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他从来没有交往过这样的姑娘
侯天河等的也是他这话,“好。”他点头后,回头朝着客厅的方向看了眼,“你感情的事我从来不多问,但就一点,既然决定了要结婚,那日后也对人家多上点心。” 他叮嘱的这多余两句,完全是因为担心陈力做不好,盛书砚更不待见他,自己还要被牵连。 这顿午饭很丰盛,陈力也不是不会做饭的人,两个男人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两个小萝卜头都赞不绝口。 午饭后没多久,陈力想着要去处理跟革委会有关系的那群小流氓的事,很快就带着杨漫先离开。 陈力在出门后,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文静的姑娘,眼神一时间变得有些复杂。 这该是多傻,昨天明明受了那么多委屈,但愣是没有跟自己吐露一句。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侯天河在厨房那一出,陈力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杨漫感觉到身边的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像是觉得很不自在一样,哪怕只是被陈力看着,她的耳根处悄悄蔓延上来一层绯色。 “我,我给你做了两件汗衫,不然我现在拿给你?”杨漫受不了两人之间这样的安静,她抬头看了陈力一眼,主动开口。 陈力:“你还会做衣服?” 这可是裁缝的活儿,一般人还真没这手艺。 杨漫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只会一点简单的打板和缝纫。” 陈力在将杨漫送到招待所门口时,这一路上杨漫还是不曾跟他聊过半句关于昨天在集市上的事,他很确定后者的确是不准备告诉自己。他从前不是没有交往过对象,因为长得挺帅,性格开朗阳光,不少姑娘都喜欢他。曾经交往过的几任女朋友,都是喜欢撒娇的性子,遇见一点委屈,都巴不得告诉他。 但现在,杨漫跟那些前任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她根本不跟自己诉苦,也不要求他为自己讨回公道,陈力竟然有些无措。 “昨天在集市上被人欺负,怎么你没告诉我?”最终,陈力没忍住,在杨漫进门之前,还是拉住了后者的手腕问。 杨漫诧异抬头,像是没想到昨天的事会被他知道一样。 随后,杨漫就对着陈力缓缓一笑,“因为没事了嘛,我昨天也遇见了书砚和侯团长,事情都解决了。” 陈力眼神微微一沉,杨漫单纯,并不知道有些事情没眼睛看见的那么简单,他抿唇,“那也应该告诉我,不怕吗?” 害怕是当然的,“没关系,你工作已经很忙了,这点小事你别担心。”杨漫笑眯眯地看着陈力说完这话,那样子看不出来有半点阴霾,她是真的没有怪陈力昨日没陪着自己去集市,“我先进去给你拿衣服,你等我一下。” 说完这话后,她很快跑进了招待所。 杨漫说自己的手艺不好,实在是自谦。 她没有缝纫机,做衣服全靠自己一针一线缝上去的。在陈力手里的老头衫,针脚整齐又细密,光是这一手缝纫技术,就已经比不少人优秀了太多。 陈力回到自己单身宿舍后,看着手中的汗衫,眼神复杂。 最后他将衣服重新叠好,收进了柜子里,然后大步出门。 解决城里的那群小混混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情,也迫在眉睫。 既然要结婚,他去催一催申请的房子。总不能在结婚之后,他和杨漫两人还住在两个地方吧? 盛书砚下午也睡了一觉,等到四点过,外面的太阳没有那么厉害的时候,这才慢腾腾从床上爬起来。 她推开门,就听见了从院子里传来的欢笑声。 侯确和张宏图两人睡午觉一般就只睡半个钟头到一个小时的样子,因为今天可以在院子里玩石头,所以起来更早。 侯天河还在院子里自己和水泥,盛书砚想要烤炉,他请教了师傅后,试着准备自己做一个出来。因为没有经验,他已经尝试了一下午,才勉强做好了下面的胚子。 盛书砚出来时,侯天河最先发现她。院子里的小两只,只顾着埋头玩石头。 “水井里有冰镇的绿豆汤,要不要喝点?”侯天河转头看着盛书砚问。 盛书砚摇了摇头,她刚喝了一杯白水,现在不渴。周末就只有两天假期,她想要尽快将院子的工作做完。 早上侯天河就只带着侯确和张宏图出去了一趟,拉回来的石头还有些不够。 盛书砚看着院子里已经快成形的在木栈道旁边的“枯山水”,朝着侯天河方向道:“我想现在再去海边找点石头。” 不仅仅是要拉一筐鹅卵石回来,盛书砚还想要弄两块巨石,摆放在小石头中间,再在周围栽种一点草木花卉。这样的摆设,看起来才像是一处景观。 侯天河听后,很快从西北角的烤炉跟前站起来,一边摘下手套,一边朝着盛书砚走来,“行,我收拾一下,咱们就开车过去。” 盛书砚对两人之间的沟通效率很满意,笑着点点头。 侯确和张宏图也很想去,很快四个人就上了停在外面的吉普车上。 从家属院开车到海边,就只需要十几分钟。 靠近军区的海边,没有白沙滩,在海边更多的是山体,要下到海边还要走一段路。走在下去的小路上,风景有些漂亮得不可思议。 碧蓝的海水翻涌着,海浪扑打在岸上的白噪音带来了海水特有的咸腥气。浪花像是银色的绸带一样,扑打上岸,又变成了白色的泡沫,像是大自然的音符,却又转瞬即逝。 这才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真实写照。 空气很清新,海水也格外干净,盛书砚站在小路上,头顶有两三人高的灌木落下来的阴影。她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侯天河一直跟在盛书砚身边,见她停下来后,不由问:“走不动了?”不等盛书砚回答,侯天河就已经在盛书砚跟前蹲了下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肩头,“上来。”侯天河说。 盛书砚其实觉得自己的体力还好,可是现在都有人在她跟前蹲下了,这种免费劳动力,不占白不占。 盛书砚直接趴在了侯天河的后背上。 侯确和张宏图都已经走在了前面,两人早上已经来过了一次,而且这里对于张宏图来说,他从前就已经带着自己的一群小跟班将周围都摸了个遍,熟悉得很。 这时候两小鬼手牵手走在前面,听见动静后,不约而同回头。 “阿妈,羞羞!”侯确在看见自己亲妈被亲爹背在背上后,小脑瓜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他都三岁了,都是大孩子了,都不要阿爸背着抱着,阿妈比他都还大,怎么能让阿爸背着呢?所以侯确伸出手指头,放在自己眼睛下面一拉,就做了个小鬼脸。 盛书砚趴在侯天河的后背上,听到这话,挑眉,却没有教训侯确,只是跟侯天河咬着耳朵。 “侯天河,你都不管管你儿子吗?”盛书砚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