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趁着学校放假的时候,我从家里出发去往医院,手上拎着母亲熬的营养骨汤。 病chuáng上仰躺着的外公,这一层都是重症患者,一间病房只有一个人,大多是些命不久矣的病人,有些身上插着大把的橡胶导管,艰难的借助氧气机呼吸。 这里布满死亡、晦气、绝望的气息,走道上安安静静,除了护士带着口罩匆忙巡回的脚步声,再无其他。一到这儿,就像被判了死刑。每天在寂寥绝望的环境中被病痛折磨致死。 唯独外公是个例外,表面倒是极为镇定自若,每天除了雾疗、吃睡,偶尔还会再外婆的搀扶下在病房里走动走动。只是多走几步就脸色发红,给人一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头发仿佛是一夜之间白光了,脸上皮肤松松垮垮的松弛下来,比上次见时又苍老了几岁。 他反手锤了锤下弯的脊背,看上去还有几分气定神闲,好像是来医院游玩观赏而不是看病的。在空气扬起的尘埃中,偶尔咳嗦几声。不过脸上气色极差,脸色蜡huáng,尽显病态。 外婆一脸倦容坐在另一旁的加护chuáng上,两道眉毛拧在一起。 从病房窗外看到的是一棵枯树,树枝上还挂着几片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叶子,偶尔从窗外飞过几只麻雀停留在窗前又叽叽喳喳飞走了,显现出一派寂寥。 我的心一沉,感觉到万般压抑。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被口水呛了个满脸通红。 在门口捂着嘴咳了一会,才停下来,故作轻松的走进房里。 "外婆,外公"我喊道。 "甜甜怎么来了,学校放假了了?"外婆见到我有些惊喜,为了不让我担心,脸上焦虑隐去不少,她从chuáng上站了起来搬了个凳子让我坐。 "对,放两天,特地来看看你们"我笑了笑。看了眼停在窗前的外公,他正yin沉着脸,眼神游移不定,一如既往的看着我然后沉默。 "那个,外公,这是妈特地煲的烫,趁热来喝吧,外婆你也多喝点"我从包里取出两个碗,舀满汤递给二老,刚刚足两大碗,骨头汤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甜甜好像瘦了很多,是不是经常不吃饭,在学校里读书很幸苦吧"外婆喝了几勺,就把汤留给我,她摸了摸我的头发,慈祥如往。 "不辛苦,学业也不忙,考完试就轻松很多,饭有的时候来不及就不吃了"我笑道,"而且现在大家不是都讲究骨感美吗,我瘦一点不是更好" 外婆嗔怒道,"怎么能不吃饭。什么骨感美,健康才最重要,你再瘦身体不好有什么用" "是是是,我一定会吃很多,把自己吃成个大胖子" 外婆笑着摇头,"你胖了,糖尿病什么的也要上来了,照我说每天按时一日三餐最标准,怕胖就不要吃那么多零食了,偏你还喜欢吃油炸的东西" 我摇着外婆手臂撒娇道,"行了行了,我听您的还不行,坚决执行老佛爷的教导" "就你贫"外婆随即看向在一旁吸着汤的外公,"老头子,怎么孙女来,你也不说说话" 外公闻言有些尴尬,咳了几下"我这不是在听你们说吗" 外婆瞪了他一眼,对我说,"你外公就是这样,你不来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你,你来了又像个小女人装矜持,死要面子" "噗"看着外公嘴角一抽,像是吃瘪了的表情。我勉qiáng扯了扯嘴角,硬挤出一个笑容,看得出外婆见到我来很高兴,一直在缓和我和外公的尴尬气氛。 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和外公说上几句话,只是在临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外婆送我出去的时候,在门口小声道,"甜甜,你平时一定要小心,那些邪祟避得了就避,外婆就你一个最疼的孙女,不希望你出事,怪外婆没本事,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你说什么呢外婆,那和你又没关系。你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自己。你回去看着外公吧,我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不知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看着树上的残叶飘飘dàngdàng的落在地上,在被人无情的践踏,又被秋风卷了起来,不知chui向何处,飘dàng流离。 今年的秋天特别漫长。 "杨村路"有一处三层楼式的别墅,处地较偏,远离市中心,临近佘山。空气清新风景雅致,四周栽着密密麻麻的柏树包裹这间别墅,一眼望去,红色的别墅楼在树林里若影若现。一条仅可容纳一辆卡车通行的小道连接着通向别墅的路,这里在近年来被开发,原计划打算在此建立一个别墅区,专供那些有钱人居住,如果效果好,将大肆进行翻土整改。 而后作为第一批试验者,一对夫妻住进了这间别墅。 刚住进新房,夫妻两个都很开心,绕着别墅转了一圈,横看竖看里外都非常满意,除了那棵挡在半道上独树一帜的银杏树有些碍眼。男人拍了拍树gān,便起了连根拔除的心思,不过因为懒所以只是想想,一直没动。 这里晚上比较暗,车子很容易和这棵树擦边,男人的新车蹭掉了一层漆,检查车子的时候,男主人摩拳擦掌打算锯掉他。 男人站在树下,等锯子摩进去了一半,从锯子上开始往外渗血。 ‘我靠,不是吧’男人吐掉嘴里的烟蒂,擦了擦眼睛,根本什么都没有,随即翻了个白眼‘吓我一跳’ 那棵银杏树大概也有许久的历史了,不高但是树身却非常粗。锯子没进去还没满三分之一,太阳都快下山了。 男人擦了擦额上的汗,打算明天下班再继续。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在chuáng上便陷入梦境里,梦中看见一把大锯子斩进了他的腰,磨损着他的骨骼皮肉,筋络被隔断,血管被割据,大股鲜血扑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咯吱咯吱"刺耳的锯子声刺激着他的神经。 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他一下子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捂着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他往外头看,想看看天亮了没,却看到了窗帘后面隐隐的一个银杏树的黑影,将傍晚锯树的时候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嘴里嘀嘀咕咕‘邪门’。他揉了揉酸麻的腰,觉得衣服上黏黏的,他打开灯一看,双手浸满血,他反应过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子翻着白眼倒在chuáng上,浑身抽搐,嘴里吐着白沫。 被活生生的疼死! 只听得chuáng旁的闹钟铃声开始撕心裂肺的发出噪音,他猛然间从chuáng上弹起来,双手摸索,低头拉开自己衣服的一瞬间,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等见到腰上完好的皮肤,他松了口气,暗道‘邪门’ 他一时间对那棵松树有些拿不定主意。 "亲爱的,我上班去了" "早点回来" 男人穿好西装打好领带出门了,临了还和妻子吻别。 其乐融融。 女人做好家务呆在家里没事,换上衣服打算出去转转。她见银杏树上插着的锯子掉了下来便插了回去,转过身的时候又想‘反正有时间,能割一点是一点’ 复又跑了回来,抓着锯子开始割,‘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浑身起ji皮疙瘩,她揉了揉红肿的手,树身已经割了三分之一了,毕竟是女人力气不大,一下午也才不过进去几米,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家做晚饭了,她提上锯子往家跑。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