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哭魂缕口中的“花姨姨”倒是引起了沈乐知的注意,说明这种能力并不是她独有的。 沈乐知也没有很纠结这个问题,她就想种种田,看看异世界的灵植,能听到灵植说话让她惊奇又惊喜,她对此尤为有兴致。 本来已经到了她的睡觉时间,她却硬拉着哭魂缕聊了一晚上,等到眼皮都支撑不住了,沈乐知才恍惚的上床睡觉。 睡了大概不到一个时辰,耳畔又响起了哭魂缕声音,沈乐知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呢,毕竟梦里她还与哭魂缕聊着异世界各种灵植的事。 “主人,大魔头来了,快醒醒!”哭魂缕的语气急不可耐,这点异常终于唤醒了沈乐知。 她并不是一个睡眠很深的人,在这里也不是她能安心的地方,察觉到这点异常后立即清醒了过来。 敏锐的感受到门外一股冰冷的气息,都不用看见,沈乐知也知道是谁来了。 “不过为什么是大魔头?”沈乐知对哭魂缕给望汐的代称很是惊奇。 “她咬你!你还特别害怕!”哭魂缕能感受到沈乐知的情绪,在面对望汐时那股害怕的情绪弥漫在空气中。 “……”等等。 沈乐知忽然有点崩溃,猛的起身手指扣在床沿,朝着桌上不断摇晃的哭魂缕问道:“所以,你看得见我?看得见周围?” 哭魂缕没懂什么意思,单纯的回答沈乐知的问题:“是啊。” 沈乐知心死一般的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她被望汐又抱又啃,赤luo着身体被望汐抚摸时,这株植物全都看见了?! “你是男草还是女草?”沈乐知真的很介意! “……我不是草!”哭魂缕又委屈的嘤嘤嘤,“我是灵植!我还会开花!” 也是,一株植物怎么会有性别之分。 沈乐知勉强接受,但决定从今以后绝不在哭魂缕面前有奇怪的行为。 “沈乐知。”门外响起望汐的声音,沈乐知也不跟哭魂缕闲聊了,赶紧出门去。 推开门便见望汐笔直站立在门外两步远,清冷的面容,一袭淡雅青竹长衫,如墨的长发被翡翠簪子固定,修长的手指搭在腰间的长剑剑柄上,幽邃的眼冷冷的光华,自沈乐知出现后便移了过来,一眼望进沈乐知双目。 哪怕已经见过许多次了,沈乐知还是会感叹,望汐真的让人自行惭愧,哪怕在现代,那些电视里的大明星,她都没见过如望汐这般惊艳绝伦的女人。 大概是因为电视里的都是演的,眼前这位是真的仙人吧。 “师尊。”沈乐知感叹完赶紧收敛了情绪,上前行礼。 其实她感觉这里没有那么严肃的礼数的,至少从齐师姐还有之前遇到过的花蔓师姐身上没有感到过,那二人说起望汐时,虽然尊敬,但并无刻意的尊卑之感,沈乐知猜测这里的尊卑之分应当不与她所想象的那般。 不过她怕望汐,低头行礼正好可以躲避与对方对视。 “今日我教你调息。”望汐睨住她,并不多说什么,低下的眼眸未有一丝波动。 沈乐知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来教她法术的,一心想着种地,都把这茬给忘了。 不过既然人都来教她了,沈乐知自然要好好学。 “你记不得从前的事,不过体内的灵力还在,我教你调息重新感受灵气。”望汐边说边靠近一步,沈乐知感觉那冷然的气息已经绕到了身周,眼前望汐的容颜变得越发清晰。 “闭眼。”望汐说话的语调带着一丝气音,很是微弱,但沈乐知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听话的闭上眼后,耳朵便敏感的捕捉着那一点变化。 让那冷硬的语气变得婉转了。 不像是对方有意说出,这大概是望汐说话的习惯,只对沈乐知。 就像她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冷寂孤傲,却又在面对沈乐知时露出特殊的情绪。 沈乐知知道望汐和原主的未来与结局,越是知道就越对此时望汐流露出的特别而感到可惜。 倒不至于怜惜,只是又觉得这人可怜。 仙风道骨,惊世绝俗,受人尊敬的宗门仙尊,最后竟因为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儿,落得了那个下场。 但沈乐知闭着眼,望汐看不见她眼里的情绪,只是面无表情的教导着沈乐知调息。 “聚神,将心神集中在丹田之处,感受每一次呼吸时体内经脉的流动。” 沈乐知很想照做,可她一个现代人,真的理解不了如何感受丹田,又如何感受体内的经脉。 她抿紧了唇,精神却愈发散乱,再难集中。 望汐没让她睁眼,她也不想就此放弃,但望汐说得方法对她而言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无法做到。 她的烦躁望汐早已感受,在沈乐知动荡不安,久久无法凝神之际,望汐再度走近,伸手抚上了沈乐知脸颊。 她的身体常年寒冷,体温若是与正常人对比,大概比一个尸体还要凉,所以当她指腹碰到沈乐知皮肤时,激得沈乐知瞬间打了个寒战。 望汐并不在意沈乐知身体的僵硬,既然对方无法凝神,那她便动手帮她,望汐已没了当年教小沈乐知那时的耐心,那时小心的将空气中的灵气一点点勾到对方身周,让小沈乐知慢慢的,一遍又一遍的感受。 直到学会了,开心的要望汐夸奖。 望汐嘲讽的抿了唇角,手指缓慢的游走于沈乐知周身经脉,慢慢到了后者心口。 那里有着她的半颗玲珑心,望汐的指尖点在那里,灵力涌入,强硬的要带领沈乐知的意识感受经脉,但对方凌乱的意识连望汐都无法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