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请了假，自己批自己的假单就ok。毕竟现在他就是负责营销部的主管。　　 至于随便编个理由，上司看到……　　 偷偷给安诗瑶发个消息。她也不可能不同意。　　 现在是出去看房子。　　 联系了四个房东。　　 “租金1500，只用管水电。”　　 第一位房东。　　 说的是挺好的，1500整间还是精装修带家电。但多翻了翻他的评价。是中介吧？喜欢计算磨损费、使用费。　　 “明哥，要喝水吗？”　　 “喝……我喝金银花露。”　　 觉得夏夜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也许很简单。现在暂且不提安诗瑶。白天她是‘夏夜’，晚上才会是小夜。　　 也就是需要时间接受？　　 明哥就明哥吧，好歹没说离婚。　　 入梦游戏的事苏明也想过。　　 起初期待的搞点好处就满足，变成不但搞到的娴熟的刀术和枪术，还多了两个老婆。　　 说到底期待的太少，给的回报太过出乎意料。　　 如果说事情都是注定的，自己去不去都会有她们找来。那也不对，到现在为止苏明认识的优质女性就只有安诗瑶和夏夜。都是主动来产生联系的。　　 其他的没遇见。　　 抛开游戏和现实联动的事不谈，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想好下次刷新点否所以没有？　　 算了。　　 现在事情都还没完全处理好，真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等到出现再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第二位房东。　　 “租金2500，水电费自理。物业费一季度一交。要车位另外算。”　　 这家环境是不错，地区也不错。　　 “情侣？不好意思，不租情侣。”　　 就为什么对情侣入住有意见？自己和夏夜看着像不干净不三不四的人么？　　 “……”　　 想想，自己所谓十来万存款和那时候与夏夜一起收集的财富相比真是微不足道。　　 只要想住，别墅也没差。　　 但已经有家了，就在加拿大……都没提。暂时就不提吧。　　 就当成家境一般的夏夜对待。这会还是白天。　　 第三位房东。　　 “租金2000，押一付一。水电费天然气费用自理。”　　 遇到一个沪口音的阿姨。　　 “看完满意，爽快的话直接住就行了。我赶着回上沪办事。”　　 苏明左瞧右瞧。　　 确实不错。　　 南北都有阳台，客厅也还算大。家电都是新的。　　 房东说这是她专门买毛坯房精装修后出租的。只要爱干净不拖房租就行，正常入住也不会要什么磨损费。　　 钱转过去，钥匙拿到手里。这就算是苏明在冬市新的家。　　 一切都办妥之后。　　 “小夜，不会常住在这里。”　　 夏夜又没打算搬家。　　 “为什么？”　　 “……她，也有权利。”　　 “……”　　 额头冒汗了。　　 苏明脑袋再不够灵活，也不至于认为夏夜是在全心全意为安诗瑶考虑。更多是……为自己考虑？　　 “那什么，忙这么久肚子饿了吧？咱们去吃刺身怎么样？”　　 转移话题。　　 “嗯。”　　 她说不搬就不搬吧。　　 一个人住两室一厅的房子其实也还好，租金也不用心疼。未来已经注定是软饭硬吃的局面。难不成安诗瑶和夏夜会看着自己去要饭？　　 当然，努力是要努力的。就是说再怎么努力在她们眼里的优秀都是掺杂过大量个人感情的优秀吧？　　 刺身店。　　 消费1036元。这是苏明现实里唯二吃过的最贵的。以前也就妹妹18岁的时候带她去吃一顿京都烤鸭花了接近两千。　　 “等下，想去购物。”　　 “没问题。”　　 想买东西？无所谓，就算自己付钱全部花出去也没关系。　　 