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脚步,看着花栖枝的背影,那些不好的情绪,本来已经翻涌,能够伤人的话,也酝酿成功。 可在一头白发的花栖枝回头瞬间,又消失于无形。 柏凝一肚子气,自己先消化了。 “我说,你为什么每次和我说话,都这么……言简意赅。”柏凝无奈地看花栖枝:“我承认,我过去说话嘴巴是贱了一点,可现在也没有再冒犯你了吧?” 花栖枝的眼珠子微动,最后还是沉默。 柏凝无奈上前。 只觉得又气又闷,情绪堵在心口,无处发泄。 索性快步向前,朝着花栖枝走去。 大步流星,站在花栖枝面前,双手好似钳子,将花栖枝脸颊上的肉,拧起。 花栖枝哀愁美丽的脸,霎时之间,变得好笑起来。 那总是如死水的眼睛里面,也满是惊愕。 柏凝拧着花栖枝脸颊上的肉,带着几分快意,笑起来:“不说话,惹我生气?” 她手指的力气故意加大一点,感受花栖枝脸颊软软弹弹,“之前问你我的死因也不说,现在问你为什么来鸣春涧也不说,你一天到晚,就会冷笑、阴阳怪气,旁的消息,是一点也不愿意透露。” 花栖枝伸出手,试图拂掉柏凝的手。 谁知柏凝居然轻易躲避开,而双手,依旧捏着她脸颊上的软肉。 “今天你要不说个什么,我便不撒手了!” “你……” 花栖枝眼底的震惊逐渐褪去,到最后,只是反问:“我说了,你会信吗?” “你说,我就信。” 花栖枝眼神颤动,瞳孔快速抖动着、摇晃着,几乎快要看不清倒影在瞳孔里面的、柏凝的身影。 “我不知道你怎么死的。”花栖枝说。 “哦。”柏凝面无表情,捏捏花栖枝脸颊。 软软的,虽然上面没什么肉,可是很好捏。 花栖枝瞥柏凝一眼,拍掉柏凝一只手,而后继续:“当时我听见一点动静,本来想告诉你,让你提高警惕的。只是被羽梨拦下,她……很强,并不像是平时表现的那样,需要你去照顾。我和她缠斗好几日,等到战斗结束后,你也死了。” “你当初,听见了什么消息?”柏凝孽花栖枝另一边脸。 软、嫩、好捏。 花栖枝忽视柏凝作乱的手,“月息每日,在给你喂会让你修为倒退的药。” 说完这话后,她又看向柏凝,带着几分自嘲:“这种消息,你会信吗?” “你说了,我就信。”柏凝还是这个答案。 花栖枝的眼神,却渐渐冷下来。 “不是我说的你会信,而是你已经验证过,我说的是实话。” 花栖枝拍掉了柏凝的手,后退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 她视线冷淡,“不要离我太近,我不喜欢。” 直白地拒绝,明晃晃而防备,叫柏凝不得不收回手。 “不喜欢我便不这样。” 柏凝耸肩,她明白花栖枝心底的防御,非自己一朝一夕能够打破。现如今,也急不来。 比起这个,她更想要快点找到天圣灵果。 “走吧,我们去打探一点消息。”柏凝说。 花栖枝没有回答。 但她确实是跟在柏凝的身边,沉默地往前。 两人走在清幽道路之上,不多时,便见得一处秋千搭建在光源中心。 柏凝往前走,站在秋千旁边,又问花栖枝,“坐着休息一会儿?” 花栖枝依旧是摇头。 她拒绝了柏凝的所有提议,似乎怕柏凝和她的距离,逐渐靠近。 防御坚固,犹如铜墙铁壁。 柏凝只得放弃。 她抬起头,望向枝头的松鼠,笑着和它打招呼:“这是你休息的地方吗?每次来,你都在这里。” “我知道你想要问我问题,所以我会早早等在这里,防止你找不到我。” 松鼠一溜烟,从树枝上蹿下来,跳在柏凝肩头。 它蓬松的大尾巴摇晃着,视线看向花栖枝。 “小果子,这是你的朋友吗?” 它有些好奇地打量对方。 而花栖枝,在听见这话后,也只是眼珠子动了动,不动声色地,望向柏凝。 很快又收回视线。 “嗯。”柏凝点头。 松鼠笑起来:“脸上的凤凰纹挺明显,看来小果子,你将人给救活了。” “嗯。”柏凝心情跟着好转。 “那现在,你是想要问什么?”松鼠问。 “我想知道,和金翅六翼鸟有关的事情。” 柏凝打算先了解金翅六翼鸟后,再想劝说对方的办法。 不能像是找凤凰那般,直接莽进去。 结果浪费了许多功夫。 “金翅六翼鸟?小果子,这可有些棘手啊。”松鼠坐在柏凝肩上,语气唏嘘。 “怎么了吗?”柏凝问。 “鸣春涧之中,只有两只金翅六翼鸟,它俩是伴侣,一直生活在一起。只是其中一只金翅六翼鸟,因为生蛋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并没有将蛋成功生出来,已经离世,所以说现在,鸣春涧里面,只剩下一只寡居的金翅六翼鸟。” 松鼠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本来金翅六翼雄鸟为冰属性,雌鸟为火属性,两相结合,还能压制其脾性,可是当雌鸟离世之后,雄鸟的冰属性便压制不住,越发孤僻冷傲,早早离群而居,不与其他鸟往来。” 说到这里,松鼠叹了一口气。 “也是,像它这种忠贞之鸟,伴侣离世,想来是难以接受的。” 松鼠感叹完之后,看向柏凝:“对了小果子,你是想要问着金翅六翼鸟要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