楼走,他现在是受不了浑身潮成这样,巴不得现在马上回去换衣服,顺便冲个热水澡,然后低头朝着方伽尧头上揉了两把,“先回去。” 万科在一边儿想到件事儿,就跑到屋里朝胡叔喊,“对了叔,我们宿舍报个修,漏水。” 今天的这场雨直接让楼顶被淹了,顶层有几个宿舍不同程度的开始往下掉白皮,泡灰的墙渣就往床上砸,不巧的是万科住的就是那间漏水最严重的上铺。 刚从楼上打探消息回来,另外一个同宿舍的兄弟都早早找了下家,唯独万科因为这事儿耽误了,到现在还没个落脚的地方。 刑南正在一边玩手机,耳朵听见了,嘴上也就随便一句,“你要不过来,我宿舍没人。” 他舍友成天不着家,交了个女朋友就日日快、活,刑南这大半个学期基本上就是单人间待遇。 方伽尧原本打算让万科到自己那儿住,看着刑南发了话,也就没说什么,直接跟着吴畏,转身上了二楼。 等到了门口的时候,方伽尧单独想了一会儿,才朝里进。 吴畏进去就先扯了衣服往地上扔,他其实最受不了这种感觉,所以迫不及待的往阳台上奔,临走还没忘了顺走桌子上的一盒烟。 也是馋着了。 “这烟你随便,先跟你说好味儿很重,适应不了就别先抽,明儿我给你买以前的牌子,”吴畏到了阳台门口,扭头问他,“确定不一起?” 方伽尧挺认真的点头,甚至还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确定。 “浑身热的难受,门儿我不关了,”吴畏其实就拿了条内裤进去,上面连拖鞋都没穿,着急往里头钻,又嫌热气太猛,干脆开着门儿。 所以方伽尧在外头抽烟的时候,里头的声音听得很明显,他甚至都能根据声音想象的到,吴畏在里头现在是个什么姿势。 阳台坐北朝南,浴室的门就是东西走向,就算开着门,对面楼上也瞧不见里头什么动静,只有人出来了,上了阳台,才算面对着面。 方伽尧歪在凳子上,也没换衣服,先忙着抽烟,刚说了一口,嗓子里闷了一声咳,到底是没出声儿,怕惊动到里面那位。 隔着阳台在屋里就能够瞧见对面楼上的星星点点,方伽尧又看了一眼日历,他的大学生涯。 已经过了8分之一。 快过年的时候,就能见着他弟了。 方伽尧这个人,尤其是抽烟的时候就好乱想,东西都不搭边儿,偏偏还能给凑到一块儿,他一只耳朵听着阳台的水声,就把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朝阳台门口搬了搬,盯着自己的手指,上面儿的烟圈儿绕着往上飘。 朝里头说话。 他不知道怎么,今天的话就特别多,拿烟都堵不上。 “我还挺好奇一件事儿,”方迦尧半个身子都往墙上靠,还怕里头水声太大,听不见,特地把头朝那边撇,“学校里这么大,你是怎么找着我的?” 东科大有两片校区,光是教学楼就十几栋,吴畏站在门口儿敲门的时候,方迦尧觉得很不真实。 “一个个找的,”吴畏的声音由小变大,人就站在门框上擦头发,路过方迦尧身边的时候很自然的往他头上一抹,“完事儿了,现在进去还能蹭上我的剩的热气儿,” 吴畏进了房间直接一头往床上栽,两块宽骨背中间挤了条缝,整个人就埋在被子里。 一动没动。 方迦尧还在那儿坐着,有点儿懵,手里的烟离着指尖很近,这会儿有点烫,“一个个是什么意思?” 吴畏从被子底下露了半张脸,给方迦尧留了一只眼睛,“字面儿意思。” “学校里头的十栋教学楼、一栋实验楼加上体育馆,一共有二百三十五间教室。” “从东到西,横七竖五,位置我都清楚。” 今天我遇见你,“就在五栋的第十二间,从东到西的第五十三间。” 方迦尧捏着烟静静的听着他说,他身上算是干了一半儿,但是还有另一半儿潮在心里。 “你怎么不先去我常去的几间教室?”方迦尧平时有认楼的习惯,不管仔细还是平常没事儿的消遣,定点喜欢的就这么几栋,吴畏之前也来找过,应该会有印象。 吴畏重新把脸埋回去,声音又闷又沉, “找你我从来不走捷径,” “错过你的风险,” “我担不起。” 第69章 方伽尧敲着笔, 落在纸面儿上,旁边坐着不好好复习的万科。 临近阶段考, 教室里坐的人明显比以前多,有的人甚至抱着暖水瓶儿, 一口气上四楼, 然后一天都不挪窝儿。 东科大的考试一年有四次, 而且没有阶段性考试比期末要次的说法儿,大部分情况之下, 阶段考试也会纳入最后学分的计算,所以只要是考试, 就是学校在玩儿真的,每到这个时候, 基本上所有人都收了玩儿的心思,正儿8经开始坐着学习。 每天跑自习室其实是方伽尧的常态,最近因为每个教室人都太多,导致他常常喜欢去的那间教室也是爆满,想找个清闲的地方,就不怎么容易。 最近万科老是跟他混在一块儿,也抱着成摞儿的材料,就坐在他不远的地方撑着脑袋发呆。 可能是因为自己敲纸的声音太重, 旁边的万科就老是往这儿凑脑袋, “你这不学习来回在纸上划拉啥呢?” 他觉得这几天方伽尧有点反常,往常这个时候看课件都看了半摞儿了,今天愣是在这儿一张纸上死磕了半个小时。 