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嫖娼被抓是有点丢人的吧?
当她收拾好碗筷,然后拉着侯确一块儿出门去卫生站,走到侯耀祖养病的病房门口时,盛书砚就看见门口站了两名警察。 她刚走近一点,就被拦了下来。 “同志,请留步,里面暂时还不能进去探望。”门口的两名警察语气还算是平和对着盛书砚开口。 盛书砚也不是不懂规矩,只是试探性问了句:“里面的人是惹了什么祸吗?” 这案子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案子,两名前来办案的警察也透露了一点:“有一位同志涉嫌到一桩命案。” 盛书砚脑袋“嗡”地响了一声,瞪大了眼睛。 饶是她猜想到侯耀祖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东西,但也绝对没想到后者竟然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从盛书砚的位置看去,只能看到在病房里站着的另外两名警察,还有侯天河还有军区别的领导。 这架势,闹得还挺大。 盛书砚没打扰公职人员办案,她带着侯确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手里还拿了一个紫色的保温饭盒。 侯天河出来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吃一口饭,所以盛书砚在出门时给人带了一碗米饭还有一碗老鸭汤。 但现在这样子,她也不方便让侯天河出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因为隔着些距离,盛书砚也听不大太清楚,只有侯耀祖的声音特别突出。 “哥!三哥,帮帮我,求你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三哥你相信我,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可能是因为耳边听见的动静大了些,坐在长椅上已经快要昏昏欲睡的盛书砚猛然一下睁开眼睛,抬起了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病房里的一行人已经走了出来,而走在最后面的,就是穿着军绿色衬衣的男人。 侯天河的个子在一行人当中很是显眼,就算是一群人都穿着制服,但他也是最显眼的,最容易让人一眼就看见的那个人。 侯天河现在是在跟穿着警服的办案同志交流着什么,这一刻,他像是若有所感,转头,目光直直地就朝着盛书砚的方向看来。 在看清楚外面长椅上坐着的人是谁后,侯天河那双眼睛里的厉色,倏然一下变得柔和了不少。 盛书砚就只看见侯天河跟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后,很快,他人就已经大步流星走到了盛书砚跟前。 “你怎么过来了?”侯天河看了一眼盛书砚,然后就将现在在她怀里的侯确接了过来,抱在自己怀里,然后另一只手牵起了盛书砚的手。 也是在这时候,侯天河看见了在盛书砚手边放着的那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紫色的保温饭盒。 “我不是说了要过来吗?想着你晚上都还没有吃饭,本来是想给你送饭的,但没想到病房还进不去。”盛书砚在说这话的时候,朝着侯耀祖那间病房门口看了眼,不意外,门口仍旧有警察守着。 侯天河的重点已经没放在身后的糟心事上,他眼睛看着在盛书砚手中的饭盒,心头像是被一股温热的水冲刷。那只牵着盛书砚的手,不由自主变得紧了几分。 “那看着时间太晚,你也该回家。” “等你啊。”盛书砚仰着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笑着说。 她说得随意,好似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盛书砚并不知道,这一幕曾经侯天河幻想过很多次。 现在男人看着她没有说话,在侯天河的眼底,有什么情绪在疯狂涌动。 他那看起来利落又锋利的喉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滚了滚,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地点不对,场景不对,时机不对的话,侯天河有想亲盛书砚的冲动。 他的目光在盛书砚饱满的唇上停留了一瞬间,这才挪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充满异样,“以后别等了,不用管我。” 盛书砚没留意到此刻侯天河情绪有什么变化,“那怎么行?”她笑着反驳了一句,跟着侯天河一块儿走出了卫生站后,问:“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刚才听警察说侯耀祖是牵扯到什么人命官司?” 侯天河说起来这件事就感到头大,他本来也没有打算瞒着盛书砚,将怀中的小崽往上抱了抱后,侯天河压低声音道:“你知道老四为什么忽然不跟家里人打一声招呼就来我这儿吗?” 这件事情先前盛书砚还跟侯天河讨论过,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是家里人觉得事先给他打招呼,他不会让侯耀祖来部队,那也不至于家里人连侯耀祖过来这件事情都不知道。毕竟,侯耀祖可是家里那两老人的心肝宝贝。 “啊?” 侯天河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混账玩意儿在外面嫖娼,还打伤了人,怕了,连夜跑了。”侯天河说到这里时,语气里忍不住带上了怒火,他想不到侯耀祖居然这么有本事,给他捅出来这么大个篓子。更重要的是,这事儿也都这么长时间了,侯耀祖愣是一点口风都没想过要跟他透露。 而且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小姐大打出手,侯天河是真觉得丢人。 不论是嫖娼,还是把人打了就跑,这两件事情放在侯天河这儿,都是犯罪。 侯耀祖今天也还好意思说让自己救他?他是恨不得亲手把这么个狗玩意儿送进监狱里。 侯天河周身的气势顿时变得沉冷下来,原本看起来就很严肃的一张脸,现在变得更加冷然。 盛书砚也惊了一跳,在外面玩女人这种事,她从前见得挺多,不足为奇,毕竟男人的基本盘也就那样,她从来不给任何男人带上滤镜。但盛书砚真没想到侯耀祖还有这样的“本事”,毕竟一个游手好闲的懒汉,手头都没几个钱,是怎么有底气去找小姐的? 不过这种话题,盛书砚觉得还是不要在侯天河面前提起来。她家那位老干部作风,肯定是要炸的。 “只是打伤了?没有出人命吧?”盛书砚抓住后面一个重点,开口问,如果不是人命官司的话,处理起来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虽然她不觉得一个嫖娼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宽恕的,这种渣滓败类,就应该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