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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监狱实验(一)

   “监狱长,这段时间我和玛雅博士就拜托你照顾了。”   “哪里,哪里,苏董事选择亨茨维尔监狱是我们的荣幸,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住处,需要几个囚犯随时告诉我。”   清晨的阳光中亨茨维尔监狱逐渐显露出自己的轮廓。   德州作为八分之三保留死刑的州级行政单位,布满监狱的亨茨维尔被人称为“世界死刑之都”。   在这里,死刑犯的遗言会被记录并收藏在德克萨斯州监狱博物馆里。   不少死刑犯会利用记录遗言的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大多数人的遗言充满悔意,1986年的一位死刑犯的遗言,“这是我罪有应得,替我向所有人告别吧。”   多数罪犯在执行死亡前无法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不过亨茨维尔监狱方不在乎,他们坚信,不论你是以何种角度看待这件事,我们都该尊重这些话语的存在。   当然,尊重归尊重,作为一家私人营业的监狱,赚钱永远是第一要务,克扣囚犯的食物,逼迫囚犯高强度劳作、言行逼供、虐待囚犯、囚犯的非正常死亡都是常态。   表面上的规矩无法监管狱长和狱警的行为,只要有钱重罪犯也能过上和外界一样的生活。   苏谦诺不在乎监狱方管理人员的所作所为,他只在乎绝境病毒和基因强化手术能不能顺利进行。   早上六点钟,身穿制服、身材魁梧的狱警拿着警棍挨个敲响监房前的铁栏杆。   监房按照犯罪类型和犯罪程度分为多种,轻罪囚犯一般集体关押。   不到二十平方米的牢房中挤着十多人,所有的囚犯都睡在地面,他们穿着监狱廉价买来的衣服,唯一的保暖措施是身上盖着的一张锡纸。   包浆的马桶安装在监房入口处,马桶中排泄物的刺鼻味道随处飘荡。   比起毫无威胁的轻罪囚犯,一些重罪犯的关押环境好上不少,他们拥有单独的监房、床铺和马桶。   囚犯被狱警的敲栏杆声惊醒,达森就是其中的一员,他连鞋都没穿好,掀开身上的锡纸离开睡觉的位置。   在人挤人的轻罪监房中,越靠近马桶的位置越差,先不说要忍耐作呕的味道,他每天晚上都会被上厕所的狱友惊醒。   马桶旁的洗脸池年久失修,阴暗的监房中地上的水渍几乎不可能被蒸干。   囚犯的早餐很简单,一个手掌大小的夹肉三明治,入手的感觉让达森心中一凉,他用力一咬,鸡肉的冰冷口号验证了他的猜测,果然是不知道存放多久的冷冻批发食品。   坚硬的鸡肉和柔软的面包就是早餐,达森艰难的咽下口中食物,胃部的灼烧感稍稍缓解。   他打开水龙头,饱饮一口颜色暗沉,味道甘甜的自来水,结束了自己的早餐。   在昂撒空气不一定香甜,自来水却大概率香甜。自来水铅中毒直接影响一千多万人,间接影响不到八千万人,老旧城市的铅水管占到供水管道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铅水管老旧不可怕,重要的是联邦政府和私人公司不愿支付更换水管的费用。   与其花大价钱换供水管道,不如给民众发买水优惠券,这笔买卖昂撒联邦政府还是算得清的。这也是为什么,发生灾难昂撒居民的第一要务永远是囤水。   轻罪囚犯吃完饭被赶到操场空地,他们按照队伍排列在一起。监狱长陪同苏谦诺站在操场前的主席台上。   “苏董事,看中哪位犯人告诉我。”   苏谦诺扫视一周,“如果我没记错,队伍中的都是轻罪犯吧?有人死亡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吗?”   监狱长露出诧异的眼神,他没想到这位大人物竟然会考虑自己的利益。   “死几个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我们监狱有特聘的律师,哪怕死亡囚犯的家属拥有十足的证据,律师也能将案件拖一两年,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做成一些事情了,最后败诉撑死赔偿几十万美元。”   