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吃亏啊!”阿媚一边掩着嘴,一边欣赏自己的美甲,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还真?是心灵手巧。 阿雯酸道:“你那个便宜货,能跟我288的比?” 阿媚也不生气,轻挑眉:“别管它288,188,做几个月百花香袋几八八都?不好使。” 黎聿声不太喜欢她们,她们一来孤儿院里风气都?变了。 白若与有时候管管她们,磕着瓜子敷衍两句:“哎哎欸,行了,别抱怨了,手上这批做完,晚上请你们吃大排档。” “大排档啊!西?街还是东街的。”阿雯问。 阿媚接上:“要我说得东街,西?街那个烤面筋做的跟裹脚布一样?,又难嚼又难吃。” “东街老板肯定不愿意去,老板跟烧烤店的阿旺有过节。”阿雯抓一枚白若与手里的瓜子:“阿旺一叫,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就那个老婆跟别人跑了的阿旺?” “可?不就是他,上次骂咱们不要脸的母鸡,哎哎,就过年那会?儿,门口挂盏红灯笼就说咱们这是红灯区。” “什么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你回家?跟你老子过年去了当然不知道。”阿雯又去抓白若与手里的瓜子,白若与剜了她一眼,阿雯默默把手收回来,继续说:“真?是乌鸦笑猪黑,不就是个买烧烤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就让人家?说?” 阿雯一拍桌子:“当然没有,老板亲自去的,说去你的吧,然后阿旺开始狗叫,于是我们打起来了。” “哈哈哈哈。” 阿雯又一拍桌子:“所以不能去东街!” 黎聿声跟她们在一桌做百花香袋简直是精神折磨,耳鼓“嗡嗡”的响,桌子上的白芷,龙船花,香茅一次一次弹起来,好像在跳舞。 周纾和跟院长谈下?一次公益的事?项,才从二楼下?来,在旁边椅子翘着腿嗑瓜子的白若与“蹭”一下?站起来,把身?上瓜子壳一抖,全抖地下?,恨天?高扫两脚,扫桌子底下?。 “姐,你们谈完了,一会?带姐妹去吃大排档,一起?”白若与看一眼黎聿声,挑挑眉:“把阿声也叫上。” 周纾和问:“阿声去不去。” 黎聿声眯起眼睛,看一眼白若与:“去。” 当然得去。 白若与打个响指,开始叫人:“阿雯,阿雯,欸,一会?回去把上次我姐叫人送来的那个茶叶拿上,什么什么西?湖龙井,大排档茶没法喝。” 阿雯站起来:“哪放的?” “酒红色铁盒那个,大厅放着呢,我姐送的一直没舍得喝两次。” “上次被阿三打翻那盒?”阿雯吸一口冷气。 “什么?打翻?一盒几百上千块,东西?呢!” “装回去了呗,上次马总来给泡的就是那个,马总还夸我们茶好,我说那当然,意成的周总给我们老板送的,几千块呢,你可?享福了。马总一听乐了,说周总送的,那可?是好东西?,要多喝两杯,我说马总这么贵的茶您要多喝两杯得付钱,趁机坑了他两百块。” 白若与摆摆手:“问题不大,带上吧。” 这叫问题不大,那个马总也是个不讲究的,撒地下?的茶怎么喝,还不如大排档的劣质茶叶,至少还干净点,大冤种?花两百块喝撒地下?的茶。 黎聿声制止:“什么东西?就带上,我们不喝。” “你个小东西?还挑起来了,什么什么东西?,好茶,上好茶叶,你姐从外地专门给我运回来的。”白若与居高临下?叉着腰,比黎聿声高了半个头。 黎聿声也不示弱:“知道是你姐送的,还带上,送出去的东西?再给送来的人,你这买卖做的真?不亏。” “怎么了?我这叫物尽其用,你不服气。”白若与用她的好身?材搡她。 黎聿声就去踩她的脚,踩得白若与嗷嗷叫。 “反正就是不许带。” “什么不许带。”周纾和刚和小朋友把最后一批百花香袋装进?箱子里,准备搬去车上:“阿声,帮一把。” 黎聿声去抬箱子地下?。 白若与跳着一只被踩的脚,还能抢先?一步:“我在给你省钱。” “你是在下?毒。” “我糊涂了。”周纾和跟白若与把箱子搬上车,拍拍手看两人。 “她要给你喝撒地上的——”白若与来捂她的嘴。 笑道:“我和阿声闹着玩,姐,赶快去吧,饿了。” 黎聿声气得又踩她一脚。 疼得白若与松开她的嘴,跳起来:“你干嘛总踩我。” **** 坐到大排档里,市井烟火气,人声鼎沸,烧烤的白烟飘过来,裹着孜然,辣椒粉的味道,白若与招呼着拿菜单。 二十岁出头的寸头迎着笑:“白老板,好些时候没见着你了,人漂亮了。” “我以前不漂亮?” “哪,更漂亮了。” “少贫!”白若与夺过菜单,白他一眼,心里还是高兴的,脸上止不住,往周纾和前面一摆:“姐,你来点。” “阿声点。”周纾和推到黎聿声眼前。 “算了,还是我来吧。”白若与一把抢回来,对着前面吆喝:“三十个肉,二十个面筋,麻辣小龙虾,烧茄子……” 黎聿声:“……” 一通报完菜名,朝周纾和笑两声:“不够再点。” “小龙虾来咯!”寸头,平头一刻钟后一人端一盘,两人“嘿嘿”一笑:“几位慢用。” 小龙虾一上来被横扫一空,白若与带来的几个姐妹吃的满嘴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