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赵月柏笑道:“我们先以一个月为期,届时再看林少爷情况如何。 钱乐当即同意,唤过小二准备纸墨,立刻就将契书写成。 “那每日赵小哥就将东西送到秋吉南区林府,很显眼,到了就会看到府匾的。”说罢又掏出一两银子,“这是约金。” 赵月柏点头接过,自然地将钱递给楚清。刚刚钱乐脑中满都是订菜的事情,故而注意力一直都在和赵月柏身上,现下事情谈妥,见赵月柏将钱递给他口中的‘表妹’,心中好奇。 虽然此女衣着朴素,却气质脱俗,淡雅不凡,身上还带了难以察觉的威压,不像寻常农家女。 这赵月柏也是,长相没那么阳刚,但行事谨慎,不卑不亢。他们二人的摊子干净如斯,一般的农户可没有那么爱干净。 他们谈话间,菜已经上齐了。红烧狮子头、糖醋鱼、烧鸭......菜之佳香、鲜美之气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 菜肴精心烹制,色香味俱佳。滋味醇厚,口感绵柔。 “酒楼师父手艺不错。”赵月柏暗自赞许,醇意楼确实有狂傲的资本。 几人谈笑甚欢。 须臾,钱乐却说府中有事,需先走一步。 楚清吃相极好,不急不躁,举止得体,她吃糖醋鱼时眼尾带笑,眸子里满是满意。 赵月柏瞧到:“怎么,喜欢吃鱼?”又故意逗她:“是我的厨艺好些,还是酒楼师父的好些?” “自然是酒楼师父。”楚清睨她一眼,这人不就是想逗她么,当她瞧不出来。 “你真是……”赵月柏闷闷道,“你真是吃里扒外。”她也不知道用对词没有,不过也无关紧要。 楚清吃得更欢心了。 第6章 闹事 自从和林府定好买卖后,两人每天先将菜拉到林府门口。 林府无愧是富庶之家,员外府气势恢宏,高墙围合,府门巍峨,门楣上花纹精致。庭院中有假山流水,花木扶疏,极尽 山水园林之美。 看守的去打了报告,钱乐亲自前来接待,安排下人将赵月柏早已单独放好的几个箩筐的菜称重收好。 “幸苦两位了。”说罢钱乐付了钱,“共是七百八十文。” “告辞。”赵月柏向钱乐拱手道。 连着几天也无其他不同,日子平平常常地过着,两人也开始真正熟悉起来。 楚清是越来越觉得赵月柏像个女人,不过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 “你就是赵月柏他表妹?他人呢?”刺耳的声音炸得楚清直皱眉,哪里来的疯婆子。 她冷脸斜了一眼来人,一共两个人,喊话的疯婆子,不作声的老头,就算老头没说话,那张脸已经表达个遍:快说。 两脸凶相,不速之客,楚清判断。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动起手来只怕不是这两人的对手,先稳住:“你们找他作甚?” “当然是有要紧事,天大的事!”那婆子冷笑:“他何时回来?” “一时半会回不来,有什么事等他回来你们再上门吧。”楚清回想赵月柏最近是否惹到了人。 “不用了,你就直接告诉他他堂兄要成婚了,今晚有时间给我们送点银子来。”那蛮横无理的老婆子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楚清:敢情这两人是赵月柏叔伯一辈的亲戚...... 好大的脸。 “我会和他说你们来过的。” 那婆子见她回话模糊,可不是吃素的,“听说你们最近过得不错,又是买肉的,又是买面粉的,是不是还有了车?”她边说边探头向里边望去。 “他堂兄好久没吃上肉了,读书可累脑子,你们这还有没,我拿点回去。”说罢竟直接撞开楚清。 楚清伸手攥住婆子手腕,往回一甩,声音沉了下来:“你们想做什么?” 那婆子被楚清突然一拉,没做防备差点摔到地上,正要破口大骂,话未出口又被她冷冷一眼扫来,竟被震地不敢对视。 别看楚清平时温婉娴淑,若是认真起来,那股上位者的威压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住的。 “好你个贱蹄子。”老婆子按下心中没由来的害怕,嘴里骂骂咧咧,却也不敢动手动脚。 “老头子!你是哑了还是死了?这贱蹄子打我!”那疯婆子见没打到楚清,扯着嗓子又喊又闹,震得人脑袋直嗡嗡。 老头装作一副陪同的架势,来到这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想必是不想惹一身骚受人指指点点了。 可是如果没有他的允许这老婆子又哪敢上这来撒泼。 蠢婆娘,都叫她不要提我了,老头心里骂道,可他也不能不表态了,更何况这臭丫头刚刚还不识好歹。 他也不敢对楚清动手,但做做样子还是可以的,赵大扬起了手。 手腕忽的被人钳住,捏得他生疼。 “不知大伯是想作些什么?”赵月柏似笑非笑,眼神凉薄,越握越紧,最后看他的便宜大伯赵大疼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才放开。 赵月柏是跑回来的,微微气喘。 因着地里的菜苗已经昨日忙得没有浇水,有些蔫了。赵月柏刚才连连补救,挑水浇田,结果正干着活系统就发布了回家救楚清的任务。 “你、你、你......”赵大又惊又怒又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们俩真是一路货色,对长辈动手动脚!”那婆子秉持先说话的先占理的理念,抢先骂道。 楚清见赵月柏回了来,敛眉微松,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赵月柏走到楚清前面,将她挡在身后,捏了捏拳头。 楚清冷声道:“你们也不遑多让,来我们家中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