她买的倒是不贵。　　 但苏明总觉得哪里有既视感。　　 “明哥……扣不上。”　　 “……”　　 她探出脑袋，招了招手。　　 苏明进入更衣室。　　 哪里扣不上了？　　 说是月兆罩大太多都是。松松垮垮的。　　 “是更衣室啦，只是让明哥帮忙拉一下拉链。”　　 “……”　　 不对，哪有人说话后面带个‘啦’这么平静的？还有，这句话好像听过一模一样的。　　 “以前的尺寸，真的小了。”　　 “不是正……啊，对，确实小了。”　　 这就叫睁眼说瞎话吧？　　 “我要买一件，特别小的月兆罩。会不会好？”　　 “……会非常涩气。”　　 苏明有点汗流浃背了。　　 怎么与安诗瑶在更衣室的情况她也知道？　　 这算是在吃醋和释放情绪吗？　　 是这种程度的话，还好。　　 “不好意思，刚才您妹妹选的已经是最小尺寸了。没有更小的。”　　 “而且我觉得a70应该差不多吧？”　　 “……”　　 万万没想到店主会补刀。　　 “不是妹妹，其实是女朋友。”　　 为啥会认为是妹妹？　　 这不故意找茬？　　 “啊……抱歉抱歉，我刚听到她叫你哥，我还以为……您女朋友真可爱~”　　 就算带着职业微笑想敷衍过去，苏明也记住了。　　 这家店眼力不太行，不会再来。　　 以为夏夜还会模仿与安诗瑶做过的事。结果她还要继续购物。　　 又是更衣室。　　 “袜子，穿不上。”　　 “啊？”　　 夏夜坐在小凳子上。怎么看也不是白丝穿不上，而是故意要自己去帮她。　　 “明哥，可以帮我吗？”　　 “……”　　 “好痒~”　　 “可以摸，但不可以瑟瑟。是更衣室。”　　 折磨。　　 昨天她是光腿，刚才是模仿安诗瑶的举动失败，直接换成她最擅长的？　　 是说，当白丝提到她大腿，脚就轻轻碰着苏明的肩膀。根本不带掩饰，从苏明的角度纯白什么的……一览无遗。　　 散步。　　 也是挽着手。不过她的个子要矮些，真有点妹妹的感觉。　　 随后夏夜买了高跟鞋。　　 吸睛程度……要怎么说？　　 她也换了套裙+羽绒服。可下边又是白丝+高跟鞋。配合她青涩的外表，怎么看都像是情趣cos。　　 “脚，好酸。”　　 一样的长椅。　　 一样的天黑。　　 一样的伸出脚，揉。　　 “会有，奇怪的气味？”　　 “没有。”　　 “……”　　 要说她生气。　　 但表情一直都很柔和，甚至帮她揉揉脚，又在笑。　　 稍稍唇齿交互。　　 “不一样的。模仿也不一样。你是你，她是她。”　　 苏明说出来憋一天的话。　　 “嗯，小夜知道。”　　 “所以……很开心。”　　 “开心？”　　 “大哥哥，不会因为小夜的小，就不喜欢。”　　 “……不是身体。”　　 “知道喔。只是裤袜，亲吻，大哥哥不会那么想要小夜。”　　 偶尔也不需要说太多。　　 只要见到表情，听到语气，就能明白。　　 “不好，脸上都是大哥哥的口水。”　　 “已经晚上了啊。”　　 “是喔，所以现在是小夜。”　　 差点忘记。不成文的新约定，晚上就不是明哥。　　 “大哥哥……忍耐很久了。”　　 伏在耳边，真如恶魔的低语。　　 “现在就，可以把小夜带回家喔~”　　 “把小夜变成……”　　 “只属于，大哥哥的妻子。”　　 ——　　 1月24日。　　 早。　　 在租住的地方醒。床变宽了。　　 “叮铃叮铃——”　　 鸟语花香的闹钟铃声很吵。　　 关掉。　　 “嘶……”　　 苏明下意识扶着腰部，要贴点膏药？　　 勉强爬起来。　　 又见到淋浴间热水阀那还挂着战损的白丝。什么超小型月罩也丢在地上。　　 不记得到几点。　　 只知道从恶魔低语过后，回到这把夏夜抱到沙发上就开始。　　 没错。　　 与安诗瑶不经意的诱惑不同，夏夜那种明示、故意的诱惑。攻击力度非常强。　　 让苏明欲罢不能的是……　　 那样放到游戏里当boss也没差的夏夜，会完全对自己放开防备，然后意乱情迷到用嘴唇啄自己身体的每一寸。　　 