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安果然听话的张嘴,杯身倾斜,到底是因为借力之故,水杯倾倒的速度不好控制,细小的水流顺着下巴蜿蜒而下,打湿了安胸前的衣襟。 安的伸指拭过一滴水渍,舌尖轻舔,不满的看着浣溯溪道:“溯溪,湿了。” 此情此景,浣溯溪禁不住呼吸一滞,一颗心跳的和打鼓一般,她觉得她也有些眼晕,而今晚她可不曾饮酒。 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这边撩拨,试问天下有几人抵得住这诱惑,浣溯溪背过身去狠狠咬住舌尖,但却在慌乱中失了力道,淡淡的铁锈味在嘴中蔓延,浣溯溪眼眶微润却也清醒了几分。 “溯溪,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背过身去?”身后传来安委屈的话语。 浣溯溪即刻转过身来,却见安步步紧逼,盯着她哀怨的问道:“溯溪,你说你喜欢我,对不对?” 浣溯溪情不自禁的后退,点头应道:“不错,喜欢。” 安面色稍缓,继续上前问道:“有多喜欢?” 小腿触到床铺的边缘,浣溯溪退无可退,跌坐在床铺之上,仰头道:“自然是最喜欢。” 安俯下身子,凑到浣溯溪面前,眸光深邃的追问道:“真的?” 浣溯溪咽了口唾沫,嘴唇噏动下吐出两字:“真的。” 安顿时展颜一笑,复又皱起眉头,琼鼻耸动了两下,惊疑道:“溯溪,受伤了?” 浣溯溪想起自己方才咬伤的舌尖,想着估计是自己嘴中残留的血腥味被安闻见了,立马捂嘴道:“没有的事。” “溯溪,为什么说谎?”安撑着身子跪在床铺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浣溯溪。 浣溯溪被迫向后倾倒,用手撑住身子,正要说话,却见安俯下身来,拽下她捂着嘴的手。 浣溯溪的力气在安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轻松就被其拽下,她正要张口说话,却见安双手轻捧着她的脸,轻哄道:“没关系,痛的话舔舔就好了,我来帮你。” 话音刚落,浣溯溪立时瞪大了双眼,双唇被略带强势的堵住,舌尖的刺痛在不住的抚慰下转为细细的酥麻之感。 她的意识开始有些飘忽,撑着身子的手禁不住抖了抖,最后失去了支撑的力道,人便摔倒在床铺之上。 对于突然失去目标的安,面上出现了片刻怔忪,随即便看向此刻微微气喘的浣溯溪,再度倾身下来。 浣溯溪连忙伸手捂住安的嘴,让其不要再靠近。 这时门外响起了珊瑚的问话声:“小姐,你们还好嘛?需不需要我帮忙?” 浣溯溪慌乱的看向门边,生怕珊瑚此刻推门而进,她张嘴欲要回话,却在这时身子猛地一颤,一个透着些许娇媚的惊呼溢出她的喉间。 安此刻抓着她的手,舌尖划过她的指节,正眸光闪闪的看着她。 听到房中异样的喊声,珊瑚心中疑惑,有些担忧的再度喊道:“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进来吗?” 两边情况都很是紧急,浣溯溪连忙一把将安拽进怀中抱住,以防对方再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口中急忙回道:“不用了,我们马上便睡了,你和虎子也早些休息。” 听到浣溯溪的回话,珊瑚放下心来,应了一声,说道:“那我便回房了,要是小姐有任何需要,随时唤我。” 浣溯溪连忙应声,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远,她这才长出一口气,只感觉整个人都累的很。 但是她怀中的人显然没有珊瑚那么好对付,安挣扎着从浣溯溪的怀中起身,然后伸手便去解浣溯溪的身上的衣服。 浣溯溪大惊,耳畔听着安暗含着怒气自语道:“这味道,讨厌,溯溪快脱掉。” 浣溯溪奇怪,自己身上能有什么味道,脑中思绪一闪,顿时想起方才自己曾将那黑猫抱在怀中,难不成安是在嫌弃她身上黑猫的味道。 见安这般执着,浣溯溪无奈,只得止住安的手,连声相劝,说道:“我自己来。” 将外衣脱去,只穿着里衣的浣溯溪抬手嗅了嗅,觉得应当是没有味道。 安便一头钻进她的怀中,脑袋不住的来回蹭动,她的所处的位置敏感,浣溯溪禁不住身子微微颤抖,立时红了脸。 但好在安很快便停下动作抬脸,看着溯溪满足的说道:“是溯溪的味道,喜欢,溯溪身上只要这样就好。” 浣溯溪讶然,她不禁奇怪,自己从未在身上闻见任何味道,安说的是何味道? “溯溪方才说,最喜欢我对不对,那为什么从不对我那般做?” 就在浣溯溪分神间,安有提出了新的考题,浣溯溪疑惑道:“什么?怎么做?” 安撑起身子,抓过浣溯溪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之上,面色微红的说道:“溯溪,摸摸我,就像你对那个讨厌的家伙做的一样,我也要。” 去细究一个醉酒之人在想什么,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浣溯溪轻笑一声,忽又觉得安分外可爱,竟然会吃一只猫的醋,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浣溯溪顺着安的意思,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轻抚过面颊,最后下巴处轻挠了两下,笑问道:“这下满意了?” 安开心的窝进浣溯溪的怀中,浣溯溪本以为这互动终于要到此结束了,却不曾想,安坐在她怀中,抬眼看着她,认真的说道:“还有这里。” 浣溯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愕然是安微微挺起的腹部,她方才是有揉过那黑猫的肚子来着。 她嘴唇微张,竟不知该说什么,她真的很想抓着安的肩膀质问对方,到底知不知道此刻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