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姐说就是最近有些累的过,不用叫大夫。”青画补充,夏晓画点点头,最近发生的事,周雲荷一个古代女子,对她来说的确有些难以接受。 阿力一大早做了茶饭,不过周雲荷没精神,青画也不想吃,周老爷和文叔更别提。 最后夏晓画和文小椿,还有阿力三个人在厨房草草的吃了几口。 “画少爷,事情真的有那么糟糕吗?和知县府结亲,就真的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吗?”文小椿垂头丧气的开口。 “没有。” “或许以前有,但是现在没有了。”现在周老爷眼看着不行了,到时候知县府人财俩得,周府人财俩空,支离破碎。 “画少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夏晓画比文小椿小三岁,现在却是文小椿的主心骨,不止文小椿,一边的阿力也悄悄的看过来。 “我们没有办法对抗知县府,所以……”只能尽可能的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夏晓画又想到昨夜周老爷和她说的,说周雲荷被高僧算过,命中有俩劫,一劫是小时候落水,周雲荷的娘亲给挡了。 周雲荷的确落水了,另外一劫就是嫁人会遇人不淑,这是一生的第二难,只要度过这俩难,从此人生安稳快乐。 后来但是没再说别的,可夏晓画昨天有感觉,周老爷话没说尽。 另外,周老爷还主动说起来收自己为义子。 也有自己的私心,为女儿周雲荷积福。 因为高僧曾经说过,周雲荷身来带着劫难业果,平时要多做善事,相信善有善报。所以他从小就教育女儿,多行善。 这个夏晓画是信的,不过总是怪怪的,周老爷一定还瞒着她什么。 再说,高僧算命一说,这个夏晓画是半信半疑的,总体不太相信。 可如果周老爷说的是真的,高僧预言的时候,周雲荷还并没有落水,后来的确应了。 现在又遇到周闫鹰这一出纠缠,嫁到知县府恐怕无法避免,按周老爷的说法,就算现在逃跑也来不及,知县府不会善罢甘休。 夏晓画也不敢贸然的计划了,周老爷说的的确有理,毕竟周闫鹰是什么人,知县府那个管家几天前来周家,那是什么态度,那周知县将来能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如此一来,那个高僧对周雲荷的第二个预言,也几乎快要到来。 第一次解了,可周雲荷的娘死了,那么第二次呢…… 周老爷到底还瞒着自己什么? “要不是我不会武!我那日早就上了!看画少爷老爷,我叔被他们欺负,我心里难受死了。”文小椿放下碗筷,忽然道。 “学武?”夏晓画眼前一亮。 文小椿点点头,“是啊画少爷,学武就不用受那种刁奴的欺负了,唉。”文小椿重重叹口气。 “原以为进了周府,和我叔一块儿做事,以后寻个小媳妇儿安稳的过日子,能生个孩儿再好不过,等我叔老了我给他养老,安稳的过这一辈子,谁知道出这种事,早知道我就去学武了!” 文小椿絮叨,抬头就发现夏晓画不见了。 阿力正在收拾碗筷,文小椿跑过去问。 阿力挠挠头,“画少爷,好像去主院了。” 夏晓画一路往汤房冲,冷水兜透往下浇。 一桶、俩桶、三桶…… 夏晓画浑身都湿透了,第五桶的时候停下来,抹了把脸上的冷水,冷水冰凉,门缝隙风一吹,简直寒到骨子里去了。 可能刚才进来的时候,门没有关严实,被风吹开,清早的阳光正好落下。 已经是快入冬的时候了,几日来那得有这么暖的太阳,夏晓画麻利的把自己弄干净。 一张叠的方正的银票从身上落下,夏晓画出去的时候,回头刚好看到,笑了下大步往外走去。 她决定了,她不走。 如果真的是周雲荷的劫难,是周老爷的劫难,是周府的劫难。 是周府这剩下几个人,文叔、文小椿、青画、阿力的劫难,她留下,人小力薄也许也做不了什么,她不走,他们大家的力量拧成一股绳。 若真是劫,她和他们一起扛。 沐浴着漫天的阳光,夏晓画觉得她似乎重活了一次。 是了,昨夜周老爷和她说许多,最后给了她一张数额不小的银票。 昨夜,她是有犹豫的。 此刻,她为自己的犹豫不耻。 就像之前她理解小云那种人,理解那种做法。 可她终究不是小云,她当初晕倒在望月镇差点死了的时候,是周雲荷救了她一命,周府让她吃饱饭,文小椿陪伴她,文叔那么好,阿力做的饭那么好吃。 这些都是不久前,给予她莫大幸福感的东西。 这种时候,她如何能逃?如何能走? 夏晓画一路到了正院,路上遇到文小椿,惊讶看着她头发半干的模样。 夏晓画直接进了屋子,夏晓画没想到周雲荷也在。 周老爷在塌上喝药,夏晓画跪下磕了个头,站起来干脆利索,“义父,我想学武,学武保护长姐,保护周府。” 这不是夏晓画头脑发热的结果,也是的确有为自己考虑。 无论如何这种时代,会武总是能再某些关键时候,保护自己。 而且她现在的年纪,十岁。 也还小。 按道理,正是学武开始最好的时候。 “雲荷,看看……这是你弟弟,以后小画就是你的亲弟弟咳咳咳……”周老爷动容,一阵控制不住的咳嗽。 夏晓画在一边,听他和周雲荷说起昨夜,他给自己银票让自己选择要不要离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