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井水在今晚偏偏一身反骨。 但?程颜刚在被子里动了动身体?,忽然感?觉被子被人扯了扯,另一侧的人裹起来了。 “……” 程颜又拉拉被子,对方纹丝不动。 防着她呢这是?。 呵,也不知道以前到?底谁馋谁身子。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矜持个?什么? 程颜索性破罐子破摔,伸出手跨越无形的界限戳了戳君涧清。 挨着君涧清的瞬间对方避开了。 “不好好睡觉你做什么?”君涧清不耐道。 “君总,你睡得着吗?” “君总,你不憋的难受吗?” “我指的是?情绪,不是?别的。”程颜声音透着一股认真。 “……” 又是?沉默,今晚沉默太?多次了。 程颜意欲在这样的沉默中继续戳她。 她今晚根本睡不着,一天?了,心中憋了一股不知道打哪里来也暂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的气。和君涧清吵了架,但?气是?一点没少,反而还多了。 她不相信同样的情况君涧清能心无旁骛地睡着。 程颜刚在被子里继续伸手,另一侧的人猝不及防地凑近,攥着她的衣领就把她压在身下,动作迅速强硬地狠狠咬了一口。 完了,嘴好像破皮了。 品出铁锈味的程颜下意识想摸摸嘴唇,身上压着的人开口了。 “想做就直说。” 程颜注意力被转移,问:“你不想吗?” 君涧清:“不想。” 程颜在黑暗里舔了舔唇,确实有股铁锈味,看来真的被咬出血了。 她伸手按下对方的头,以牙还牙地在她唇上也咬了一口。但?她临到?头到?底是?收了力度,让君涧清吃痛地张开嘴又没真的咬破她的唇。 程颜攻击性极强地和她交换了一个?含着铁锈味的吻。 一吻毕,程颜一只手搂住她的脖颈不让她起身离开,额头抵着她说:“骗人,你心里憋着火呢。” 她轻车熟路地绕过束缚探路,拨弄路边的花枝,轻一下重一下的。 君涧清隔着睡衣拍掉她的手,拧起眉说:“谁憋着火?” 程颜说:“我,行了吗?” 她凑过去又要去亲君涧清,像突然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粘着她不松开。 可君涧清别开脸,避开她的吻。 程颜咬了咬她的脖颈。 君涧清猛地掐住程颜的脖颈,右手用力,青筋在黑暗里突起,有力地扼住她的呼吸。 “我真想掐死你。”君涧清在她耳边低语。 它?声音平静的像掀不起一丝波澜的死湖,在深夜有种淡淡的疯感?。 程颜呼吸受阻,却没挣扎。她张开嘴,声音有些沉,断断续续的,但?能让人听的很清楚。 “你不……会,你是?个?、合法商人。” 合法商人可不会做触犯法律的事情。 回应她的是?一声冷笑。 脖颈被松开,胸腔里冷不丁地灌进了许多新鲜空气,一下子被呛住了,程颜偏开头咳了两声。 “咳咳,咳。” 她咳完,清清嗓子,还要说话呢,被人给打断了。 “闭嘴,我今晚不想听你说话。” “……” 你不想听我也说很多了! 不过这意思是?只能做不能说是?吧? 身上的人俯身,又在她喉咙那?里咬了一口,力道大的像是?恨不得将?它?啃下,吞入腹中。 程颜猛然有一种被正在捕食的大型野兽盯上的颤栗感?。 她没把她掐死,却好像要把她咬死。 身上的人不说话,在她脖/颈上啃/咬。 程颜有点痛,蹙了蹙眉,而后继续自己的动作。 她双手放在君涧清的腰间,微微使力,两人的上下顺序颠倒。 …… 突然。 君涧清抱住她的肩膀,偏头在她瘦削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鲜红的血珠洇出肌肤,君涧清看不到?,但?鼻尖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又印上去。 程颜下意识想躲,以为君涧清又想再去咬一口,刚刚那?股劲,真的有种要把她肩头的一块肉咬掉的感?觉。 但?她克制住自己的反应,没有躲。 君涧清也没有继续咬。 程颜能感?觉到?对方像个?吸血鬼一样在吸她的血,动作温柔缱绻,好似要将?血珠全部卷去。 她被这个?动作弄的心痒痒的。 狠狠地用力咬,又温柔的吮/吸。 打个?棒子又喂个?甜枣,君涧清怎么像在训狗一样。 程颜的脑子里纷纷扰扰,又觉得这些都不重要。 就像她说的,不要憋着,所以做。 这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她不想吵架,那?就做吧。 这里已经成了战场,两个?人以自身为武器,无休止地在这这里征戈,没有硝烟的战争让两个?人越来越上头。 痕迹越铺越满,越来越重。 君涧清的腿部和胸/部是?重灾区。 程颜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的脖子、肩上,都是?君涧清噬咬后留下来的痕迹。 她每次都是?先在她身上咬一口,血珠渗出,让她火辣辣的痛,然后又温柔的舔/舐吮/吸那?里,好像她的血是?什么兴奋剂刺/激源,又或者是?什么安抚情绪的良药,让她光是?吞咽就能得到?满足。 而每当她吮吸吞咽血珠的时候,程颜就会特别有反应。 一整晚下来,程颜已经被咬的成了条件反射。 每当君涧清毫不留情地咬上她的肉时,程颜的身体?就立刻本能的产生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