他语气顿了顿别有深意的笑道:“更何况还是在我的地盘上,监狱的所有监控都受到我的控制,囚犯家属不可能获得十足的证据,一条命几万美元就能搞定。”   苏谦诺听完感慨道:“资本的土地上穷人的性命如杂草般割完又涨,无数做梦的人挤破头皮都想要踏上这片土地,殊不知他们梦想中的天堂其实才是真正的地狱,失去自己国家的保护的人会被资本敲骨吸髓,不光是付出廉价的劳动,就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掌握。”   监狱长干笑两声,大人物的感慨之言他可不敢插嘴,说错话的后果他承担不起,轻则丢失工作,重则丢弃性命。   被刺杀的总统可就摆在眼前,昂撒是资本的国度,政客永远是资本的服务者。   “都给我安静。”数十个狱警左手警棍,右手扣在枪套上,他们来回巡视防备不老实的囚犯。   监狱长清清嗓子例行发言,这种事一般情况是交给副监狱长做的,今天贵客来临他打算展示自己的勤劳工作态度。   “你们都是刑期在三年以下的轻罪犯人,监狱现在有一项福利需要十多名志愿者参与,参与者在服刑期间不用参与改造劳动,出狱后还能获得五万美元的资金补助,有没有人要主动加入的。”   队伍中的囚犯屏住呼吸,一些人听到五万美元的资金补助后露出贪婪之色。   “真的假的,当志愿者可以不用参加改造劳动?”   “岂不是每天多出十多个小时睡懒觉?”   达森忐忑的站在队伍中,监狱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许久都未露面的监狱长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出现在演讲台。   他是替人顶罪入狱的,两年服刑期满就能出狱,这两年他只想安安心心的坐牢。   达森如同鸵鸟一样缩短脖子,他希望志愿者是自愿的,而不是打着自愿的名头,强制别人参加。   监狱长注意到苏谦诺的嘴型,他关闭麦克风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苏董事,有什么要说的吗?”   苏谦诺低声道:“这些都是轻罪囚犯,过多的死亡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需要一大批实验材料,如果可以从死刑犯中挑选最好!”   其实最好的实验材料是街头上的流浪汉,这些流浪汉大多是信用破产的公民,前一天还是正常的公民,第二天可能因为信用破产变成流浪汉。   各种原因失去工作的昂撒人,因为还不上贷款导致信用破产,高额的贷款利息形成恶性循环。   虽然有特定的法律帮助这些失信的人,但是恢复正常生活的人寥寥无几。   前世昂撒一年有将近七十万被登记为在案的失踪人口,其中大部分因为“找到失踪人位置”“失踪人返家”“失踪者名字由登记者撤回”等因素,明确的失踪人数在八万人左右,不少人的最后现身位置都在墨西哥边境。   苏谦诺有理由怀疑这群人跨越边境旅游,只不过躯干、肢体、内脏分开前往它们该去的地方。   他自认为自己是有一定良知的人类,面对敌人他比谁都下手干脆。随意杀害没有利益冲突的人类,他现在还干不出来。那不是正常人类,而是心理变态的杀人犯。   监狱长改口道:“想当志愿者给的狱警报名。”他匆匆领着苏谦诺离开现场。   以往来的不是急需器官的监狱股东,就是急需新鲜血液的血族成员。   开膛破肚直接取器官的场面他见过不少,切开动脉现场举行血液盛宴的他也见过,苏谦诺算是最仁慈的一位。   “苏董事,你坐在审讯室等待,我将罪犯挨个提到您的面前。”   苏谦诺透过单向玻璃观察着审讯室内的状况,充当助手的玛雅站在一旁,拿着重刑犯的信息名单。   “博士,我们需要罪犯的身体素质,精神状态评估,绝境病毒和基因改造手术虽然有极大的风险,但也不能排除成功的可能性,我们不能销毁成功的试验品,这是浪费行为,不符合公司的经济效益。”   