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炮灰,却被顶A学长追求了30
【恭喜宿主,任务一研制出完全体的朱雀机甲已完成。】 【恭喜宿主,beta学院存活率已达百分之九十九,任务二已完成。】 系统的自动提示在宁清脑海中想起去,可宁清却已经听不到了。 覆在男人脸颊上的手无力垂落,又在半空中被男人接住。 从未有过的惶恐溢上心头,许温言连流泪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明明已经被绝望和害怕笼罩,可他偏偏流不出眼泪,沾染在脸上的血迹慢慢干涸,浓郁腥气的味道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宁宁,再撑一下……” “再撑一下,我去找医生,我带你去找医生。” 他哑着嗓子,却不敢轻易将青年抱起。 掌心一片濡湿,青年肩膀上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很快就顺着他的手掌滴落在泥土中。 “轰——” 又是一片轰鸣声响起,机甲的到来卷起一片尘土。 许温言下意识地将宁清护在怀里,自己则用身体挡在他身上。 他没有看来的人是谁。 是谁都好,即便是联邦的人也无所谓。 如果是联邦,他至少也能和宁宁死在一起,那样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许温言想着,直到身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才终于抬头。 “他们在那!快!上呼吸机上担架!” 猩红的视野突然闯入了一群白大褂。 是援军。 “快!让一让!” 许温言突然被几个医生拉开,他下意识地想去拉住宁清,可目光却突然瞄到了那几个医生身上被宁清的血液染红的地方。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最后颓然收回。 “这里还有伤员!再来个担架!” “撑着点!” 耳畔嘈杂的人声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许温言的目光只是定定地看着那被担架抬着上车的青年。 救援队来的很快,军方的人也来的很快。 大部分联邦的人都被清除了,最后的三个人里一个领头的被宁清杀了,另外两个直接被许温言炮轰地连渣渣都不剩了。 庞大的朱雀机甲就那样伫立在那,鲜红的甲身覆上了一层蒙蒙的灰尘,遍地的鲜血残渣似乎都在告知后来者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宋瑾也跟着救援队来了。 在将那群beta送到安全的地方后他就操控着宁清给的机甲为救援队让路。 他用上了所有的力气,可最后还是没能赶上。 看着那鲜红的庞然大物,他和救援队以及学院的前辈们都陷入沉默。 没人会不认识这台机甲,因为在机甲成功研制出来后,宁清便被校方以优秀代表的名义在公众面前展示了许多回。 许温言拒绝了担架,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沉默地上了救援队的车。 那台鲜红的机甲也被收回了。 看着医疗救援队飞快远去的影子,留下收拾残局的人却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即便没有人明说,可他们都知道。 那个被帝国所有人都看好的天才beta在刚才的混乱中用那瘦弱的躯体保护了所有人。 所有人,除了他自己。 他是最后的那百分之一。 “轰隆隆——” 天空突然暗下来,一道惊雷滑破天空,大雨滂沱,一切罪恶与苦痛都被洗刷干净。 帝国的救援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宁清就被送到医院,推入了手术室。 许温言守在手术室外不肯离开,医生和护士轮番劝都没有用。 他自始至终都只是沉默地坐在那,眼前的猩红像是悬着的梁木,也许下一秒就能成为刺穿他心脏的利刃。 许温言等了许久,等到身体各处都开始疼痛,他才弓下了一直挺着的脊背。 大脑慢慢变得昏沉起来,刚才的记忆却一次比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突然,一滴泪砸在了医院的地板上。 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积压已久的情绪突然得到了一个宣泄口,泪水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帝国还没进入秋天,可医院的走廊很冷。 冷到许温言的身体都开始发颤,冷到他产生了血液都被凝固的错觉。 又过了一会儿,学院里的人才姗姗来迟,可没人能劝的动许温言,就连最后来的许夫人也不能。 最后还是宋瑾出手,干脆利落地将人打晕过去,许温言这才被推进了手术室。 …… 宁清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梦里的东西实在太模糊了,后一段故事刚开始,前一段就忘了个干净。 他只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有什么人让他一定不要忘记自己,一次又一次提醒他要赴约。 可那个人是谁,什么时候赴约,赴的什么约,宁清全不记得了。 好不容易等到梦结束,身体也轻了一些,意识却又昏沉了下去。 … 病床上的青年眼睫轻轻颤了颤,意识还没完全清晰,眼睛却慢慢睁开了。 但下一秒,一双大掌覆上他的眼睛。 “别睁眼,慢慢来。” 略显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宁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谁但还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选择了信任。 过了好一会儿,覆在他眼睛上的那双大掌才慢慢挪开。 宁清的意识也清晰了许多。 “……学长?” 已经躺了许多天的青年嗓音嘶哑,说话时嗓子都是火辣辣一片。 连续多日守在病床边的男人面容憔悴,但听到青年的声音还是笑了起来。 “我在。” 他低低地回应了一声,接着伸手拿过先前放置在病床边的温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宁清起来喝水。 宁清躺了好多天,即便许温言每天都会帮他做按摩,但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僵硬。 被扶起来之后也没办法那么快就恢复行动,他也懒得动弹,干脆就靠在许温言怀里闭目养神。 “大家都还好吗?” 宁清闭着眼,想到了那些beta。 许温言的声音顿了许久,再出声时变得比第一次更哑了,连调子都有些酸涩。 “……嗯,都很好,除了受了点惊吓和皮外伤外没什么问题。” “学长的伤怎么样了。” “你那天流了很多血。” 许温言没说话,又闭上嘴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