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长胖了十斤,马甲线都胖没了,你能抱动?” 蒲宁想说不是啊,昨天晚上她还摸了,马甲线还在,对上逢绛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立马清醒了,逢绛指尖勾了勾她的下巴,“想什么呢你,嗯?” 蒲宁低头叼住她的指尖,逢绛一顿,眸色暗了暗,意有所指地问,“今天晚上要赶作业吗?” 蒲宁松口,“有。” 逢绛,“我可以帮你写……” “谢谢,”蒲宁露出白牙,“但是我今天生理期。” “……” 于是当天晚上真就老老实实坐在窗前看了会儿雪景,蒲宁把玩着她的指尖,讲着自己高中或者就是最近发生的事,又或者听逢绛说,间或接个吻。 两人接吻技巧算不上炉火纯青,但也是旗鼓相当,逢绛舌尖伸进来那一刻,蒲宁心尖重重一跳,气息湿湿热热地绞在一起,比雪景还动人。 她的吻热烈,可偏偏手很规矩,放在以前估计两人这会儿都滚到床上了,但这会儿亲了半晌两人皆是衣衫完整,除了蒲宁毛毛躁躁撩起她上衣的衣摆外。 “……” 蒲宁感觉自己跟个女流氓似的,抽回手,掩饰般挑了个话题问,“对了,过几天元旦晚会,你说我要不要当主持人?” “我忽然想起,你不是念个演讲稿都紧张吗?” “今时不同往日,”蒲宁指尖缠着逢绛一缕发丝,卷啊卷,声音很媚,“那人家也会成长得好不好。” 逢绛点点头,“那蒲老师能力这么出众,不参加很可惜的。” 蒲宁想了想,“……行吧。” …… 晚会主持人不需要准备很多,稿子是现成的,背完就完事,重要的是穿着美美哒。 考虑到逢绛应该也会来,蒲宁特地拉上苏凡赵昭齐小倩几个给自己挑裙子,挑来挑去的款式无非就那几种,露背的开肩的仙气飘飘的,后来蒲宁看上了旗袍。 当她穿着旗袍从换衣间出来,手里还像模像样拿了把透明花扇,对面几个女人表情严肃地瞅了她几秒,蒲宁难得没有底气,“怎么,不好看吗?” “好看,腿是腿,腰是腰,胸是胸,”苏凡说着目光下移,啧了声,“我怎么感觉你胸变大了。” 蒲宁,“……我小过吗?” 赵昭,“宁宁,你以前不是经常抱怨自己平胸吗?” “……” 决定好后,蒲宁就把这件旗袍买了下来,当天晚上穿着它登台,她在大学参加主持活动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当礼堂灯光暗下来,下面坐满了黑漆漆的一群人,蒲宁想到里面其实一个会是逢绛时,她还是无端会有一点点紧张感。 灯光照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主持,蒲宁平稳念着稿词,字正腔圆,声调本身又带着点甜。 第一个节目,第二个,第三个…… 整个晚会持续两个小时,中途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蒲宁趁着休息时间回了趟后台,她穿着高跟鞋站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会儿脚腕有点儿酸。 后台人很多,陆陆续续有表演节目的学生在化妆聊天,蒲宁打过招呼,走到独属于主持人的休息间里,靠着里面单人沙发的扶手,抽出手机低头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十五分。 还有四十五分钟就是逢绛生日。 蒲宁这么想着,面前视野突然人影一晃,耳朵里传来落锁的声音,她还未来得及抬头,整个人便被熟悉的气息包围了,她绷紧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所以哪怕此时有人吻上了她的唇,哪怕连来人是谁都不知道,蒲宁也还是搂住她的脖颈,任她予取予夺。 昏糜暧昧间,蒲宁的腰被人掐了一记,“干嘛穿这么好看?” 蒲宁咬着她的唇,“穿给你看的。” 逢绛顿了顿,低低浅浅地笑了声,然后同她拉开距离,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个药膏,“涂一点。” 蒲宁探头看了眼,确实门锁上了,晃了晃脚丫子,撒娇,“你给我涂。” 逢绛弯腰脱掉她高跟鞋,指尖均匀地涂抹了点,又给她穿上,然后才站起身来,“快到时间了,你该准备了。” 蒲宁不情不愿啊了声,同她依依不舍地亲了口,才慢吞吞出去,出去后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 晚会重新开始后,逢绛中途去外面吹了吹风,她就倚着栏杆站着,长发被吹得飘起,有几个不谙世事的小学弟凑上来要微信,离近了知道她是逢绛,又都悻悻而去。 逢绛站了会儿,刚想进去,手机上忽然传来了很多消息。 全是祝她生日快乐的。 蒲宁是最先发的,还有盛言、冀成林、老师、爸、和几个朋友。 零点已过,是她的生日了。 蒲宁抱着手机就专等这一刻,她还没正儿八经给逢绛过过生日,这是人生以来第一次。 蒲宁不知道她以前生日都是怎么过得,跟逢绛说准备的礼物在她们的小房子里,回到家就能看到。 蒲宁:[你现在就可以回家,晚会结束后我还有点杂事,要晚一小会儿才能回家。] 逢绛:[嗯。] 蒲宁:[别生气啊,乖。] 逢绛笑,这是真把她当小孩了:[不会生气] 逢绛回到家,开了客厅的灯,在茶几上就发现个大盒子,块头还挺大,她找了个剪刀拆开,原形逐渐显露,她眉头渐蹙,直到她看到个老式的录音机。 就以前科技还没那么发达时,学生们常用这个录音机听英语听力,只要掌握了使用方法就算好用。 逢绛花了五分钟将这个玩意是怎么用的搞明白,然后发现旁边摆了两卷录像带,她塞了一盒进去,点了播放,蒲宁的声音从里面缓缓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