结果真没留在这住。　　 “……”　　 对着镜子刷牙，整理昨天因为洗澡又把夏夜放在洗手台约定造成的乱象。　　 “？”　　 脖颈上很多草莓。　　 这恐怕不行吧？　　 先不说会被同事意味深长的视线看，安诗瑶那……　　 没事，放宽心。　　 夏夜对自己接受度这么高，安诗瑶有些小受的性格。出生已经当了，这只是稍稍不让她们任何一个难受的预防措施。是应该的。　　 围巾……妹妹去年送的红围巾围上就ok。　　 其实还有事没说。　　 艾薇儿。　　 虽然是收养的，但好歹苏明也真的代入父亲的身份去教导。　　 当初走的时候，她就有点不想当女孩子的迹象。现在该不会已经剪短头发，真拿着枪跟温蒂去做杀手了吧？　　 一切都是真的。　　 就代表自己也是……真的曾经登顶king榜的杀手？　　 可现在仍然拎着公文包，因为时间有点赶不及选择开车去公司上班的社畜。　　 莫名感觉见到的任何人都非常渺小。　　 像买包子在那催不停的黄毛，根本不用枪，开门下车十秒内就足够刺中他的要害再潇洒回车上走人。　　 不不。　　 曾经是曾经，好汉不提当年勇。而且没专门练枪，实力也大不如游戏里。　　 当初交给温蒂运营的公司如果发展顺利……自己该不会已经是某邪恶势力头头之一吧？　　 “师父，昨天怎么没来？”　　 刚进办公室，徒弟就溜进来。也不是，他比苏明还先进来。　　 钥匙给了他一把备份的。在主管办公室吃早餐不会被监控。　　 “昨天……昨天有点事。搬家了。”　　 “搬家？是因为师妹吧？早就该搬了，就大湖路那的民房换我都不好意思带女朋友去。”　　 “不过夏夜人挺好吧？没感觉她在乎金钱。”　　 “……”　　 当然，夏夜对钱一直都没什么概念。　　 “师父，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咳。”　　 苏明装模作样的泡了杯茶，盯着徒弟，“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是活跃在乌兰以北地区的杀手之王你怎么看？”　　 “……？”　　 “师父，实不相瞒。我上一世是秦始皇，只要你v我50等我复国我必定封你做大将军。”　　 “我没玩笑，我曾经在2366米的距离，爆了一个大毒枭的头。”　　 “我也没开玩笑，只要你v朕50，朕就封你做大将军。”　　 两眼相对，都笑了。　　 “不是，难不成小师妹还有点中二属性？”　　 “……差不多吧。”　　 “宝藏啊。中二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很单纯。师父，你这回真捡到宝了，真要好好对人家。”　　 “……”　　 为什么不信？　　 只要拿着美工刀，现在三步的距离足够在几秒内把他咀嚼在嘴里的包子扣出来。　　 还想着教他两招。　　 怎么能抑制住自己装比的冲动呢？从来到公司看就老实有种‘狗眼看人低’的架势。看谁都觉得不过如此。　　 邮件怎么堆了这么多？噢，好像是安诗瑶说的大伯订单有点多，先审批……　　 “嗡嗡。”　　 钉钉图标闪烁。　　 【苏明，来办公室一趟】　　 【安总有事找你】　　 “？”　　 才刚投入工作，但也没办法。虽然只是一天没见，但安诗瑶的状态明显就是重拾热恋期。巴不得一直在她身边吧？　　 坐电梯到7f。　　 “安总就在里面。”　　 和秘书打了个照面，在对自己笑？还记得刚开始因为瞄了几眼她的腿，眼神有点冷来着。　　 应该是安诗瑶表面很看好自己的原因带来的变化。懒得思考。　　 “苏明，把门关上。养成好习惯。”　　 啧。　　 这就坐在办公椅上开始‘安总’的扮演了？　　 今天是常规的职业套裙。只不过里面穿了半高领毛衣。职场高跟鞋配肉色丝袜算是标配？　　 “快过来呀！”　　 门一关上，刚才面色冰冷的安诗瑶就变了。　　 鼓起脸，有些幽怨。　　 “为什么来公司都两小时了，还不来看我？”　　 “这不是来了吗？”　　 “如果不是发了邮件，你才不会来。”　　 “抱歉……我想着做完堆积的工作就来。”　　 “在这里也可以工作！”　　 “快点，坐那么远干嘛？”　　 “吧唧……”　　 脸颊百分百多了一道唇印。　　 “只、只是一天没见，就很想你……会不会很黏人？”　　 “不会。”　　 “想……kiss。”　　 “……”　　 唇彩的味道有点类似于牙膏？但应该能吞。　　 “不、不行啦……是办公室。”　　 “我知道不行，但你不放手。还到处乱摸。”　　 “我才没有……”　　 不是。　　 这要干嘛？　　 亲就算了，还想继续？　　 “安诗瑶，醒醒，这真是在办公室。”　　 “唔……我知道。又没有说要做那个……”　　 肯定想了吧？　　 脸已经这么红。　　 “……”　　 她的表情又忽然凝固。　　 顺着她视线，苏明知道她看到什么了。　　 “能不能……给我，留一些草莓？”　　 但见到之后说的话是这样。　　 有些可怜的神情。　　 “在脖子上会被秘书看见吧？办公室里戴围巾也挺奇怪。”　　 “咦呀？”　　 “所以，留在身上。”　　 这种程度的要求可以满足。　　 不是，说好只留草莓。怎么按着自己的头像进入状态了？　　 热。　　 然后，明显有东西侵染。　　 她的呼吸也变热了。　　 “不可以在这里……做瑟瑟的事，就扣苏明先生工资。”　　 “我完全没打算有下一步。”　　 “可是您……讨厌，明明只是说草莓……留到哪里去了……要负责。”　　 相比夏夜，安诗瑶太好解决。　　 根本就不用那一步，手便足以。就是她意乱情迷非要侍奉自己……　　 “哗哗……”　　 在卫生间洗手。　　 “明哥~”　　 “！”　　 苏明吓了一哆嗦。　　 “下午要直播卖新的品，要不要来看……我有点害怕做不好。”　　 直播间那边两个卫生间。　　 偏偏来5f的卫生间相遇。是巧合吗？用脚想都不可能。　　 “我会去的。我早点做完工作立马就去。”　　 “谢谢明哥~明哥，对我好好。”　　 “……”　　 如芒在背。虽说夏夜是在接受自己‘都要’。但要的一点时间缓冲，意思是会变成和安诗瑶的某种意义上的对峙？　　 先不想。　　 回办公室工作。　　 “……”　　 工作？　　 刚才那么多未处理的邮件呢？　　 【苏明先生看起来好像有点累，就睡一会~我工作很清闲，交给我。】　　 她真的知道为什么自己看起来这么累吗？　　 知道了还会转邮件吗？　　 这算不算一种女性向的ntr。这么一想，安诗瑶也是太阳。温暖人心。　　 直到下午。　　 【苏明，安总有事找你。】　　 自己是在读档吗？　　 又进了安诗瑶的办公室，上午的肉色丝袜换了新的黑丝。　　 “明明没有工作，也不来。”　　 “听说……苏明先生换了新的地方住，是和夏夜同居吗？”　　 “没同居，就我自己住。”　　 “但是因为夏夜才换的，对吧？”　　 “……”　　 “我是有一点点吃醋。所以说……下班之后没有办法见面，至少，工作的时候有机会……就看看我。工作我都帮您做完了。我自己的也做完了。就……特意空出来的时间。”　　 “困，在这里也可以睡……”　　 她抚平腿上裙子的褶皱。　　 “嗡嗡。”　　 裤兜里手机在震动。苏明不想思考。　　 “苏、苏明先生？”　　 直接把安诗瑶推倒在沙发上。　　 “我觉得是喂得不够饱，你觉得呢？”　　 “是、是办公室啊……”　　 “那又怎么样？”　　 见着她避开视线，很快脸红到耳朵根。　　 声音比蚊子叫还小。　　 “……至少，门要反锁。”　　 有什么不老实，粘人。打一针就好了。　　 “听话，今天别再内部邮件给我了。”　　 “……”　　 完全瘫软在那，喘着气。　　 “还要……”　　 “啊？”　　 “呆一会，我就不发。呆一会……涨薪。”　　 “……”　　 下午两点。　　 夏夜的直播已经开始了。　　 