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咬破了
盛书砚不知道自己这话带给身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她伸手捏着毛巾被的上方,微微往上攥,恨不得只露出来一双眼睛。 床榻之间,侯天河泄露出强大的气场时,带来的压迫感比平日里重十倍,而这种压迫感,比不上他展露出来的侵略性的十分之一。 在没有钻进侯天河的怀中后,盛书砚没多久呼吸就变得平稳了起来,她就是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可是现在侯天河却又睡不着。 他看着身下的状况,又听着耳边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最终黑着一张脸,从床上起来。 冲凉去。 第二天一大早,盛书砚醒来的时候,不意外侯天河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是个喜欢睡懒觉的,但是身边这个男人却不是。 侯天河已经将行李都放在了车上,张天杰端着一碗杂粮米糊糊站在院子里吃着,看见盛书砚出来后,抬手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他一嗓子,立马就将侯天河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盛书砚一边回应着张天杰的招呼声,一边假装镇定也朝着侯天河看了一眼。 男人只穿着一件军绿色的背心站在院子里,露出了鼓鼓的肌肉的胳膊,看起来结实又充满了十足的力量感,让人有些脸红。 明明是这么一副看起来刚强极了的模样,但偏偏在他的下唇,有一处挺明显的血痂。 就算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盛书砚的注意力还是落在了侯天河的唇上。 盛书砚:“……” 盛书砚以为今天在路上可能会有些不自在,但她还没上车之前,侯天河忽然说:“等会儿还要去接个人。” “谁啊?”盛书砚问。 侯天河解释道:“这次我回来算是公干,去接个战友的……”他顿了顿,“家里人。” 盛书砚“哦”了声,听见是公干后,她就没有要继续追问的意思了。 侯天河见状,也松了一口气,其实是他也不太知道要怎么介绍对方。 军用吉普车驶离石屯村,然后路过镇子,到了城里的楼房跟前,车停了下来。 盛书砚没多久就看到了张天杰从楼房里带出来的女孩子,对方看起来比她还小,神色有些怯怯的。 对方在看见侯天河时,声音小小地打了一声招呼,“侯团长。” 侯天河微微点头致意,然后主动介绍到站在自己身边的盛书砚,“这位是盛书砚同志,我妻子。”他顿了顿,又补充给盛书砚介绍了一句,“这位是杨漫同志。” “原来是嫂子,嫂子好。”那个叫杨漫的女孩子声音轻轻柔柔的,开口跟盛书砚打招呼。她在看见盛书砚的时候,像是松了一口气。在之前她单独面对张天杰和侯天河时,她忍不住有些紧张,还有些恐惧。 盛书砚微笑,“你好,杨漫同志。”她拉了拉身边的小豆丁,“这是我儿子,侯确。侯确,叫人,就叫杨……杨姐姐?”盛书砚摸不准杨漫的年纪,也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结婚,女孩子总是不希望别人将她叫老的。 侯确这头还没有叫出声,杨漫就已经先涨红了脸。 “不,不,还是叫阿姨吧。”她看起来很不好意思。 侯确小朋友只听亲妈的话,乖乖地喊了一句“杨姐姐”。 多了一个人,侯天河自然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后排留给了盛书砚和杨漫两人。 杨漫好像还在纠结称呼的问题,她小声说:“其实我都已经二十五了,小朋友应该叫我阿姨。” 盛书砚一惊,“可是你看起来好小!” 杨漫长了一张娃娃脸,如果放在上辈子,盛书砚觉得她就是校园文女主,那种初恋脸。腼腆,乖巧,完全看不出来年纪,她以为比自己还小。 杨漫有点红了脸,她像是不知道怎么应对盛书砚的话,就只小声道:“其实也没有啦。” 盛书砚看出来她的窘迫,她跟人也不熟,也不好一直缠着对方说话,正好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她到现在还有些困倦,干脆抱着侯确,一路睡了过去。 从石屯村到侯天河所在的部队,开车差不多需要十几个小时。 这一路上,都是张天杰和侯天河两人轮换着开。等到了部队后,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盛书砚在车上几乎睡了一路,到了目的地后,她下车时腿都有些麻了。 