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婉拒
盛书砚最终还是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常峰瑞的提议,她需要考虑考虑。演戏这种事,不在她的职业规划内,她需要一点时间。 盛书砚还没有走到礼堂门口的时候,手腕就被人捏住了。 她倏然一惊,抬头,在看见来人是谁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侯天河见盛书砚刚才抬头时那脸上做不得假的心慌,他眉头一皱,“怎么了?刚才走路都不专心,在想什么呢?这么魂不守舍的?” 今晚上来看演出的人不少,侯天河也是考虑到盛书砚的安全,这才没有顺着人流走到门口,而是转头回来找盛书砚。谁知道到了后台的这群姑娘,也不知道在磨蹭个什么劲儿,一直没有出来。 好不容易看见人出来了,可那魂儿似乎根本就没在身上。 盛书砚“啊”了声,然后抬头看着侯天河开口:“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了谁吗?” “嗯?谁?” “常峰瑞导演。”盛书砚说。 侯天河的眉头没有松开,“常峰瑞”这三个字对于他来说,很陌生,他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那是谁?”侯天河问。 盛书砚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她那眼神都快要把侯天河看得不自在了。 “怎么?我应该知道?”侯天河只能从盛书砚的眼睛里试探着猜测她的想法。 盛书砚“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是觉得自己这种“外来户”不知道常峰瑞是挺正常,但是侯天河竟然也不知道,由此可见,这男人从前还真是没有在什么娱乐上放过一丝一毫的心思。 “没什么,难道你也不知道苏小玉?”盛书砚打趣问。 侯天河:“……不知道。” “好吧。”盛书砚有些无言看了侯天河一眼,就算是她这个“外来户”,也是知道苏小玉的。这可是现在当红的女明星,先前在自己身边的那群文工团的姑娘们在自己耳边叨叨的《弄堂里的小玫瑰》这部在国外都拿了奖的电影的女主角,也是常峰瑞一手发掘的新人。 “那是很有名的女明星,外面很多地方都有她的照片。” “哦。”侯天河听后,还是一脸平淡的样子,并没有一点好奇。“那又怎么样?” 盛书砚觉得这人还真是个榆木疙瘩,同时,她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偏偏就是这样的人,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苏小玉就是被常峰瑞导演发掘的女明星,所以,很多人都想要被常峰瑞导演赏识,这样差不多就能算是一脚迈进了娱乐圈的大门了。甚至,很多人都觉得只要被常峰瑞导演看上,那就离爆红不远。”盛书砚解释说。 侯天河这时候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眉头一皱,“所以,你说的那什么导演,现在找到了你?” “对。” “找你演戏?” “嗯。”盛书砚说完这话后,抬头看着牵着自己的手的男人,像是有几分真诚的疑惑问道:“你怎么看?” 侯天河抿了抿唇,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答。 侯天河当然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盛书砚回去拍戏什么的,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或者说,这种可能,压根就没有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 所以现在侯天河心里最大的感觉就是意外,然后他才分析起来这件事情的利弊。 他从未关注过什么影视圈什么电影圈,也不认识现在当红的明星歌星导演什么的,那些都距离他很远。不过即便不了解,侯天河也知道这些公众人物,在普通大众里,很被追捧。 “你想去吗?”侯天河低头对上盛书砚的眼睛,开口问。 盛书砚没想到这个侯天河又将问题抛给了自己,她歪了歪头,“如果我说我想呢?” “那就去。”侯天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开口。 他的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来盛书砚那几年被自己放在了乡下的画面。他见盛书砚的次数很少,但是每一次见面,无一例外,盛书砚看起来都郁郁寡欢。那样的盛书砚,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凋败的花,没了颜色,好像很快就要枯萎。 他并不想看到那样的盛书砚。 如今盛书砚在来了部队上,现在还加入了文工团,虽然每天她也变得早出晚归,甚至每天晚上回来后,还要自己在家里的舞蹈室里训练个一两个小时,就连家里的小崽看了,都忍不住说阿妈好辛苦之类的话。 但这是盛书砚少有的鲜活。 侯天河牵着身边的人走在外面的林荫道上,现在外头的月亮升空,将清辉撒了一地,就算是没有电灯,也能看清前路。不过此刻这礼堂外面的人已经不多,大多数早早都已经离开,所以如今侯天河和盛书砚依偎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看起来也格外亲密。 “你想去的话,那就去。”侯天河像是担心盛书砚不相信自己先前说的话一样,又再次补充道。 盛书砚:“可是我去的话,万一红了怎么办?” “不是好事吗?” 盛书砚想了想,“也可能不全然是好事,到时候说不定就有很多人喜欢我,而且出去拍戏,肯定要很长时间,那我们也会分开很长时间……嘶——” 盛书砚还没有说完,忽然就痛呼了一声。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和侯天河交缠在一起的那只手,然后又很快抬头,眼里带着怒气,“你捏我做什么!” 谁能想到前一刻还好好的牵着自己的手的男人,居然捏了她一下。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儿有多大吗? 盛书砚愤愤想着。 侯天河是在听见盛书砚的痛呼声时,陡然反应过来,松了手。 他在低头对上盛书砚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时,表情有些讪讪的,像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对不起。”侯天河飞快认错,他刚才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在听见盛书砚说出那句“那我们也会分开很长时间”的话时,手里的动作就忍不住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握拳的反应,只不过他是忘记了自己还牵着盛书砚的手,这才捏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