玛雅看着清单上的信息,认真思考道:“前期的实验成功率一定很低,我们可以挑罪行恶劣的囚犯,后期成功率上升再选择值得加入公司的人员。”   “如果他们能证明自己的价值,犯的罪行没有触碰我的底线,我可以给他们一条生路。”   两名狱警压着一个额头、脖颈、胸部秀满ms13字样纹身的囚犯走入审讯室,苏谦诺一眼认出对方的身份,他在心中给对方判了死刑。   “瞧,第一个耗材已经诞生了。”   玛雅微抬下颚表示自己明白:“1号囚犯,37岁,ms13黑帮高级头目,犯强奸、故意杀人、拐卖人口、非法贩毒等八项重罪,本月将执行死刑。”   苏谦诺把椅子放倒,双脚放在桌子上,他掏出糖块塞入嘴中。   “狱警先生,帮我拿一杯咖啡。”黑白混血的狱警受宠若惊的接过小费,马不停蹄的去自动贩卖机购买饮料。   玛雅拿起签字笔在囚犯的名字后打个对号,她将固定在桌子上的麦克风掰直道:“1号囚犯,从今天起这个编号就是你的名字,你将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如果任务成功你有概率获得自由。”   1号囚犯挪移目光,试图透过单向玻璃看清后面说话的人。“生化实验吗?这编号还真是熟悉呢?”他自言自语说着,突然加大音量。“你们真的能带我离开吗?”   “你别无选择!”   狱警听到人选确认,立刻拉着1号囚犯离开。没过多久审讯室进入第二名囚犯。   “2号囚犯,45岁,硅谷金融白领,故意杀人、非法囚禁,杀死的人是知名公司高官,该行为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下月将执行死刑。”   “3号囚犯,30岁,退役军人,经fbi的调查他参与某重大谋杀案件,一名联邦市长在他的枪口下死亡,叛国、故意杀人、非法持械……”   玛雅继续念着资料,“围剿过程中,他杀死6个fbi特工,击伤9名特警,有趣的是他落案后妻子失踪,fbi的好友被开除,就连部队中的战友都受到牵连。”   苏谦诺眼前一亮,来了个看起来有本事的人,他的意识在网络中延伸,搜集这次刺杀案件的情报。   ……   监狱劳作改造作坊中,达森拿着手臂粗细的擀面杖捶打着脸盆中的衣服,高端的技术活指望他们这群犯人做是不可能的,基础的体力劳动成为唯一的选项。   汗水顺着额头留下,趁着狱警离开视线的时间,他揉捏酸胀的肌肉偷懒五秒钟。   每天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劳作,吃冰冻三明治、喝铅水重度超标的自来水,睡湿冷阴寒的地表、盖几毫米厚的锡纸。   囚犯家属如果不给监狱打钱,即使只住几个月,出狱也会患上一身疾病。   “达森,住牢期间案件得到新的进展,你的女友公开了你非法贩毒、故意杀人等多项罪行,你的住牢时间预计会延长四十年左右,你有时间请自己的律师,需要我帮忙吗?”   狱警食指和拇指揉搓,意思在明确不过,我帮你找律师,你给我一点好处费用。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达森的斗劲瞬间被击垮,他嘴唇颤抖,脸色煞白:“找律师?我哪有钱找律师?”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出狱后的一笔安家费,按照狱警的说法,他的女友应该和他顶罪的帮派头目联合做了局。   达森眼神狠辣,整个人变得疯癫:“我要联系我的女友,我要联系……”   “别说了!”狱警把警棍横在身前打断他的叫喊。“没钱叫什么?安安心心的蹲你的大牢吧!还女友,等你住满四十年再说。”   达森好似泄气的皮球,眼神失去高光摊在地上,他的嘴中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突然,他想到监狱长终止的演讲,于是抱住狱警的腿大叫道:“告诉狱长先生,我要报名当志愿者。”他心中明悟这是唯一离开监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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