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男人的身材也能性感撩人
这就像是部队里不成文的规定,大多数人家,周末都算是有空闲时间,平日里都很忙,忙着一家几口人都只能分散着在食堂里吃饭,周末只要没有出任务,都算是小团圆的日子。 侯天河拍了拍盛书砚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担心。 张宏图可能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挽留下来吃午饭,小孩子还没有学会怎么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意外和迟疑都写在了脸上。 侯天河人已经走到了餐桌前,他手中端着一大盆香喷喷的排骨,“侯确。” “到!” “去帮你阿妈拿四副碗筷过来。” “是!” 侯确一听见自家亲爹的吩咐,立马冲去了厨房里。 张宏图还站在原地没动。 侯天河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我还要把你抬过来吃饭吗?” 张宏图:“……” 也不知道是桌上的饭菜香气吸引了他,还是他们这一群小孩里很有威严的侯天河发话的缘故,反正最后张宏图是坐在了饭桌旁边。 这顿饭吃完后,张宏图的家里人也没有来找他。 盛书砚是个很有家庭分工意识的人,既然侯天河中午做了饭,那么洗碗的活儿就应该自己来做。 但她没想到,自己才刚走进厨房,张宏图和侯确两人就进来了。 侯确是听了自己阿爸的话,他现在是家里的小男子汉,干活儿什么的都应该冲在最前面,而不是应该让自己的阿妈来辛苦。 张宏图则是觉得不好意思,他在别人家吃了饭,理所当然应该做点什么。 最终盛书砚被家里两个小萝卜头给“轰”了出去,两个小孩在厨房里摩拳擦掌。 侯天河吃过饭后,就忙了起来。 他将盛书砚和一群小萝卜头们带回来的花全都栽种在了院子里,带着自己从集市上买回来的那两棵柠檬树。 盛书砚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侯天河都已经栽了一小半。 盛书砚也没想要将这些活儿都丢给侯天河,她也拿着小花锄跟在侯天河身后,顺带着时不时指挥着侯天河种花的位置。 “宏图家里人是没有在家属院吗?”盛书砚随口问。 “在。” 盛书砚抬头,“啊?”她脸上有些意外,“那今天他怎么不回家吃饭?就在我们家吃饭,他家人知道吗?” 侯天河:“这就不清楚了。” “什么不清楚?你不清楚还把人家小孩子留在我们家吃饭?他家里该不会急坏了吧?”盛书砚有点着急,她当然不是心疼多一个人的口粮,而是孩子在饭点不回家吃饭,做家长的应该会很着急吧? “放心吧,不会。他中午就算是不在咱们家吃饭,也是去食堂吃饭。”侯天河说。 “嗯?”盛书砚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家没人做饭啊?” “算是吧。”侯天河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很快,他就被身后的盛书砚一把给抓住了。 “你给我说明白呀,什么叫算是吧?” 侯天河的:“……” 张宏图的母亲在乡下,而他父亲已经在部队里另娶。现在家里的这位继母,虽然不说苛待他,但也没有对他特别上心。所以每周周末,即便是张宏图不回家,也没人在意。 “……你没有随军之前,我也没有搬进家属大院里,周末也不会自己生火做饭,周末也是跟着陈力他们在食堂,经常碰见那小子。反正今天中午咱们家做了不少,多他这么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侯天河说。 盛书砚没想到这小鬼居然有这样的身世,一时间有些唏嘘。 “那他还不如回家跟着他亲娘呢。”盛书砚嘟囔说。 侯天河失笑,这怎么说好呢?现在在村子里的人,甚至镇子上的人,谁不想要做城里人? 在乡下种地,可能一辈子走得最远的路就是去公社,但是在部队里,好歹等到年纪到了,家里的关系运作一下,还能去当个兵,总比在家里种一辈子的地好得多。 再加上张宏图那位母亲,在跟他父亲离婚后,听说又找了个鳏夫再婚,家里哪里还有他这个前夫之子的立足之地? 离婚后的父母倒是各自有了家,但是孩子却再也没了家。 厨房里两个小鬼洗碗刚洗完后,侯天河跟盛书砚两人也差不多刚好将那些带回来的花都栽满了院子。 盛书砚打发了两人去午休,顺便还给张宏图找了一套侯天河从前的衣服。虽然大了些,但总不能让人穿着脏衣服睡觉。 车上搬下来的的木板子,几乎占据了院子的大半空间。 盛书砚就搬了小板凳,坐在廊檐下,看着在阳光之下的侯天河忙忙碌碌。 “嗳,侯天河。”盛书砚喊人,“你还没有告诉我你那两棵柠檬树是怎么弄回来的呢!” 侯天河为了干活儿方便,现在只穿着一件工字背心和短裤。他每天并没有刻意锻炼肌肉,但是在部队里的男人,浑身都有劲儿,侯天河更是如此。穿着衣服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什么身材,但是一脱了衣服,那浑身流畅的肌肉线条,根本遮挡不住。 现在盛书砚就伸手托腮,眼睛一点也不肯亏待自己,目光放肆地留恋于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尤其是那工字背心是有点么些随身的,所以有些紧贴在侯天河的身上。从盛书砚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倒是很有些性感撩人的模样。 侯天河在听见这话时,刚想要开口回答,结果一看自家小妻子舒舒服服地坐在阴凉的廊檐之下,刚才种花时沾染上的泥土,早就被她清洗了干净。现如今,盛书砚就一手抱着凉冰冰的柠檬水,一手摇晃着手中的棕榈扇子,那小模样看着惬意得很。 如果侯天河没有记错的话,每次盛书砚去侯确房间,哄儿子睡觉的时候,都还会拿着扇子一边扇风,一边拍着人的后背哄着。 而如今,自己在这太阳之下,比在房间里睡觉的儿子不知道热多少,但盛书砚居然没有一点要过来给自己打打扇子的意思。 忽然之间,侯天河就有点酸了。 想到之前家里来的那帮小崽子,自家的儿子也就算了,他怎么就觉得盛书砚对外面的那群小崽子,都比对自己上心呢? 这么一想,侯天河心里就更不得劲儿了。原本已经到了嘴边要出口解释的话,也变成了另一句酸溜溜的吃醋:“你给儿子打扇子,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