而且整张纸上就两个字。 考试。 万科撑着半个身子, 屁股悬了一半儿,垫着胳膊往这儿瞧,“是不是畏爷有什么事儿啊?” 方伽尧听着一扭头,“你怎么瞧出来的?” “你居然就这么承认了?”万科总觉得最近的方伽尧心直口快的有点可怕,就问他,“畏爷能有什么事儿,就他那家是背景那身段儿拳头,哪个不开眼的敢找他的事儿啊?” “快考试了,”方伽尧继续低着头自己寻思,然后继续用手捏着页面儿,“你知道他来上过几次课么?” “我又不跟他同班儿,再说我二年级,”万科说完自己又认真想了想,才想起来他这半个学期在学校里见到畏爷的面儿,掰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就有点儿明白方伽尧的意思了,“你不是怕畏爷挂科吧?” 方伽尧没说话,继续低着头,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衣领。 万科也顺着方伽尧的指尖儿看,又发现挺蹊跷一件事儿。 方伽尧脖子上的淤青,好像一直就没好过。 总是淡了又添新。 来来回回好几次。 前几天的那场大雨,导致全校的部分电力受损,以至于到了晚上本该拼了命复习的时候,每个教室都黑灯瞎火,学校配备的备用电力也因为那场雨泡了个零件儿,也没得用。 对于想复习的人来说,也都不去教室,直接猫在宿舍里,随便淘换点儿光亮,打算先硬撑一阵儿。 方伽尧最近也在常在宿舍里,但是宿舍里没人。 他知道以吴畏这种身份,其实学不学习都只是一个他自己随便的选择意愿而已。 下午的时候拷了老师的课件儿,从自己的笔记上补足,笔记他有的时候都随身带着,就放在自己的背包儿里,因为趁着白天,所以看的比较多,到晚上他基本上很少看书,尤其是这几天,因为停电,他就干脆早点儿洗漱,上床睡觉。 吴畏又连续消失了一个星期。 期间方伽尧也遵守过约定,主动电话联系,对方总是笑着开几句玩笑,挺舍不得就挂了。 方伽尧也能感觉得到,对方是真的忙,所以也没好缠着,附和他的玩笑,一笑了之。 等这么过了半个月,他真的觉得吴畏的学业现在是个问题。 东科大的阶段考试从来不放水,很多突击式的学习其实放在这种台面儿上,压根儿没用,这件事方伽尧从入学的时候就知道。 他一个人在宿舍,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敲,想抽烟觉得身边没人也没意思,就翻了个身,然后就收到了刑津北的消息。 -来一趟,结个工资。 刑津北没问他有没有时间,因为算钱的事儿,方伽尧铁定去。 方伽尧照常收拾好东西,现在出门也开始穿外套,里头还是休闲的卫衣打底,运动裤套上软底下儿运动鞋,看了完就朝外走,但是等着门还没关上的时候,他临时调了个头,揣着桌子上那本笔记,最后才落了锁。 刑津北半窝在沙发上冲的吹口哨,姿势和形象的特别不正经,两只胳膊上耷拉着,嘴里乱七8糟玩着口香糖,尤其是锁骨那块儿,旁边的阴影很深。 方伽尧总觉得人又瘦了。 “这几个月辛苦你了,也得亏你没走,下家我找着了,现在你想不想在我这儿干我都欢迎,别有压力,”刑津北挪了挪窝儿,示意方伽尧座,然后自己打了屁股去找酒摸烟,等着方伽尧做好,烟酒都摆在面上齐全。 方伽尧整个身子往沙发里窝,侧头把烟点了,轻呼一口,弥漫在两个人中间的薄烟因为空气不怎么流通,所以散的不快,等方伽尧伸手散了散烟,才看清现在表情非常愉悦的刑津北。 “什么事儿那么高兴啊,”方伽尧说的就开始把背包的拉链拽开,弯着腰把前头桌子上搁的红酒跟一盒儿黑底儿金边儿的烟盒,往边上推了推,腾出一块地方,甩上笔记,捏着笔,才说,“关于南子的?” 刑津北没来得及开口,看见方伽尧这一身行头,两腿往沙发上一盘,耷拉着两只胳膊,“这个地方你能学进去个屁啊?” 刑津北酒吧里吵,现在两个人说话基本上是半吼,“就来拿个钱,不至于。” “听说南子跟余闵温掰了?”方伽尧压根没理他的茬儿,直截了当问他,方伽尧这事儿其实也是挺上心,之前刑津北说有没有合适的人,他其实心里有个打算,只不过这种看起来像拉郎配的事儿,能不能成功他其实心里也没谱,方伽尧捏着笔,眼睛瞧在课件上,虽然酒吧光线不算好,但是比起全黑他也挺知足。 “没瞧见我今天这么高兴吗,南子真他妈自己真有出息,”刑津北也不管方伽尧现在在自己这儿做什么了,捏着烟高兴的吐着眼圈儿,“别看那小子纯的跟个屁一样,自个儿领悟能力还算强,我就说了一次,改的死死的。” “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方伽尧其实想找一个合适的时候,跟着南子聊聊,刑津北作为大哥,这种事会比他提前不少,想到这儿方伽尧扭头,问他,“你怎么跟他说的?”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