幸好侯天河一直守在车门口,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慢一点,别着急。”侯天河低声开口道。 侯天河让张天杰去帮杨漫拿行李,把人先送去安顿,而自己则是一手抱着侯确,一手拎着母子俩的行李,朝着楼里走去。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路灯有些孤寂地伫立在道路两边,发着无人欣赏的灯光,照亮着这一条笔直的家属院的路。 在盛书砚跟前的,是三层高的楼房,一层楼也就两户人。 侯天河一边走,一边跟盛书砚介绍说:“我们家就在一楼,带个院子。不过之前我不知道你愿意跟着我一块儿回来,所以家里有些乱,没太收拾。” 盛书砚打着哈欠“嗯”了声,没太放在心上。 不过等到她进门后,才明白侯天河说的“有些乱”是什么意思。 部队里的人在生活习性上,规整得一般人还真比不上。这房间里,空荡荡的,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侯天河说的乱,大约就是没有关上窗户,家里的一些小物件,被吹风倒,落在地上的意思。 这些只需要简单收拾一下就好,但盛书砚更担心的是这房子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住,灰尘不少。 侯天河进来后,也愣了一下。 房子是当初盛书砚刚生了孩子后,他觉得盛书砚都愿意给自己生孩子了,那肯定也是接受了自己,也肯定是愿意跟着自己一块儿来部队的。所以,侯天河在听见老家传来的好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给组织上打了申请,申请一套房,要把妻儿都接来。 结果可想而知,盛书砚压根就没有打算要随军。 这房子也就空了下来,侯天河还是住在集体宿舍。 不过侯天河很快就放下了手中的行李,将侯确也放了下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拖出来了一条凳子,示意盛书砚先坐,“等我一会儿。” 说完这话后,他就撸起了袖子,开始快速打扫卫生。 盛书砚的确是已经很累,但现在侯天河只会比自己更累。她不可能就坐在凳子上,看着侯天河一个人干活。 所以很快盛书砚就站了起来,从房间里找到一条抹布,用水打湿后,开始清理卫生。 侯天河听见动静后回头,见盛书砚手里拿着抹布,不由皱眉,“你放着,我来。” 从前盛书砚并不是要操持家里的人,从侯天河见到她的时候起,她就是一个有些被家里娇养的女孩子,侯天河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盛书砚。对于自己的老婆,他当然是接受她的一切,不管好的坏的。 盛书砚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放着等你来还不知道要多久呢,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一点。” 侯天河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劝, 只不过看向盛书砚的那双眼睛里,似乎多了些的情绪。 最后房间也不是两个人打扫出来的,侯确小朋友已经困得不行,小脑袋忍不住在半空中一点一点,像是个不倒翁一样。 但是他在看见盛书砚站起来去打扫卫生后,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三岁的小豆丁力气没多大,个子也没多高,但是也屁颠屁颠跟在了盛书砚身后,手里拿着自己的小手绢,吭哧吭哧擦着自己能够得着的地方。 房子长时间没有住人,一时半会儿就靠着一家三口也打扫不完。盛书砚和侯天河就准备先把卧室给清理出来,剩余的明天再做。 部队的家属楼里都已经接上了自来水,不过洗澡也没有那么方便,需要烧水。 现在这个时间点,澡堂已经关门,盛书砚也只能将就一下。 给家里的小朋友洗白白后,盛书砚才去洗澡。 等她出来后,就看见侯天河直接进去。 盛书砚:“还没烧水呢。” 就算是现在已经入夏,但在盛书砚看来,洗多了凉水澡,对身体不好。 侯天河头也没回,直径走进浴室,“不用浪费了。” 说完这话,他也不避讳盛书砚,伸手直接放在了衣服的下摆处,往上一撩,就直接脱了下来,扔在了一旁。 在盛书砚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侯天河已经转过身,面对着她,开始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