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名字古怪的很
这个蠢货! 宋徵此刻的表情不能说用糟糕来形容,如果说现在宋泊荣在他面前,他想他一定会把他揍成猪头。 “二叔你快别说话了!”宋憬也是神色不好,出声阻止。 看着宋泊荣,他的心中也有些怒气。 玄昭听到宋泊荣的话,笑意更甚了,眼中带着得意,“听到了?请府中的下人都出来吧,刺客的同伙一定藏在其中!” 见到宋泊荣都亲口承认了,宋深也只好叫人去唤来所有的婢女和家丁。 却唯独缺了时蓝和静兰。 “都在这了?怎么这人数和这名册上对不上啊。”玄昭拿着名册,转了一圈,发现数量不对。 “还有两个,前几日有个婢女忠心护主,受伤了,另一个我派去伺候了,有什么问题吗?”宋徵说。 “当然有问题,说是全部的下人,自然一个都不能缺!” 似乎是发现了破绽一般,玄昭走到了宋徵面前,神色十分得意的看着他。 宋徵只轻轻瞥了他一眼,并未将他的挑衅放在眼里。 “那婢女现下还不能起身!必不会是刺客!”宋憬有些激动,欲上前同玄昭理论。 “一个,都不能少!”宋憬越是激动,玄昭就越是咄咄逼人,此刻愈发兴奋了。 宋徵对齐玉使了个眼色,让其将时蓝带来,齐玉领命之后便前往青竹小院。 齐玉出现在青竹小院的时候,时蓝似乎有了什么预感一般的。 借口要换衣裳,让齐玉稍等片刻,而随即便同一旁的静兰交代着。 “此番怕是来者不善,若是有何异动,你切不可莽撞行事!西苑的假山附近有一条河,那条河有所不同,清澈见底,十分之深,我曾试探过,那很有可能是一个逃生的路,你想办法脱身通知哥哥。” “公主您在说些什么,为何说此话!”听到时蓝的话,静兰的神色也变得十分凝重。 正当时蓝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齐玉在门外催促,时蓝只好由静兰搀扶,跟随着齐玉,来到了观心堂。 见到病病殃殃的时蓝,玄昭倒像是有些晦气一般,连忙退后了几步,时蓝行礼后,便由静兰搀扶着。 “你们俩叫什么。” “奴婢名为静兰,她是司蓝。” “兰?什么兰。”似乎是对二人的名字有所怀疑,玄昭问道。 在静兰说出兰花的兰之后,玄昭又问时蓝是什么蓝,本不欲开口。 谁料到木红梅倒是抢先开口了,“是蓝色的蓝!不过…司蓝为救二公子被刺客所伤,应当不是刺客。” 听到木红梅的话,时蓝像是没想到一般,凤眼瞥了一眼木红梅,眼中蓄满了寒霜两片。 玄昭听后上前给了木红梅一巴掌,“是不是刺客需要你一个贱婢来教本宫吗?” 而后似乎又细细思量,看着时蓝,又看看玉佩。 “你这名字古怪的很,名字有个蓝字,而这玉佩也是蓝色,莫非这是你的玉佩?” 时蓝看着玄昭递出来的玉佩,赫然是自己的那块,当下便否认道:“太子殿下这么说,未免太牵强了。” 一旁的宋泊荣看见时蓝的瞬间就想起了那天在门外喝茶的事情。 “我记起来了,是这丫头,那日我碰到了她,后来在门口就捡到了这块玉佩,定是这个婢女的玉佩!” 时蓝没想到宋泊荣竟然记得她,心慌片刻之后,极力稳住心神,从容不迫地开口。 “二爷怕是记错了,我是负责浣洗公子们衣物的,端茶这种事向来都是木红梅姐姐这种资历深的才能做的。” 被时蓝这么一说,宋泊荣似乎也记不清当时是不是时蓝了。 只记得是一个婢女,可婢女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一时之间竟也记不清是谁。 指着时蓝,半日也说不上来。 “司蓝,你说什么呢!!”木红梅见她说自己,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急忙出声,抿着嘴,似乎有些怕时蓝牵扯到自己。 见是有宋泊荣指认,玄昭便像是怀疑上了时蓝,盯着时蓝,便要下令拿人。 “太子殿下好大的权利呀,请问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她的玉佩吗?”宋徵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了玄昭面前。 看着比自己高了一点的宋徵,玄昭感觉自己的气场有些不足,但也是发狠了的指着宋徵。 “有直接人证指证她难道还不算证据吗?” “二叔,你可曾亲眼见到就是司蓝身上掉下来。” 宋泊荣这时候倒是很诚实的摇了摇头,“这倒没有。” “既是如此,殿下便不能随便带走!”宋徵对上玄昭的眼,似乎铁了心要保住时蓝。 “宋徵你疯了吧,你这是在袒护刺客!你信不信我参你一本!” 玄昭此刻怒极,不满宋徵与自己作对,当下便想对宋徵动手。 宋深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宋徵面前,便是一个巴掌,冷声道:“放肆!怎么能对太子殿下如此无礼!”随即又对玄昭行礼。 宋徵微微偏头,虽然并未再说些什么,可眼中还是坚决的不肯退让。 宋徵此刻能为她说话,多半是想还她的情。 虽有些动容,但是时蓝自然不会以为他是无缘无故对她好。 “太子殿下放心,如若此女子就是刺客,那么明襄侯府定不会姑息,可当下证据不足,是否要再查探一番呢。” 玄昭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静兰身上,“那不是那个蓝,就是这个兰了。” 说罢就要去抓静兰的衣袖。 时蓝衣袖下的手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看向玄昭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凌厉。 “太子殿下,慎之!”玄墨及时拉住了玄昭,看了一眼静兰。 一眼便认出静兰,又看了一眼时蓝,心里有些明白了什么。 “既然宋二公子说了,不是这个时蓝,那么这个静兰没有被刺客所伤,也没有护主吧。既然如此,带走查证!” 玄昭看着静兰,眼神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上下打量着,最后似乎是铁了心,就下令让人押走了静兰。 静兰只是刚进府几天的下人,也没有什么功勋,时刻被当做弃子也无可厚非。 时蓝盯着静兰,想要向前拉住静兰,却被宋徵制止住了。 看着他的眼神,时蓝明白,今日玄昭并不是来抓刺客的,是铁了心要从明襄侯府抓走一个人。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静兰! 静兰临走时看着时蓝,摇了摇头,微红的眼眶中却满含泪水。 虽然静兰是宋深院中的人,可眼见此刻玄昭不罢休的模样,宋泊荣又有把柄在玄昭手里,既是有心,也只好委屈静兰了。 见是抓到了人,宋泊荣当下便被释放了,抖了抖身上的灰,伸了伸懒腰,抱怨着,“真是累死爷了。” 静兰被抓走了,没有什么证据就这样被抓走了,而真正诬陷别人的人却还在这喊累。 时蓝突然冷笑一声,这才是真正的权利压死人。 凭什么,凭什么她们便是受尽委屈的那一个! 宋憬想要扶住时蓝,却被时蓝推开,自己却一步一步的走着。 落寞苍凉的背影,宋憬突然觉得有些抓不住她。 宋徵也同样发现了时蓝的失落,可今日之事,若无一个顶替的人,则不会轻易平息这件事。 毕竟事关皇子,于皇子而言,一个婢女的性命实在没什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