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淑敏的背脊上的那只小鬼,突然间意识到宋时浩那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正锁定着自己,意识到他可以看到自己。 于是,它张开那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洞般大口,示威般地咆哮,仿佛要将这脆弱的人类世界吞噬殆尽。 宋时浩顿时如同受惊的小鹿,蜷缩在墙角,尖叫声此起彼伏,穿透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闭嘴!”一个奶声奶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从房间的另一侧响起。 团团此刻满脸不耐,她的声音虽小,却如雷鸣般在众人耳中炸响。 这突如其来的呵斥,让正沉浸在恐惧中的宋时浩和正欲肆虐的小鬼都愣住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小鬼,长久以来习惯了被忽视与无惧,此刻被团团如此轻视,愤怒如火山般爆发。 它不顾一切地朝团团的方向吐出一口冰冷的阴气,企图以此作为反击。 然而,这团阴冷的气息在空中尚未散开,便被团团那灵活的小手轻松化解——一手紧捏鼻翼,一手则迅速祭出净化符与禁锢符,两道光芒交错间,小鬼的嚣张气焰瞬间被遏制。 只见一道金色的绳索凭空而现,如灵蛇般缠绕上小鬼的身躯,起初它还试图挣扎,但那绳索却仿佛拥有生命,越挣扎便缠得越紧,直至将其牢牢束缚,让其动弹不得,只能发出阵阵凄厉的怒吼,那声音穿透人心,让宋时浩、江子渊、李轻云三人皆感心头一紧,周遭的温度似乎也随之骤降。 “吵死了!”团团的小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她再次出手,这一次,是一张蕴含着雷电之力的符咒。 随着她轻轻一挥,符咒化作一道耀眼的闪电,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小鬼。 刹那间,电光火石之间,小鬼的身影在众人眼前消散,只留下一缕青烟,证明了它曾存在过的痕迹。 随着小鬼的消失,夏淑敏只觉身体一轻,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她尝试着坐起身来,竟比往常轻松了许多,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与释然。 宋时浩因为有阴阳眼,所以知道病榻上日渐消瘦的母亲夏淑敏的变化,他的眼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喜悦。 “妈,您知道吗?那纠缠您已久的小鬼,已经被小天师劈得魂飞魄散了。您的身体,很快便能恢复如初了。” 夏淑敏闻言,苍白的脸庞上绽放出久违的笑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滑落脸颊,那是幸福的泪水,也是对生活重新燃起的希望。 “我真的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时浩,妈真希望能亲眼看到你穿上礼服,成为新郎,再抱上个大胖孙子。” 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但内心深处,她不敢有过多的奢望,只愿能多陪伴儿子几年,那便是上苍最大的恩赐。 她握着儿子的手,“儿啊,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感谢小天师啊。” 宋时浩紧紧回握住母亲的手,点头,“妈,您放心。” “您一直教导我,即便是微小的帮助也应铭记于心,要以十倍百倍的努力去回报。” “小天师不仅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心中的大英雄。我发誓,会用我全部的力量去感激她,把她当祖宗一般。” 一旁的团团闻言,急忙摆手,动作之快,几乎要在空气中留下残影,一脸认真地拒绝道:“使不得,使不得!” “我辈修行,本就是为了济世救人,若因此受你如此大礼,祖师爷怕是要怪罪于我了。” “你还是像之前那样,唤我一声师傅吧,这样听着顺耳,也合规矩。” 宋时浩:“是,师傅,我宋时浩从今往后,定当竭尽所能,孝敬您与祖师爷。”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狗腿的诙谐,却也难掩心中的诚挚。 一旁,江子渊与李轻云母子俩相视一笑,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羡慕与惋惜——若是早知奶团子也让奶团子为自己开启天眼了,他们也想看啊。 团团站在新收的徒弟面前,心中那股子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她刻意模仿起师傅的口吻,故作老成地说:“徒儿,今日为师便领你踏入这炼丹制药的门槛,让你开开眼界。” 话语间,小脸上洋溢着自信与骄傲。 一行人,在李轻云的驾驶下,来到了镇上的中药铺前。 她去停车,团团则牵着江子渊的手,右手又紧紧拉着宋时浩,三人如同欢脱的小鹿,一路小跑进了药铺。 药铺内,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扑鼻而来,一位店员正低头沉浸在手机的世界里,直到这阵清脆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她抬头,目光掠过团团与江子渊——两个孩童的身影,并未过多停留,而是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宋时浩身上。 宋时浩,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青年,脸部轮廓分明,虽称不上惊艳四座,却也自有其硬朗之美。 然而,他身上的廉价t恤,因多次洗涤而略显褪色,与这古色古香的药铺氛围格格不入,更添了几分生活的艰辛与不易。 店员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微妙的轻视,似乎在他的穿着上,就已经为他的人生下了定论——一个穷困潦倒的年轻人。 团团与江子渊兄妹俩,因着身高不济,错过了女店员那不经意间投来的嫌恶目光。 团团眼珠一转,随即一串中药名如珠玉落盘般清脆响起:“熊胆之烈,犀牛角之坚,金银花之清雅,合欢皮之温婉,深山灵芝之神秘,更有那百年人参,蕴天地之精华……” 女店员初时惊异于这孩童的博学多才,但很快,理智回归,她心中暗笑,这些药材中不乏药性相悖之例,显然,这不过是孩子天真无邪的夸耀。 于是,一抹不屑爬上了她的嘴角,她轻蔑地翻了个白眼,话语间满是讥讽:“哟,熊胆、犀牛角、还有那百年难得一见的人参……你们这小身板,怕是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买了。” 此言一出,气氛骤然紧张。 