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飘和陶浸对视一眼,发出“嗯”的拒绝的声音,却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听听眨巴眼睛,问陶浸。 陶浸拎着手腕剥白灼虾,剥完后放到陈飘飘的餐碟里:“她要牛奶木瓜。” “区别呢?”Fay好奇。 “番位很重要。”陈飘飘慢条斯理地说。 陶浸挺愉悦地笑了,伸手拿另一只虾。 听听用姨母笑的表情嗦吸管,怎么看俩人怎么甜,哪怕在打听不懂的哑谜。Fay就不一样了,她想给陶浸和陈飘飘画个结界,把她俩圈起来,不然时不时就给她洒鸡皮疙瘩。 一抬头,Fay瞥见Niki在远处的那桌谈笑风生。 “Niki可能最近都不会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她用手捂着嘴,装作在擦脸,小声道。 “是哎,”听听觉得Niki有点惨,向陈飘飘解释,“她喜欢了陶浸两年。” “Niki拎得清的。”陶浸没多说,只这句话。 她之前就婉拒过Niki,不过没有说得很明白,因为Niki也不曾正式表白过。 可是她很了解Niki,她勇于争取,谁说都没用,但她的喜欢只会到对方有女朋友了为止。 陶浸团队的同事都拿得起放得下,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是陶浸。 吃完饭,大伙儿回屋午休,陈飘飘拖着陶浸的手走在人群的最后面,提议去剧场等同事们,如果回房间,她们再你来我往的,她担心下午起不来。 于是俩人往剧场去,陶浸习惯性地坐在桌子上,低头回手机消息,陈飘飘翻看旁边的工作笔记。 有影子和碎碎的脚步声过来,陈飘飘走到陶浸面前,左手挠挠右边肩膀。 “怎么了?”陶浸握着手机抬眼。 “有点痒。”陈飘飘小声说,挤到陶浸腿间,靠过来,膝盖触碰桌子下方。 “嗯?我看看。”陶浸拨开她的衣领,凑近仔细观察。 雪松的香气打在锁骨处,陈飘飘咽了咽喉头。 陶浸的指尖凉凉的:“有点红,怎么回事?” 她偏着头,像在用气息拥吻。 “过敏?”中午吃了虾。 “不知道,”陈飘飘又挠,垂眼瞥离得很近的陶浸,挠着挠着抬了抬她的下巴,挠着挠着又点点她的鼻尖。 陶浸抿住她的手指,用嘴唇将手指挪开,再轻轻地亲吻红肿的地方。 更痒了,心痒难耐。 陈飘飘圈住陶浸的脖子,俩人在空旷的剧场里接吻,吻得缠绵又温软,含着彼此的嘴唇不用力地吮吸。 “有酸奶味。”陶浸用鼻尖点点陈飘飘的嘴角,轻轻笑。 “再亲我一分钟。”陈飘飘阖着眼睛呢喃,声音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她快没有力气了。 “怎么还要规定时间?”陶浸气息浮动,笑得很开心,又啄了她的嘴角一下。 “下午开工要五六个小时,只能看着你。”陈飘飘哑着嗓子,有点不明显的委屈。 陶浸勾起下颌,颈部划出好看的弧线,温柔又细致地满足她。 “晚上我们不去吃饭了,”陈飘飘含着陶浸的下唇,混着气息说,“回去你就抱我。” 陶浸又笑,嗓子也哑了:“这么粘人?” “你不喜欢?” “喜欢。”陶浸闭上眼,捧住她的脸。 温存了一会儿,俩人又靠在一起看手机,远远地听见脚步声,听听和Fay挽着手来了。 “咳嗯。”听听清嗓子示意她们分开。 陈飘飘笑了笑,反手扶着桌沿,和陶浸并排站着。 “注意影响,”听听走过来,给陈飘飘理袖子,又指指她被揉乱的领口,“得亏最近没公演,摄像头都关着。” “但你们如果每天眼神拉丝,孙导他们迟早看出来。”听听抱起胳膊,撇嘴。 该说不说,很刺激,制作人和女主角,哎呀,哎哟,哎妈。 说着话,其他同事也陆续来了,陈飘飘上台准备,这场要跟其他演员搭。 陶浸侧身从桌肚子里掏出一个眼镜盒,带上无框眼镜,翻手上的剧本。 一般来说,戴眼镜有助于提醒自己集中精力,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可听听觉得,这个理论不适用于热恋中的小情侣。 陈飘飘在台上掠过陶浸的那一眼,狐狸眼深深地眯起来,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小白花女演员罕见的具有攻击性的时刻,陶浸别过脸跟Fay说话时,排练间隙里,陈飘飘都见缝插针地拿眼珠子往陶浸身上招呼。 根本控制不住。 “你眼镜摘了。”听听对陶浸抬抬下巴,悄声说。 “嗯?” 戳你老婆xp啦,听听又想打掩护又想笑。 脸又红了她。 排练的一个月过得既快又慢,期间除了陈飘飘请假去江城参加双十一晚会的直播,其余天数都很按部就班。最受折磨的似乎就是听听,她一面怕东窗事发,一面又逮着机会磕糖,时而把自己当专业的工作伙伴,时而把自己当记录粉红泡泡的摄像头,快要分裂了。 当事人反倒很适应节奏,她们白天是一对上下相望,偶尔眼神接触的同事,连吃饭都时常一前一后。 晚上她们交换喘息,做不为人知的,想都不敢想象的事。 陶浸通常只攻陈飘飘一次,因为陈飘飘腰不好,经受不住太激烈的折腾。 可陈飘飘不会放过她,她热衷于用舌尖描摹山谷的崎岖与风光。陶浸时常被无意识地牵引着,连完全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总是将所有的失控压抑在冷静的动作中,有时细碎地给陈飘飘整理头发。 有时,她压抑不住强烈回响的欲念,便伸手兜住陈飘飘坠下的柔软,轻轻揉捏,克制地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