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夏晓画知道,周老爷做善事还有一个缘由,因为周雲荷命中的劫。 这个文叔并不知道,不过文叔跟着周老爷久,除了这个其它的知道可多了。 就比如,外人看周家只靠祖宗积蓄日子安逸,祖训说不从商,不大规模的从商,也没说什么都不能做。 其实,周老爷很早前就在附近的俩个镇子开了俩家武馆,是比望月镇大很多的镇子。 俩家武馆平时都有俩个主要的武师傅料理,平时没什么事不会和周府有交集,也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到周府清账总算。 “其实,武馆也不赚什么钱,就是大武馆一般都在郡,镇子上没有,老爷可怜孩子们想学功夫,就暗暗开设的。”文叔回忆起来往事,又伤感起来。 “如果少爷需要,武师傅随叫随到,我老了糊涂了,老爷去了,这个家都是少爷的,这俩家武馆,怎么处置也是少爷做主。” “少爷是否要现在就去信给武馆?”文叔又问。 夜色深深,夏晓画略思索摇摇头。 现在刚刚交换婚书,急不得。 她先前糊涂了,周闫鹰送来那五个丫鬟,那么严防死守着周雲荷的院子,她都没反应过来这个弯,差点酿成了大错。 第18章 之后几天,一连几日的大雪日,夏晓画也没有出周府,周雲荷那里有青画,她倒是日日问问。 周雲荷很好,吃饭好睡觉也好。 夏晓画想和周雲荷单独说说话,可考虑到周闫鹰的那五个丫鬟,就算差走,也难免隔墙有耳,让周闫鹰起疑心,所以也没有单独去看过。 这日一早天气放晴,夏晓画洗漱后文小椿又来汇报,监督阿力的情况,阿力很安份就是晚上睡觉总做噩梦,媳妇媳妇的叫着就醒来了怪吓人了。 夏晓画就知道,阿力这种人贪图小利懦弱有又胆小,似乎很爱他的媳妇儿? 总是,再掀不起来什么风浪。 按文小椿的说法,他现在就是名义上做做样子监视周府,好给周闫鹰那里交差。 也不敢真的监视,像之前那样还偷听夏晓画和他叔说话。 文叔精神比之前好许多,忙碌给府里几个人做冬衣。 转眼一月一晃而过,就到了寒食节,也该给周老爷烧纸祭奠一下。 文叔现在什么事都和夏晓画商量着来,祭奠在明日中午太阳升起来以后,需要的东西前一俩日准备就好。 “少爷小姐不必早去,老奴和小椿一早去。”原来,这段日子断断续续的有人祭奠周老爷,需要先做清扫。 说完正事,文叔又道,“对了少爷,阿力说明日想告假,回家见媳妇儿。” “是准不准?” 若是平时就算了,“明日?寒食日?”夏晓画挑眉。 文叔点点头,也疑惑,“寒食节祭奠亡亲,古来有之,周闫鹰那里不会不知道这个,这个时候让阿力离开?” 文小椿自外头跑进来,“少爷,那周扬带着好几个人来了。” 夏晓画和文叔到了正堂屋,果然见那周扬,见到夏晓画也不客套直接了当,“见过舅少爷,明日就是寒食节,大公子吩咐我们几个,明天护送雲荷小姐和舅少爷去山上给周老爷上香祭拜。” 周扬很快离开,文叔过来,“少爷,这个周闫鹰心思缜密,太过谨慎了,真相只鹰一样,让他放松戒备可是不易。” “慢慢来文叔,我们千万不能急,急了就露出马脚了。” “那明日。” “就让他们跟着,另外准阿力告假。” 文叔离开,夏晓画就往周雲荷的院子。 一进去,周闫鹰送的那五个丫鬟果然围着,耳朵都竖着。 和周雲荷说了明日祭拜的事,周雲荷面色不是特别的好,倒是不多消瘦,眼里没什么光彩,夏晓画想她自从周老爷离开,日常就在屋子不出去,这样长此以往,真到了逃跑的时候,恐怕身子素质不行。 这样怎么行,夏晓画忽然想到什么,笑着说道,“长姐,正好明日出门祭拜义父后,长姐也散散心,我想带长姐去一个地方。” “哪里?” 周雲荷轻声问,似乎有些疲倦。 夏晓画不管周围几个丫鬟明晃晃的监视,温声,“曲下村。” 对于自己这个认的弟弟,曾经是小乞丐,在曲下村被人救助过的事,周雲荷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又听夏晓画仔细说来,是曲下村一农户家的女儿,才七岁的年纪,况且夏晓画答应过那农户家,往后如果有机会会报答。 “是这道理,如今我们是姐弟,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姐姐的,好,过几日我准备一下,我们就去曲下村看那小姑娘。” “对了,画弟,她叫什么?” “陶豆花。”一想起陶豆花,夏晓画整个人心里都暖暖的,往后她带周雲荷逃跑是必然的事,她答应过周老爷的,会保护周雲荷。 现在离曲下村算近,这段日子让周闫鹰放松,也不能做什么,这个时候不去看看陶豆花,还能什么时候去呢,以后谁知道再有机会。 再说,自己和陶豆花之间关系,的确简简单单,就算被周闫鹰知道这事也不会怀疑什么。 周闫鹰现在警惕心重,无论周府有没有一点动静都不放松,可一直什么动静也没不也很奇怪? 事实上,这几日夏晓画就有想法去曲下村一趟,这次是看周雲荷的脸色不好,才想起带她一道。 “那得备些礼了。” “不劳烦长姐了,我自己可以准备。”夏晓画道。 “你是你,我是我,再说女儿家的东西我来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