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周小姐救她一命,她也就过她一次。 上一次她成功了,那么这一次,她祝福自己好运。 似乎听到女声在哭,夏晓画往前去抓。 “和我走!”夏晓画冲天火气烫的神志不清,被烫的几乎说不出话。 她用力抓住她能抓住的人,此刻真的也管不了是不是周小姐,还是厨房的伙夫。 能救一个算一个,她高估自己了,火太大了,如今她自己出去都是问题。 最坏的结果,大概是四个人一起死在这里了,这屋子完了,可以想象连带着四周的厢房也忘了,这个院落也废了…… 最后的最后,夏晓画再没有力气,她不记得她有没有把人带出去,也忘记了她自己有没有出去。 夏晓画…… 夏晓画…… 是谁在耳边叫自己,那么高的声音。 好像自己死了? 自己真的死了? 不能吧…… 夏晓画彻底的失去意识。 “夏晓画!” 文小椿哭出来,看着眼前黑炭一样的人,脸上都是伤,身上的火扑灭了,人也没气了。 “夏晓画!你醒醒啊!说好了我让我叔给你说媳妇儿,咱们一起在望月镇扎根!夏晓画!你不能这么死了啊!” “夏晓画!” 文小椿哭的打嗝,文叔从一边走过来,手探过来人的脖子处查看。 “别哭了小椿,还活着!” 文叔道。 文小椿不信,那边周老爷唤。 文叔很快离开。 周小姐和俩个伙夫,还有进去的小仆都出来了,周小姐昏迷了,俩个伙夫也是。 不过伤的都不重,只有夏晓画比较严重。 大夫很快过来,文小椿把眼泪擦干净。 “夏晓画,你没事就行!就知道你死不了!” 文小椿嘿嘿直笑,一直忙碌到第二天清早,几个大夫才离开周府,没有人注意最后周老爷投过来,意味深长的视线。 曲下村。 入夜之后,月亮没有上来,整个村子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风声。 悄然月挂在天上,一点点月光照下来,月亮看清了这片大地,庄稼正在秋收,白天很是繁忙,夜里只有静谧。 哦,对了,还有小姑娘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小溪波光粼粼,溪水边的树边,陶豆花一下一下的抹着眼泪。 她从怀里小心的掏出来一个信封,信封里什么也没有了。 那画已经被烧了,陶豆花叹口气。 小心把里面的干花摸索出来,抚摸了下又放进去,小心的揣怀里。 镇上是什么样子呢? 那个乞丐哥哥,他看起来过的很好。 又叹口气,看看月亮陶豆花垂头往家走去。 一路走起来,一拐一拐的。这是白天被打的,因为弟弟病了,娘怪她没照看好。 上一次呢,几天前那次呢? 好像是弟弟摔了一跤,也是她的过错,她没及时的扶起来。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呢? 如果能像那个哥哥那样,去县上离开家里,那该多好…… 毕竟,家里人只看到弟弟,都看不到她。 总是六子六子的,什么稀罕吃的都给弟弟。 她么,她算什么? 他们的出气筒吗? 夜更深了,没有人知道小姑娘陶豆花的悲哀。 小小的她,内心深深的悲哀。 就因为是女娃,就因为弟弟是男娃。 弟弟每天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用干活,开开心心。 她却…… 原来很多东西,从出生时就是定好的吗? —— 夏晓画这段日子几乎整天躺在床上,饭小椿会送来,水小椿也会送来。 偶尔文叔还要过来看看,就连如厕小椿都要帮忙。 夏晓画以面皮薄为由拒绝,这才得到了上厕所自由的权利。 夏晓画自从醒来,其实能下地走动的,哪里坐的住。 可文叔不让她随便走动,只道是老爷的吩咐。 夏晓画也是无奈,今天小椿刚走不久,夏晓画想一个人下地活动活动去。 一阵香味儿飘进来,夏晓画忍不住吸吸鼻子。 “夏晓画!看看这是啥!” 原来是伙夫阿力,人家是个成年人,且身体素质好,上次起火被埋屋里,第二天就好了到厨房做事。 原本和夏晓画不怎么热络,如今被夏晓画救下,也是不是过来看望。 总是带着吃的来的,阿力把门一关,夏晓画就看到他手中,油光发亮的大肘子,而且有俩个。 “香吧?” 夏晓画瞠目结舌,更被阿力误会。 “阿力大哥,谢谢你的好意。”夏晓画干涩揉揉肚子,一脸难色,最近她周府被当成重点关注病号,几乎每天都能吃到肉、各种鸡汤。 简直太补了,短短不到一个月夏晓画都觉得她整个人胖了一圈,口里腻味的很。 越发想吃点清淡的。 “老爷的吩咐,谢老爷!” “可我刚吃了,真不饿。”夏晓画无奈。 “大夫说了这可是大补的。” 见夏晓画坚持不吃,阿力只好拿走。 没等夏晓画松口气,“行吧,你不吃别浪费了好东西,夜里给你熬猪脚汤。”阿力走在门口嘟囔。 夏晓画:“……” 阿力刚走,小椿去而复返。 夏晓画一看他端着碗就头疼,别过脸。 “是清汤面,吃吧,厨房专门给你做的。” 听到小椿这么说,夏晓画扭头看了眼,这才有些食欲。 期间小椿一直神秘兮兮的,等夏晓画吃完。 这才说,“夏晓画,你消息可有福了!你知不知道这面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