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挥舞着翅膀,只见得翅膀扫过,在羽梨的鸟胸处,留下长且深刻的伤疤。 而后,它伸出自己的爪子。 轻而易举地抓破羽梨的鸟皮,鸟爪陷入羽梨的肉里面,硬生生扯出来,带着丝状的脉络。 “啊——” 羽梨痛苦地哀嚎出声。 她浑身颤抖着,却无力抵抗金翅六翼鸟的进攻。 而是一双眼睛死死锁定花栖枝,“给我去死——” 她的嘴里面,喷出小小的东西,似乎是银针,又似乎不是。 带着浓烈的甜腻香气,朝着花栖枝刺来! 花栖枝见状,侧身闪避。 谁知那东西居然不依不饶,在花栖枝躲开之后,居然在半空中绕了个弯,又朝着花栖枝刺回来! 其速度之快,令人应接不暇! 花栖枝弯腰,看着小小的、像是木刺一样的东西,从自己眼前飞过。 香味悉数涌入花栖枝的鼻尖,短暂地,麻痹了花栖枝的大脑。 动作也随之迟缓。 她还来不及思考,刚刚刺空的银针,又已经飞到花栖枝面前。 “死吧!” 羽梨将失去控制的金翅六翼鸟踩在脚下,激动地看着花栖枝的身影,张狂笑出声来。 可下一秒,后背传来密密麻麻的钝痛感。 羽梨回头,发现在她后背上的柏凝,已经消失不见。 羽梨大骇。 “师傅?!” 她顾不上收拾花栖枝,而是紧张地四处打量,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慌张地喊叫:“师傅,你在哪儿?” 回应她的,只有后背密密麻麻的疼痛,没有柏凝的声音。 羽梨逐渐开始不安。 不对劲。 柏凝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她不是正被自己困住,无法逃离吗? 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 她现在能去哪儿,她现在会去哪儿? 刚才的能量转移还不过半,现在失去了这个机会,下一次,只怕不会有这种好运。 羽梨一时之间,脑海里面闪过许多的内容。 而无一例外,都让她心跳加速,暗自苦恼。 直至她的心脏,传来被刺透的痛感。 羽梨“哇”的一声,将心脏碎片吐出。 “是谁?” 她左右打量着,不知道自己究竟遭受到了什么攻击。 而下一瞬,攻击又至。 在这一瞬间,羽梨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针扎的痛感。 她的心脏似乎就遭遇着这一切——未知的力量反复折磨着她的心脏,将她心脏几乎剁成碎块。 “是谁?” 她尖叫着,血不住从嘴里面吐出来。 “你不是在找我吗?” 突然,从她的肚子里面,传来柏凝的声音。 因为两人之间已经隔了一层皮,所以现在听起来,声音居然有积分陌生。 但是痛楚,却并不陌生。 剧烈的痛感自五脏六腑传来,饶是修为深厚如羽梨,也双腿发软,无力地倒在金翅六翼鸟身上,张嘴哀嚎。 “师傅?师傅?” “别叫我师傅!” 柏凝现在在羽梨的体内,右手化作剑,看见什么便砍什么,一点也不客气。 好似砍高粱似得,将羽梨体内的筋脉、灵根全部砍断。 像是除草垛似得,朝着羽梨的五脏六腑劈过去。 一剑一剑,在她体内留下深刻的剑痕。 剑气自剑痕处滋生而出,随后顺着她的内脏泛滥,于体内游走。 羽梨失去了对于木刺的掌控。 她虚弱地瘫倒在冰块上,捂着心口,低声说好话:“师傅……师傅……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可以……” “凭什么不行?”柏凝冷哼一声,一剑刺穿了羽梨的胃。 “呃……”羽梨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剧痛叫她无法思考,现在,自己的命脉已经被捏在柏凝手上,她除了求饶,已经再没有反抗手段。 “师傅……我爱你、我爱你啊……” 她痛苦地说着,希望这样,能够让柏凝心软。 “你不爱我,你是在算计我,想要夺取我的能力,让我成为废物被困在你身边。” 柏凝想到刚刚被控制的场景,声音更冷,下手的动作更加犀利。 她一剑,刺中羽梨的胆。 “啊——师傅、我只是爱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柏凝冷哼:“这些话,你骗骗旁人也就罢了!” 随即,一剑刺透羽梨的鸟肝。 “不……”羽梨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她翻滚着,将冰块击碎。 而站在高处的花栖枝见状,操控着金翅六翼鸟和小凤凰一起,放出火焰,将温度升高,融化所有的冰块。 也救出被冻在冰层里面的人和兽。 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和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这时候,巨大的杜鹃鸟翅膀拍打过来,几乎将他们又送上黄泉。 “躲开些。” 花栖枝站在高处,轻飘飘地说着。 而她手上,却操控着金翅六翼鸟,将羽梨的翅膀掀至一旁,护住差点被翅膀砸死的人。 他们这是,被花栖枝救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而鸣春涧众兽,则机灵的多。 看着花栖枝操控着金翅六翼鸟和小凤凰,点头朝着花栖枝行礼示意,而后便悠悠散去,躲至一旁看热闹——它们明白,战斗已经到了尾声,再没有用得上它们的地方。 虽然从始至终,自己也没成功帮上忙。 但是! 总归是参与了。 众兽退至边缘处,其余修士见了,也跟着有样学样,退回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