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这样就放她走了,不做争取吗?”汪洋有一点激动,师千言的身份呼之欲出,这是她改变命运的好机会,她不想错过:“鱼总,你的嚣张和浑劲到哪里去了?” 鱼愚想起餐厅里的闹剧,反正脸已经丢到家了,也无所谓啦,她转身朝师千言房间走去,刚到门口就被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拦了下来,怒喝:“让开,我找师千言。” 面对怒喝,保镖仍面不改色:“请容我通传。”话刚说完,门就开了,李治走了出来:“让她进去。”鱼愚瞥了李治一眼:“你要走了?” 李治微微一笑:“是的,我还会带师千言走,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鱼愚冷笑:“难道她是火星人?”李治笑了笑:“很不错的逻辑,快进去吧,她在等你。” 鱼愚的手放在门把上,明明是伏旱天气,她的身体却在抖振,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她推门进去,师千言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鱼愚扯着头发,嘻嘻发笑:“师大小姐晚上好?”师千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瞧着她,瞧得她渐渐收起了笑容:“你要走了么?” 师千言指了指茶几上的水和药粒:“吃过晚饭的话就把药给吃了吧。”鱼愚踌躇了一下,把药粒全放入口中,直直往肚子里咽,可是那么多的药粒,没喝水能咽下去吗? 她抱着垃圾桶呕了出来,呕红了脸和脖子,师千言将水杯递给她,左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你这又是何必呢?”鱼愚痴痴的笑:“什么何必?不就是太苦,吃不消嘛。” 师千言回了座位,重新给她准备药粒:“苦口良药利于病,吃了药病才会好。”鱼愚笑道:“如果吃药有用的话,怎么治不好癌症?”相思病或许也是一种癌症,会要人命。 师千言愣了一愣:“对不起,我本想悄悄的离开,没想到会碰到李治。”鱼愚摆了摆手:“这样比悄悄离开或许更好,免了我惊慌,免我流浪。” 师千言看着鱼愚如此冷静的模样,一颗心狠狠的拧了一下:“汪洋这个人很不错,有野心也有能力,在工作上能帮到你。”不能说感情,那就说点别的吧。 鱼愚深深的看着师千言:“这些题外话何必多说,来一个goodbyekiss吧,也算没有辜负这一场遇见?”还未离开已经开始想念,师千言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动弹不得。 鱼愚心灰意冷,走向门边:“好吧,就此别过,一路平安。”门把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师千言心里一紧:“等一等。”鱼愚转过身来,师千言的唇立时覆了上来。 嘴唇相触,口舌交融,两人沉浸在其中,恋恋不舍。 爱不是儿戏,鱼大妈或许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发现你的重要,师千言望着楼下鱼愚的身影,隐约听到她在唱着《吻别》,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第二天鱼愚送早饭过来,师千言已经走了,除了电脑,什么也没有带走,她躺在师千言睡过的床上,被单上残存着师千言的味道,让她心弦颤动。 她想过师千言会是大家闺秀,但万万没想到会是师氏集团的千金,是真正的名门贵族,祖上可追溯到明代吏部尚书师槐,曾祖父、祖父都是军人,被授予少将军衔,父亲师敬业弃政从商,生意遍布海内外。 鱼愚拨通姜子瑶的电话:“姜子瑶,师千言走了,如果我不是私生女而是大小姐,跟她的距离会近一点吗?”姜子瑶悲喜交加:“人类有心才能登山月球,距离从来都只是借口。” 第48章 goodbyekiss 自师千言走后,鱼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都很努力的工作,很努力的学习,看似正常的生活,窦瑶却很担心。 老天爷很应景,下了七八天的暴雨,县城周边时常发生塌方事件,偏远一点的山村泥石流频发,很多人因此家破人亡。 全县公务员、在编人员停止休假,武警、公安、消防赶赴灾区救灾,鱼愚公司响应号召,捐献二十万元救灾物资。 这是师千言离开后的第十天,窦瑶收到鱼愚的消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豆芽菜,我去抢险救灾去了。”窦瑶知她心里苦,可是公司怎么办?她立刻通知了姜子瑶。 然后又拨打师千言的电话,得到的结果是:“您拨打的电话号码不存在,请核实后再拨。”她想去师氏集团去找,可是她一个平头老百姓,恐怕师氏集团的大门都进不了。 第二天,余正璧亲自过来了,派出五六十个保镖分别赶赴灾区寻找。 且说鱼愚在灾区自有另一番体会。 暴雨已经下了三天三夜,一次次的山洪暴发,湮没了多少房屋,多少生命,鱼愚救出的第一个人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父母、爷爷奶奶、姐姐都被埋在洪流里。 鱼愚试图安慰她,可是她该怎么安慰呢,小女孩不停的刨着土,将十指挖出鲜血来,可是又如何翻得出相依为命的人? 鱼愚替小女孩感到悲伤,她想起三毛的说过的一句话:“个人的遭遇,命运的多舛都使我们被迫成熟,这一切的代价都当是日后活下去的力量。” 鱼愚很想念很想念师千言,可是她发现生命的意义远不止于爱情,与其黯然神伤不如将这股悲哀化作力量,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鱼愚全情投入救灾当中,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她的心底滋长,紧紧的包裹着她,让她充满力量,一种金钱、权利无法比拟的力量。 余正璧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找到鱼愚,却惊动了余靖和玉萱兄妹,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