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前世她对沈乐知那般好,当作自己亲生的骨肉一样,也没能换回对方一点良知,沈乐知是没有心的人。 是阴暗里肮脏的窥视她性命的鼠蚁,是躲在虚假面容下想要给她致命一击的小人。 望汐想到这里,有些失控的掐住了沈乐知的脖颈,指尖抵住了那脆弱的喉骨,她盯着那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 她恨沈乐知,比起背后者,望汐对沈乐知的恨更深。但杀了沈乐知她也不会有大仇得报的喜悦。 前世望汐已经将对方杀死,可那一刻,望汐依旧觉得不够。 折磨她,让她痛苦,让她在自己面前shen吟,让她求死也不得。 望汐的眼里绕出一缕缕血色的缠丝,极细,裹在了眼球附近,又蔓延到了眼角,顺着肌肤不断扩散。 似妖冶,又带着骇人的诡异。 她自己看不见,闭上眼的沈乐知也无法瞧见。 沈乐知只觉周身更冷了,恍若进入了森寒冬月,仿佛赤luo着身体踩在了茫茫雪地上。 风雪毫不留情的吹打过来,肌肤抵不住寒冷,抵不住彻骨的冰凉。 “师尊……”她无意识的呢喃,全身抖得不受控制,受望汐灵力的影响,沈乐知的长发上已结出白霜。 望汐扫过沈乐知抖得不受控的手,软绵无助的攀附在她手腕上,无措的喊着她,但望汐侵入的灵力依旧没有受到一丝阻碍。 “你连如何调动灵力都忘记了吗?”望汐终于放开了沈乐知,突然意识到沈乐知或许已经不懂反抗她。 沈乐知听到了望汐的问话,却无法回答,她都没学过,又怎么会使用? 方才她觉得痛苦万分,可望汐松开后她又恍然刚刚的一切似乎并没有疼痛,望汐掐住她颈部的手指都没用力,颈间的肌肤上没能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望汐手指指腹留下冰冷感,久久散不去。 沈乐知忽然悟了。 这难道是她们之间的情趣?! 掐脖子,咬脖子,折磨她,却没有真的让她疼。 她们不会真有那方面的兴趣吧?! 要真是怀疑她,直接杀了她就行了,杀了她对望汐来说估计只用动一个念头吧。 何况师徒俩这会还没挑明真相呢,望汐需要这般折磨她吗? 沈乐知越想越觉得对劲。 抬眼朝望汐打量去,眉目幽冷,神色平静冷漠。 沈乐知又朝那手指瞄去,十指修长,指骨分明,肌肤苍白如玉,恍惚间还能感受出丝丝寒意。 全然看不出那如玉般的手指方才还掐住了沈乐知的脖颈,指腹贴在了沈乐知脆弱的喉骨之上。 沈乐知下意识的深吸了口气。 感觉有点,se情。 脑袋里刚闪过这个想法,她立即摇了摇头。她不是受虐狂,她不要玩那种游戏! 不过两人都是那种关系了,望汐掐也掐了,她提个要求不过分吧。 沈乐知清了清嗓子,大胆开口:“都忘记了,师尊能再教教我吗?” 沈乐知瞧着望汐,后者神色不变,冷然开口道:“可以。” 沈乐知欣喜不已,心中更加确定望汐方才就是在跟她玩那种游戏,立马得寸进尺:“想学御剑!” 她简直太想学了,这样就不用每天爬山去药草峰接灵泉水了。 “不行。” 沈乐知:“……” 那她可以什么嘛? “先从吐息开始,明日开始。”望汐倒想看看,沈乐知失去记忆后,又会是一副怎样的面孔。 沈乐知听闻也反驳不了,只好点头。不过她还记挂着她的锄头,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既然人都在眼前了…… “师尊,我想要一把花蔓师姐那样的锄头,要去哪里找?” 沈乐知说出这话,眼看着望汐凝视她的目光顿住,带着莫名的意味。她实在尴尬,可话也说出口了,东西是确实想要,只能迎着望汐探究的眼神,继续说道:“我在后山的荒地发现了一片灵田,想要一把锄头开荒。” “我种下了青云枝,虽然还没发芽,可……” 她说得混乱,把自己这几天做的都说了一遍,期盼的望着望汐,希望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目光真诚,好似没有半分虚假,期盼的看着她,眼里竟是清透干净。望汐那般仔细的分辨,也无法看出沈乐知内在的那些肮脏。 真是个善于伪装的人。 望汐的眼神落下几分,沈乐知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忽然散发出的冷意。 下意识的猛的捏紧了指尖,身体也随之绷紧。 但望汐的冷意好似只有一瞬,随即再开口时已然消散。 “拿这个去炼器峰找人给你打一把。”她说着递给沈乐知一块玉石做的灵牌。 “多谢师尊。”沈乐知松了口气,赶紧接过,等望汐离开后立马出门透气。 跟望汐待在一起实在太让她有压力了。 在现代她接触的都是研究所的人,还有乡下朴质的庄家人。 望汐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沈乐知从未见过。 她缓了缓情绪,决定先去看看荒地的青云枝。 虽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但她是闲不住的性子,带着装了灵泉水的葫芦就走。 灵田里的青云枝依旧没有发芽,沈乐知心情低落的将灵泉水洒下,失望的又回到了住所。 她挖了一点土带回来,给桌上的夜边花换了个新的容器。 娇嫩的绿芽象征着勃勃生机,这才让沈乐知稍稍好受一些。 “啊呀……” 她无聊的拨弄着嫩叶,却忽然听到了一点轻微的声响。 “嗯?”沈乐知下意识坐直了身,茫然的左顾右盼,却找不到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