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大雄说他有一条关于假水晶球的消息,陈小雨非常好奇,于是,他问涂大雄到底是什么消息。 涂大雄压低声音,悄声对陈小雨说道:“那假水晶球是滁州王的干儿子陈文雨做出来的,这个陈文雨,很有些邪门。”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下来,他看着陈小雨,一脸的“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 陈小雨没有让他失望,很识时宜地问道:“他怎么邪门了?” 涂大雄顺势回答道:“这个陈文雨,在13岁之前,他一直都是平平无奇毫无建树的人,但在13岁那一年,有一个游方僧人收了他为徒弟,那个游方僧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僧,竟只用了一年的时间,便将陈文雨教成了一个博古通今的神童,最关键的是,陈文雨还从那个游方僧人那里学会了一项神技,这项神技叫点石成晶,水晶的晶。” 陈小雨听到此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原来点石成金这个词,还能变成点石成晶,真正是大开了眼了。 涂大雄这一回没有卖关子,他接着说道:“就因为陈文雨学会了点石成晶的神技,一夜之间他便在滁州城里出了名,好多学子和世家闻听消息后,欲要与之接交,还有那家中有适龄女儿的,也主动请了媒婆去陈家说亲,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滁州王突然对外宣布,他已经收了陈文雨为义子,这个消息一经传出,陈文雨在滁州城可谓是风头无两炙手可热。” 讲到此处,涂大雄问陈小雨道:“雨王爷,听到这里,您应该已经猜到了,滁州王府的那些假水晶球是怎么来的了吧?” 陈小雨点一下头,说道:“是出自陈文雨之手。” 涂大雄冲陈小雨竖一个大拇指,说道:“雨王爷果然聪慧。没错,那些假水晶球,的确出自于陈文雨之手,据可靠消息,他一共弄出了百十颗假水晶球,最大的有人头大小,最小的只有水珠那么大,人头大的他送给了滁州王,水珠大的,在他逛烟花巷时,送给了他看中的女子。说起来,这个陈文雨打小便有个爱勾连女人的毛病,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是长得漂亮的,陈文雨都喜欢上去与之勾连,关键是,他每每都还能勾连得上,也不怪那些女人不矜持,实在是陈文雨这人不仅长得俊秀,还出手大方,所以,那个时候,陈文雨在滁州很是混得开。” 陈小雨插话道:“混得越开,便越守不住自己的秘密。” 涂大雄佩服地看着陈小雨,说道:“雨王爷说的很对,混得越开,便越难守住自己的秘密,陈文雨就是混得太开了,所以没能守住他自己的秘密,他其实根本不会什么点石成晶,而是只会用某种秘法制作水晶,他制作的水晶也不是真正的水晶,而是连我这种商人都能看出来的假水晶。说起来,也怪陈文雨这厮嘴巴太不紧了,有一次,他喝醉了酒,不小心将假水晶的制作方法给抖落了出来,据知情人透露,那假水晶的制作过程也是相当简单,也就是将石头化成水,再往石头化成的水里加一些东西,等石头水冷却后,便成了能以假乱真的假水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种假水晶就是雨王爷口中的玻璃,我猜的对吧,雨王爷?” 陈小雨点一下头,说道:“你没有猜错,那的确是玻璃。” 回答了涂大雄后,陈小雨问他道:“陈文雨除了做玻璃球,还做过别的什么物件吗?” 涂大雄摇了摇头,说道:“听说那石头要化成水非常困难,主要是燃料不好找,据说,陈文雨的燃料是那个游方僧人给他的,那个游方僧人说那燃料叫做火油,这个火油非常少见也非常难找,那个游方僧人自己也仅只有一小瓶。” 陈小雨猜测那游方僧人手里的一小瓶燃料,很有可能是是石油的一种,石油一般产自海底,大叶朝只有山没有海,要找到石油,的确很难很难。 陈小雨问涂大雄道:“那个游方僧人现在还在滁州吗?” 涂大雄回道:“他早就离开了,在陈文雨被滁州王收为义子时,那个游方僧人便离开了滁州,那个游方僧人离开后,陈文雨便利用滁州王的势力,到处找寻那种能将石头化成水的火油,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后来,陈文雨来了四弓县,又死在了四弓县,假水晶球在滁州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陈小雨听他提到了陈文雨的死,想着陈文雨死在四弓县的事,在滁州应该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于是,他问涂大雄道:“滁州王对陈文雨的死,有没有什么反应?” 涂大雄撇了撇嘴,说道:“他能有什么反应,一个义子而已,又不是亲生儿子,再说,即便是亲生儿子,死一个两个的,滁州王也不会在乎的。” 陈小雨好奇地问道:“滁州王不在乎自己的亲生儿子吗?为什么呀?” 涂大雄答道:“因为他的亲生儿子太多了,根本在乎不过来。” 陈小雨惊诧地看着涂大雄,问道:“他有多少个儿子?” 涂大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多,具体有多少可能连滁州王自己都不知道。” 陈小雨被惊了个目瞪口呆,这世界上还有如此奇葩的人吗?儿子多到连他自己都数不清? 他疑惑地问涂大雄道:“这个滁州王才28岁吧?他如此年轻,哪来的这么多的儿子?” 涂大雄摊了摊手臂,说道:“28岁不年轻了呀,他可是与我们的狼将军同年,我们狼将军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领军上面,而他却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面,用我们狼将军的话说,就是只要有付出,便会有回报,滁州王的回报就是儿子多呀!” 陈小雨挑了一下眉头,冷不丁地问涂大雄道:“那你们狼将军的儿子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