宋时浩闻言,怒火中烧,他的眼神如同利剑,直射女店员,声音低沉而有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卖药就卖药,何必以貌取人,更何况,你的职业尊严何在?” 言罢,他卷起袖子,肌肉线条在衣衫下若隐若现,仿佛随时准备扞卫这份不公前的尊严。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团团的小手轻轻拽了拽宋时浩的衣角,她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在说:“哥哥,看我的。” 她轻轻迈步向前,小小的身躯里爆发出了不容忽视的力量,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团团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锁定在女店员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小姐姐,别被表象迷惑了,你那位所谓的‘富二代’男友,其实藏着不少秘密呢。” “而且,我敢打赌,今天他就会向你摊牌,说分手。” 女店员闻言,脸色骤变,怒目圆睁,手指几乎要戳到团团的鼻尖:“小丫头片子,胡言乱语什么?再乱说,我可不客气了!” 团团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场即将落幕的戏剧:“别急嘛,让我给你还原一下你们的‘浪漫邂逅’。” “记得吗?济民小区外的那个十字路口,夕阳斜照,他的车轻轻擦过了你的裙摆,你跌坐在地上,膝盖上渗出了丝丝血迹。本是一场小意外,他却异常坚持,非要留下你的联系方式,说是要负责到底。” “三天后,他给你打电话,说是带你去高级西餐厅吃烛光晚餐。” “正当你们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奢华时,一个电话打断了这份宁静,电话那头,隐约传来‘总裁’二字,让你的心跳加速,以为自己是灰姑娘遇到了王子。” “然而,他的突然离席,留下的不仅是未完的晚餐,还有你对他身份无尽的遐想。你主动靠近,一步步陷入他编织的网中,以为已经牢牢抓住了他的心。” “但真相往往比小说更离奇。他,那个看似完美的男友,其实是个布局高手。” “前几天,他以公司资金周转为由,轻易地从你那里借走了二十万,还许下了海誓山盟,说一旦问题解决就娶你为妻。” “这,不就是最典型的‘高端猎人’以猎物姿态出现的故事吗?” 说到这里,团团停下了,目光深邃地望着女店员,只见对方的脸色由愤怒转为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中。 “你……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女店员的声音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 团团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锁定在女店员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小姐姐,别被表象迷惑了,你那位所谓的‘富二代’男友,其实藏着不少秘密呢。” “而且,我敢打赌,今天他就会向你摊牌,说分手。” 女店员闻言,脸色骤变,怒目圆睁,手指几乎要戳到团团的鼻尖:“小丫头片子,胡言乱语什么?再乱说,我可不客气了!” 团团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场即将落幕的戏剧:“别急嘛,让我给你还原一下你们的‘浪漫邂逅’。” “记得吗?济民小区外的那个十字路口,夕阳斜照,他的车轻轻擦过了你的裙摆,你跌坐在地上,膝盖上渗出了丝丝血迹。本是一场小意外,他却异常坚持,非要留下你的联系方式,说是要负责到底。” “三天后,他给你打电话,说是带你去高级西餐厅吃烛光晚餐。” “正当你们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奢华时,一个电话打断了这份宁静,电话那头,隐约传来‘总裁’二字,让你的心跳加速,以为自己是灰姑娘遇到了王子。” “然而,他的突然离席,留下的不仅是未完的晚餐,还有你对他身份无尽的遐想。你主动靠近,一步步陷入他编织的网中,以为已经牢牢抓住了他的心。” “但真相往往比小说更离奇。他,那个看似完美的男友,其实是个布局高手。” “前几天,他以公司资金周转为由,轻易地从你那里借走了二十万,还许下了海誓山盟,说一旦问题解决就娶你为妻。” “这,不就是最典型的‘高端猎人’以猎物姿态出现的故事吗?” 说到这里,团团停下了,目光深邃地望着女店员,只见对方的脸色由愤怒转为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中。 “你……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女店员的声音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 团团稚嫩的声音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我算出来的呀!” 她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女店员:…… “不可能!我跟他相遇是缘分,他不会跟我分手的……”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倔强。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最不经意的时刻开个小差,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跳跃的文字如同冰冷的判决:“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那一刻,店员的世界仿佛崩塌了。 她颤抖着手指,试图挽回些什么,但回复的消息前,却赫然出现了一个醒目的红色感叹号,宣告了沟通的彻底断绝。 泪水,在这一刻决堤,她无力地靠在柜台旁,心中那笔东拼西凑、承载着无数期望与信任的二十万,此刻显得如此沉重,几乎要将她压垮。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踏入药店,打破了室内的凝重。 店员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绝望中的挣扎,也有对希望的渴望。 她迅速调整情绪,用尽全力挤出一抹微笑,那笑容虽脆弱却坚强,如同风雨中顽强绽放的小白花,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先生,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最近家里……不过没事儿,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是在向自己,也向这个世界宣告着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