苏明故作镇定，入境。如以前耍起了刀术杂技。　　 “说真的，苏主管要不要考虑每周末都来一个专场？”　　 “又爆单了啊。”　　 “夏夜的表现力简直是飞跃！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加班！加班加点也必须把订单弄好！争取再爆一场！”　　 “……”　　 要说夏夜会不会带货。　　 苏明只能说，她只要想，什么话术什么表演力……碾压专业演员。　　 现在，天色渐晚。　　 负责直播那些运营和其他员工都在庆祝，沉浸在又能捞一大笔提成的喜悦中。夏夜作为主播当然也有不菲的提成。　　 但她没去一起庆祝欢呼。只是独自去了卫生间。　　 苏明也去了。　　 “大哥哥，早上10.23不在办公室，10.59才回去。”　　 “下午13.02没在办公室，14.23才来直播间。”　　 “很多，她的气味。”　　 “不好，要小夜的气味。”　　 不是。　　 自己真是来上班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说，呆在卫生间包间里，坐在马桶上。仍由夏夜面朝着坐在腿上，接吻。　　 “肚子，饿了。”　　 “大哥哥饿了吗？不是瑟瑟，是真的吃饭。”　　 “？”　　 都跟小猫咪一样，抱着自己来回游移小皮鼓，又到处舔。　　 现在说不是？　　 好吧。　　 暂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当是一种惩罚。　　 “握草，牵着手？”　　 “老苏，你和夏夜是真的在交往啊？”　　 “……”　　 也没差，本来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说实话自己被怎么看待都无所谓，只是说选择暴露和夏夜的关系会稍稍委屈安诗瑶。　　 “大哥哥？”　　 她也许有些困惑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暴露关系。　　 但很快又回握手。　　 懂了吗？虽然背着你偷偷和安诗瑶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但那不代表什么，和说的一样。同等的感情。　　 就这一次，绝对没有下一次。　　 然后偷偷给安诗瑶发一句。　　 【你也一样，我会堂堂正正去你家提亲】　　 或许有点中二？　　 还得补一句。　　 【所以，少想点瑟瑟的事。下班后会有时间的，我保证。】　　 有点底气不足的承诺？　　 “嗡嗡。”　　 电话来了。　　 【妹】　　 妹妹？　　 窥视边上娇小的身影，她似乎正张望着餐馆。　　 购物那些事她都知道，没道理安诗瑶和妹妹通过话的事她不知道。　　 接还是不接呢？今年过年，顺利的话是打算都带回去……　　 妹妹迟早都会知道作为老哥的自己，干的事。　　 “？”　　 手机被夏夜拿走了。然后挂了。　　 “肚子饿，想吃鱼鱼。”　　 “过年……小夜要回加拿大，大哥哥年后想来吗？”　　 “……”　　 “她是我妹妹，以后也是你小姑子。你也要去我老家过年，带着艾薇儿一起。”　　 “嗯。”　　 小手稍稍握紧自己的手，不置可否。　　 感觉像是什么呢？　　 温柔的妻子什么都明白，又选择全都包容。给自己足够的时间。　　 “小夜，我想和你瑟瑟。”　　 事到如今，全凭心情。这种充满包容心的爱意，着实让苏明想立刻做点什么补偿她。　　 “不可以喔，还没有吃饭。”　　 “小夜，我爱你。”　　 “表白，也不可以没吃饭就瑟瑟喔？”　　 “我知道。”　　 想着。　　 这样就算是以前根本不会想的，人生巅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