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 不会和原来一样结局的! 罗娇娇眼神坚定。 …… 星期三,临近放学。 林业在班级上说着放假事宜。 这次的中秋节连着国庆节,所以总共放八天的假期。 早早将东西准备好了,罗娇娇回到家,换了身厚一点的衣服,拖着行李箱就准备出门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碰见了房东奶奶。 房东奶奶手里拿着浇花喷壶,正在给花草浇水:“娇娇这是回老家吗?” 罗娇娇扬起笑容:“是呀,奶奶。” 房东奶奶笑着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罗娇娇点头嗯了一声。 打了个车到火车站。 因为明天要放假的原因,火车站挤满了人。 过了安检上车后,罗娇娇将东西放在自己座位的上方。 临近晚上,现在的夕阳特别美。 西边的天空,云霞红的像火一般,地面上倒映着树的影子。 火车开始开动,罗娇娇看着窗外。 “咔嚓。”一个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来。 罗娇娇转头望去。 是一个金发碧眼年轻的外国男人。 那个外国人坐在另一边,拿着相机,对着罗娇娇的方向。 “美丽的女士,原谅我失礼的行为,刚刚的画面实在是太动人了,所以我忍不住就拍了你的照片,非常抱歉。” 罗娇娇有些吃惊,外国人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 或许是罗娇娇表现得很明显,外国人笑着说:“我喜欢中国,也热爱中文,所以,学习了它。” 罗娇娇点头笑着:“你真的很优秀。” “我叫杰西卡。”杰西卡微微颔首,从他的相机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你的照片,很抱歉没经过你的允许就拍下了它。” 罗娇娇接过照片。 照片里的少女,金澄澄的阳光下,靠着窗的少女美得像坠落人间的少女,她的眼眸带着光芒。 “非常美丽,谢谢你。” 杰西卡挑眉一笑:“我的荣幸。” 一路上,罗娇娇和杰西卡聊的很愉快。 原来,杰西卡是俄国人,在中国已经留学了八年。 他也是一个摄影师,这次的目的是去到北方拍照。 “祝你旅途愉快。”不知不觉中,罗娇娇已经到了目的地。 杰西卡挥了挥手,眼睛带着真诚:“期待我们下一次的相遇。” 罗娇娇笑着点头,出了车厢。 迎面而来的冷空气让她身体一抖。 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了,只有少数工作人员和脚步匆忙的乘客。 罗娇娇将围巾裹住一半的脸。 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边缩着手拖着行李箱。 “师傅,我去爱心福利院。” 罗娇娇自如地用当地口音和司机说起话。 “十八块。”司机是个胖胖的中年人,见小姑娘也不坐地起价。 罗娇娇点点头。 司机帮她将行李箱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 罗娇娇坐在后排座,看着灯火通明的泊镇。 “泊镇变化很大。” 在她记忆里,每当夜晚时,到处都是乌漆嘛黑的一片。 司机说起自己的家乡,言语里是盖不住的笑。 “那是,现在啊路也好,灯也好,国家给的补助政策啊,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了。” 罗娇娇浅笑点头。 十多分钟后,到了爱心福利院。 罗娇娇望着这陈旧的房屋,儿时的记忆涌了出来。 门口那个石阶,她以前常常坐在那里,看着过往的人流。 明明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但罗娇娇却是止不住的熟悉感。 汪汪汪—— 一阵狗叫声从爱心福利院的保安室传来。 又接着响起一个老头的声音。 “旺财,大晚上的叫什么叫?再叫的话明天不给你啃骨头了。” 罗娇娇嘴角笑一直就没停过。 她拖着箱子,走到保安室的一边窗户,轻轻敲着。 咚咚咚—— “杨大爷,开开门。” 旺财激动的叫得更大声了。 门从里面被打开。 穿着军绿色大棉袄、戴着一顶灰色解放帽的老头子出来。 他还戴着老花眼镜,眯着眼睛说着:“小姑娘,你找谁啊?” “汪汪汪——”一条黄色大狗从杨大爷身后钻了出来。 蹭着罗娇娇的脚边,尾巴欢快的摇着。 罗娇娇弯下腰在旺财的脑袋上摸了一把。 抬头笑着说:“我是娇娇啊,杨大爷就不记得了?” “喔哟,是娇娇啊,快进来,外边冷。”杨大爷看着这个眼生的小姑娘,恍然大悟。 “女大十八变啊,大爷都认不出来了,哈哈哈。” 杨大爷进房拿杯子,倒了一杯开水。 “晚上冷,快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罗娇娇接过杯子,眯着眼笑着说:“大爷身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硬朗。” “那是,大爷每天下午都去公园活动活动筋骨。”杨大爷眉飞色舞地说道。 说起来,罗娇娇也是杨大爷看着长大的。 罗娇娇才十六岁,杨大爷在福利院当保安都已经当了二十年了。 “娇娇回来,和罗院长说过没啊?” 罗娇娇点点头:“提过,等下我上她屋里。” 房里开着暖气扇,把身上的冷气去得差不多。 “我拿灯送你上去。”杨大爷拿起手电筒说着。 “好的,麻烦大爷了。” 杨大爷板起脸说着:“还和你大爷这么客气!” 罗娇娇心底泛暖,笑着点头。 外面灯火通明,但是福利院的灯光依旧是老式的黄色灯泡。 旺财乖巧得在旁边跟着。 “我说旺财今天怎么就突然闹腾起来了,原来是知道娇娇回来了啊。”杨大爷在前头拿灯照明。 旺财好像听懂了一般,尾巴摇的欢快极了。 罗娇娇眼睛弯起:“我没白喂你这么久。” 旺财是杨大爷收养的流浪狗,每天都会拿剩饭剩菜喂它。 小小的罗娇娇总是担心旺财吃不饱,经常会将自己的饭留一半偷偷给旺财吃。 旺财小声地“嗷呜”着。 还知道撒娇呢,这只聪明狗狗。 “我和旺财先去巡查下,你自个儿去罗院长房哈。” 罗娇娇点头,应着。 她很快就到了罗玉的房门口。 房门传出咳嗽的声音。 罗娇娇慢慢地抬起手敲门小声喊着:“妈妈。” 她的心里有些忐忑。 她怕一手将罗娇娇养大的罗玉看出她是个假货。 原本对这里充满无限怀念的地方,让她心生怯意。 “谁啊?马上来了。” 是之前电话里的声音,没有电话里的磁性嗓音,反而是更温柔的女音。 漆黑的房间亮起了昏黄的灯光,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罗娇娇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吱哗—— 老旧的木门被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