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不咸不淡的样子让江璃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她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所以只能摆出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但是这一幕放在跟江璃来的管家小姐眼里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那个一个身穿红衣的小美人,她的性格就像她今天衣衫的颜色一样,火辣热烈。 “你这当姐姐的怎么这样?没看见你妹妹在关心你吗?怎么这种态度?”美人的声音清脆好听,即使是发脾气,皱着眉的样子也是好看的不得了。 江宛一向是视觉动物,再加上知道这个小姑娘可能是被江璃给误导了,所以面对她的指责也不生气,反倒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这位姑娘可就说错了,我对于我妹妹的关心可是开心的不得了的。”江宛故意在“关心”两个字上做了重音,同时也一边看着江璃的脸,果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僵硬。 江璃口里的“关心”可跟别人理解的“关心”不一样。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江璃应该是暗指自己这个替身做的开不开心吧。想到这里,江宛不由的笑了。 “唉?是这样吗?”红衣小姑娘不由一愣,她看着江宛的眼睛,清澈见底的眼睛是她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眼睛了。 她突然想起了她父亲告诉过自己的话:“看人不能看表面,要看他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睛是可以最直接反应他灵魂干净与否。” 这个人的眼睛这么干净,应该是不会骗自己的。既然这样的话…… “璃儿,你为什么告诉我你姐姐不喜欢你这个妹妹?”红衣女子愤怒的看着江璃,她觉得自己被骗了,或者说……被人当炮灰使了。 “郡主我……”江璃不知道要怎么跟郡主解释这件事。江宛对自己不满是一定的,但是自己要是告诉郡主这件事,一定会被问为什么,但是这其中的原因江璃却是没有办法告诉她的。 难道要让自己说,江宛是替自己嫁到七王府的吗?难道要告诉郡主,自己父亲的野心吗?不,这不可能,所以江璃只能沉默。 而江璃的沉默在宫祺的眼里就是默认。 宫祺恨恨的瞪了一眼江璃,又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江宛转身就走了。而其他管家小姐在宫祺走后也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她们对江璃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 本来在这群人里,江璃对宫祺殷勤的态度就不得她们的欢心,这次江璃惹怒宫祺,让她们不禁在心里叫好。 宫祺一向都是爱憎分明的人,所以江璃在贵女圈子里的形象算是坏了。 江宛诧异的看着走掉的人群,这就结束了?她总共就说了两句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进展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但是结果是好的就好。 “呵。”江宛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江璃不由轻笑出声,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你笑什么?”江璃瞪着她,现在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所以江璃也不打算再装。 “笑你……偷鸡不成蚀把米?”江宛支着下巴看着江璃:“你说你何必呢?何必要跟我过不去?” 这次轮到江璃笑了:“江宛,我跟你从来都是势不两立的。小时候你抢我的父亲,本来以为你没有机会了,但是没想到你又回来了。长大后你又跟我抢我七王爷,我们之间的帐是无论如何都算不清的。” 江宛皱着眉看着江璃,如果她刚才没有听错的话,江璃刚才说自己“又回来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璃看江宛不说话以为是她没话可说了,准备转身就走的,但是在她走之前江宛叫住了她。 “等等。”江宛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你刚才说‘又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江璃听了反射性的想要捂住嘴,但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因此故作镇定的说道:“你不是厉害吗?那你自己去查啊。”说完就立马跑开了。 江宛若有所思的看着江璃可以说是仓皇而逃的背影,刚刚江璃的那句话一定是有含义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看来这具身体的秘密真不少,自己还有待发掘。 “小姐,你没事吧?”纸鸢担心的问道,四小姐离开后,自家小姐就一直在发呆,也不知道四小姐那句话让小姐不开心了。 江宛回过神来,安慰的看着纸鸢:“我没事,别担心,我就是想点事。” 纸鸢松了一口气:“小姐没事就好,刚才要吓死纸鸢了。” 江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丫头啊…… 江宛看着纸鸢的脸突然想到,纸鸢会不会知道什么事情。 “纸鸢,你知道我因为上次溺水记忆有点混乱,你知道我原来发生过什么事吗?”江宛想了想编了一个借口。 纸鸢低着头认真的想了想:“小姐,纸鸢隐约记得那天是整个相国府出游,途中遇上了马匪,夫人就是在那个时候去世的,而当时小姐消失了几天,后来被一个白头发的人带了回来。” 江宛听完纸鸢的叙述,喃喃自语:“是这样吗?”在原主身上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在想什么?”闻人修谨回到江宛嗯旁边就发现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禁有些好奇她在想什么。 江宛回过神就看到闻人修谨关心的看着自己,而他旁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和蔼但实际精明的老人。她看了一眼这个老人的官服,三品大员。 “没什么,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这里太无聊了。”江宛解释道,同时把视线放到这个老人身上。 徐志有眼力的走上前来,自我介绍道:“微臣徐志,见过王妃。” 徐志给自己见过礼,江宛自然也起身回礼:“久闻徐大人盛名,没想到竟然在今天见到真人了。” 闻人修谨诧异的问道:“你听说过徐大人?”徐志也惊讶的看着江宛。 江宛神色不变的说道:“那是自然的,徐大人为官清廉的盛名,这皇城里怕是没人不知道的。” 闻人修谨听了无奈的摇摇头,原来是这么个“久闻大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