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自己的衣袖传来细微的拉扯感,看到还在等着自己表态的安,浣溯溪缓和下表情,柔声说道:“你别担心,刚才的事我没有放在心上,更不会因此生气。” 安面上的表情顿时一松,随即她又满脸疑惑的抬起头盯着浣溯溪,似乎有什么事想不明白。 浣溯溪见状,皱眉问道:“怎么了?是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安看着浣溯溪上前一步,认真的问道:“在溯溪看来,我的亲吻是什么?难道溯溪认为,这是随便就可以做的事?” 面对安的质问,浣溯溪顿时明白方才自己的话有歧义,看得出安对此很是不悦,这还是安第一次对自己有这样的情绪,她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对于安你亲我这件事我不讨厌,所以我不会因为你刚才那样做就生气。” “也不代表我认为你这样做事很轻浮的行为,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安眯起眼睛看着浣溯溪,在浣溯溪紧张的注视中,她撅嘴道:“你说谎,溯溪要是不讨厌,那就是喜欢,那为什么溯溪都不主动亲我?” 浣溯溪面上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没有说谎,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 浣溯溪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安,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越发让安不满,安对着浣溯溪叉腰道:“那溯溪你证明给我看,你现在亲我,而且,而且要亲这里。” 说着,安伸指点在自己的唇上,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也忍不住一红,但还是执着的看着浣溯溪,一双眼睛清澈耀眼。 浣溯溪抿唇有些退缩的侧开眼,但是安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浣溯溪心念急转,今天若是不能顺了安的意,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而且此刻房里只有她们两个,她若是心里坦荡,这事也不必这般扭捏。 这么想着浣溯溪又看向安,她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安那边凑了过去,到中途看着安那双近在迟尺的眼眸,她又后仰了一些,带着少许恳求道:“安,把眼睛闭上。” “为什么?”安不满的说道,以前她都不曾闭眼,因为这样就看不到浣溯溪了。 “我不如你有勇气,你看着我,我不好意思。”浣溯溪只感觉手心都是汗,一颗心跳的飞快,要是在这么下去,下一刻说不定她会管不住自己夺门而逃。 安心里打起小算盘,浣溯溪好不容易同意了自己的要求,在看不到和亲不到之间,她做出了让步,妥协的闭上了眼。 见安闭眼,浣溯溪暗自松了口气,然后稳了稳心神再度靠了过去,这一刻她的动作慢的出奇,与她以往果断利落的作风完全背道而驰。 也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害羞,浣溯溪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然后终于落到安的唇上。 在触碰到的一瞬间,浣溯溪的心轻轻的颤抖了一下,随即之前的动荡不定的心情突然都消失了,整个人轻飘飘的有种奇妙的悸动。 浣溯溪保持着这样的动作,看着面前的安失了神,在这样的氛围中,她情不自禁的跟着阖上了眼,全身心的去体会唇上的触感。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即使她看不见安,但是依旧能感觉到属于对方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周身,轻轻的将她裹挟其中,让她感到安心,心头还盈着些许雀跃。 “唔。” 细微的呢喃声打断了浣溯溪的思绪,她猛地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手已经扶在了安的腰间,她心下一慌,连忙撒开手倒退几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安睁开双眼,里面蒙着一层水汽,有些失神的看着浣溯溪,迷茫爬上她的面颊,她上前一步伸指轻触在浣溯溪的唇上,指腹摩挲着,低声自语道:“不一样,为什么?溯溪亲过来的时候有种特别的感觉,很舒服,和我亲溯溪的感觉不一样。” 安的眸光一暗,视线落在浣溯溪此刻紧抿的唇上,身子缓缓压了过去。 浣溯溪看着气势上突然异常强势的安,不禁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心里某个地方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在这里被安的气势压倒,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安,说好的亲了你,你便要信我,你此刻这般模样,是还不能相信我的意思吗?如果是这样,那我着实有些伤心?”浣溯溪抚上安的面颊,略带哀伤的说道。 这一招果然凑效了,安的面容一下恢复到了往常明媚的模样,急忙摇头道:“不是的,我只是很喜欢溯溪亲近我,不是不相信溯溪的意思。” 见安恢复原状,浣溯溪也不好再伪装下去,出于自己耍了这种小手段的歉意,她摸了摸安的脑袋,亲了亲安的面颊,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吧,珊瑚一定已经将车上的行李拿下来了,我去找她。” 说完这些,浣溯溪绕过安径直去了门外,看着浣溯溪离开的背影,安收起几分笑容,吐舌道:“明明就很开心,还说自己伤心,溯溪骗人。” 步出门外的浣溯溪,待走到不起眼的拐角处后扶着墙壁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她红着脸抚上自己的心口,喃喃道:“方才那种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 在客栈打点好一切后,浣溯溪找到严闻,询问他既然已经到了京城,那王延锡有没有交待接下来的事,对方比自己早两天出门,应当比她更快到达才是。 “王老倒是没说接下来要干嘛,只是说若是我们到了京城便先四处瞧瞧,涨涨见识,还有就是京城的天气不比我们那,我们到了以后定是要添置几件衣服的,他说要买的话,任意找人问问,便知最好的成衣店是哪家。”严闻回忆着王延锡的交代,回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