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盛书砚已经拉着的她走到了一处小摊跟前，是卖鸡蛋仔的。　　 这里的食物，就算是小吃，都跟老首都的街头小吃截然不同。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首都人来说，好像到处都能让她觉得新奇。　　 所以现在，刚找到了重点的关婷芳，这一秒已经又被眼前香喷喷的，闻起来好像都甜滋滋的鸡蛋仔给吸引了目光。　　 她在盛书砚跟前已经很熟悉了，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很腼腆。　　 所以现在，关婷芳就扯了扯盛书砚的衣摆。　　 她还不至于忘得那么快，她有记得刚才盛书砚说，可以做她的对外发言人。　　 盛书砚觉定她又好笑又可爱，跟摊主要了两份鸡蛋仔。　　 摊主盯着盛书砚看了两眼，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姑娘看起来很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可能是因为这旗袍在现在的社会里，很少有年轻姑娘穿的缘故吧，摊主一边做着鸡蛋仔，一边心里想着。　　 盛书砚没怎么留意旁人的眼神，但是作为盛书砚的小迷妹，关婷芳虽然在外人跟前看起来很内向，但她的眼睛却时刻都关注着周围。　　 等拿到鸡蛋仔之后，关婷芳都没有立马咬一口，而是凑到了盛书砚跟前，小声说：“刚才那个摊主一直看你！”　　 关婷芳皱着眉，“他是不是不安好心！”　　 初来乍到，她对外界的所有人都抱着戒心。　　 盛书砚：“……这应该不能吧？”　　 “那他为什么盯着你看？”关婷芳总觉得那视线看起来不够礼貌，哪里有人一直盯着别人看的？　　 盛书砚：“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关婷芳：“有吗？”　　 她觉得自己的直觉应该没错。　　 可是现在又没有任何证据。　　 关婷芳还是回头看了眼，在那摊主的小推车跟前，已经又有人出现，指着要鸡蛋仔。而摊主的注意力也只在自己的摊位上，并没有朝她们看来。　　 关婷芳只好作罢，全当是自己想太多。　　 这条夜市街里，有很多种类的小吃。什么捞面，什么冷卤热卤，什么炸串，什么各种香甜的小面包，什么串烧，蘸沙爹汁，什么鱼蛋，还有各种奶茶。　　 盛书砚没有买奶茶，就抱着一杯咸柠七。一口下去，感觉神清气爽。　　 周围充满了烟火气，关婷芳从最开始还有点局促，但很快，在盛书砚的安排下，她已经沉浸在周围的美食中。　　 这简直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没什么两样。　　 盛书砚今晚也不仅仅是为了带关婷芳出来尝一尝香江的美食，她自己也很馋这里的小吃。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的味道，现在一口都是怀念。　　 而且大约是因为现在还是七十年代，这里的东西保留了更多古早的味道，实在是很令人感到惊喜。　　 直到盛书砚拉着关婷芳找到了一家可以堂食的店时，点了两份面，还点了杨枝甘露后，忽然盛书砚的肩头被人拍了拍。　　 盛书砚回头，发现刚才拍自己肩头的只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甚至还穿着英式校服的小姑娘。　　 盛书砚：“？？？”　　 她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所以现在眼里才会透出几分迷茫。　　 那小姑娘的神色看起来却是有几分激动。　　 关婷芳现在也抬头看向了对方，大约后者现在的表情有些令她眼神，关婷芳的脑子里忽然就冒出来了一个听起来有点离谱，但仔细一想，好像也不是那么特别离谱的想法。　　 当初她看见盛书砚在礼堂里摘掉了口罩时，那种发现原来大明星就在自己面前时，不也是这么激动吗？　　 如今在她们跟前的这个小姑娘，看起来跟当初的自己，似乎差不多。　　 “请问，请问您是盛书砚盛小姐吗？”小姑娘的普通话听起来是有点蹩脚的，带着一股子塑料味。　　 但是，那双眼睛格外明亮，叫人可以完全忽视她发音有些好笑的普通话。　　 盛书砚有点意外，“是我。”她眨了眨眼，“小妹妹你认识我吗？”　　 盛书砚现在都还没有想到可能是自己的“名人光环”，毕竟她在国内出名后，走在大街上，都戴着口罩，平日里也没见什么外人。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名人，所以，除了被身边的朋友们关注过一段时间后，盛书砚对于自己是明星这件事情，完全没什么感受。　　 现在来了香江，她更是没有一点自己是“明星”的自觉，口罩根本就没想过要带在身上，被人盯着看的时候，也没想过可能就是自己这张脸惹的祸。　　 那还穿着英式校服的小姑娘在听见她肯定的声音时，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真，真的是盛小姐！”小姑娘兴奋地声音差点都快走调，“我，我有看你拍的电影，你在里面好靓！我和我同学都超级喜欢你呀！”小姑娘热情得不行，“您也来我们香江玩吗？还是说，您要在我们香江拍电影呀？”　　 盛书砚听完这话后，才意识到这是碰上了自己的小粉丝。　　 她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在电流接通后，又转动了起来。　　 盛书砚摇摇头，“不是过来拍电影呢，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的喜欢。”　　 她笑眯眯开口说着，那样子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既然见到的是自己的小粉丝，盛书砚很大方地直接将小粉丝那一桌的账都结到了自己头上。　　 小粉丝离开店铺的时候，脸上都还红扑扑的，“天啊！”小粉丝捂着自己的胸口，在离开之前，她还去要了盛书砚的签名，实在是很激动。“她好漂亮！好温柔！我好喜欢她！”小粉丝嘀嘀咕咕说。　　 走在小粉丝旁边的是她的同学，显然也是盛书砚的粉丝，两人一脸陶醉。　　 等走到街口的时候，小粉丝身边的女同学跟她挥手道别，“顾珊淇，我们明天再见啦！”　　 被叫做顾珊淇的小粉丝也挥了挥手，“好耶，明天去学校我给你带比利时的巧克力啊！”　　 说完这话后，顾珊淇就坐进了街边的一辆漆黑的小汽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