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退给我?退,当然要退,我要三倍啊!” 白若与踩着她恨天高的鞋子站在机场大厅里,十?分显眼,她的大嗓门一路上就震的黎聿声耳鼓“嗡嗡”响,没想到下了飞机还没办法摆脱。 门口铺面而?来的热带季候风夹杂着胡姬花的香味,周绮和说?来这边要在室内花园式商场逛一逛,吃肉骨茶和叻沙,椰奶辣汤里煮青菜和米粉,本来想和周纾和在去酒店前先去逛一逛的,可?是还有?个碍眼的电灯泡在这,黎聿声实在没什么心情。 白若与的电话依旧没结束,虽然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但听起来两边没谈妥。 白若与叉着腰,一手拿行李包,一手拉箱子,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你说?不能三倍?……凭什么?我去告你啊!” “怎么了?” 白若与电话挂掉,周纾和走过去问她。 “酒店和车啊,本来订好的,现在全给取消了,真是倒霉。”白若与把手机塞进包里,“破坏我一天的好心情。” 黎聿声走过来很遗憾的看?她一眼,“好惨啊。” “哦。”白若与撇撇嘴,知?道她是在报复自己?刚才的“炫耀”,不过再看?看?自己?,确实挺惨,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只好回她一句,“你只会说?风凉话。” 黎聿声觉得现在心里特别痛快,终于在白若与这里扳回一成,凑过去眨眨眼睛问:“那你现在怎么办,要不打?电话问问其他家吧,这段时间?是旅游高峰期,客流量爆满,不然你晚上没地方住就不好了。” 白若与狐疑的盯着黎聿声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小?家伙到底是认真的还是故意?气她,怎么话听起来不太对味儿?。 黎聿声诚恳的点了下头,“真的,再不订来不及哦。” 转头给周纾和说?:“果然出门旅游还是要定两套计划的,不然很容易像白老板这样,对吧,姐姐。” 周纾和一愣,点了下头。 白若与:“……” 绝对是故意?的,白若与等她,心里已经来来回回拐了好几个弯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人畜无害的表皮下面还是个小?绿茶。 白若与偏不想让她如愿,眼珠一转,笑眯眯说?道:“姐,要不我去你们订的酒店好了,正好车上你们两个人也坐不满,不如多拉我一个。” 车已经到门口了。 黎聿声抢先一步,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行。” 好不容易才摆脱她,怎么能让白若与再和她们一个酒店,她可?不想在新加坡还一直看?到她那张脸,那未免也太难过了。 白若与堵到车门前,“怎么不行,你姐都没有?说?什么。” “就是不行。” 白若与叉腰,朝周纾和望过去,往前走两步,很轻松就把黎聿声挤开?,“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吗?姐,你看?我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个假出来玩,没地方住难道打?道回府啊,小?家伙太不解风情,你也不管管。” 周纾和叹口气,推开?她,无奈道:“我还能管的了谁。” 旁边司机不乐意?了,“你们还走不走。” 黎聿声说?:“走,当然走。” “几个?” “三个!”白若与抢先说?,说?完就迅速上了车,指指旁边行李,“师傅,麻烦帮我拿上后备箱。” 黎聿声:“……” 跑的这么快。 上了车,周纾和跟黎聿声坐在后座,黎聿声盯着白若与的后脑勺,有?点不悦。 “一会儿?你付车钱。” 白若与转头,“我付的啊,我们AA……”看?着黎聿声的眼神,咽了咽口水,“你不会想让我全付吧。” “当然要你全付。” “凭什么,我们三个人。”白若与扬起下巴,不甘示弱。 “那你现在下车。” 白若与:“我才不下。” 司机笑着接上话:“现在的小?姑娘啊,年?轻就是好喔!精力旺盛,我要再年?轻十?几岁,也满世界跑着玩。” 司机是个华人,单眼皮厚嘴唇,脸方正,看?起来十?分朴实,普通话说?的也标准。 白若与说?:“忙里偷闲罢了,哪有?什么假期,假期也得老板愿意?放才行啊,不工作没工资,要是碰到个好老板就不一样了,工作也能当度假,是吧,阿声。” 黎聿声撇撇嘴,不想和她说?话,转头看?见周纾和坐在后座椅上在揉她的太阳穴。 黎聿声抬头,“你看?你吵得姐姐头疼。” “胡说?,根本是你。”白若与迅速开?口,几乎一秒没耽搁。 “明明你说?的更多。” “你说?的多。” 周纾和:“……” 果然头更痛了,而?且有?点喘不上气,指了指车窗。 司机看?到后,温和的说?:“坐飞机坐累了吧,开?开?车窗透透气。” 黎聿声这才意?识到周纾和似乎在飞机上就没怎么说?话,问她:“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周纾和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身体不舒服还出差,姐,你说?你这么拼,我心里过意?不去。” 周纾和伏在窗边,抬了抬眼皮顺嘴问:“你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我心疼你啊。”白若与毫不遮掩的开?口。 黎聿声差点被她惊世骇俗的话呛到,心里又泛起一股酸味。 好,好不知?羞耻。 黎聿声看?到旁边司机的神色差点没绷住,那眼神分明在说?,现在的小?姑娘真开?放啊。 周纾和也有?些无奈,“我只是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