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屁股还没坐热,郑同就从大厅的门外走了进来,只见他朝着姜山和邹月兰说道:“两位,请随我来。我给你们安排厢房。” “厢房?”邹月兰睁大了眼睛问道。 “是的,邹小姐,请随我来吧,”郑同说完便向外面走去。 这懵了的邹月兰还坐在椅子上发呆,姜山起身一把就拉起邹月兰往外走。“别发呆了,让人看见了笑话,别人还以为我们堂堂大通镖局的大小姐平常都和小牛犊住在一起,还没住过好房子呢,”姜山边走边笑着调侃邹月兰。 “你才和小牛犊住一起,你这个大猪头,”反应过来的邹月兰也是毫不示弱与姜山斗起嘴来。 两人在后面斗嘴,前面的郑同则是满脸黑线,这姜山小哥真的只是个小镖师,而那个邹小姐真的是个大小姐吗?真让人费解,真让人奇怪呀。 这果然,跟在郑同后边走的姜山发现现在回去的方向不再是那个小小的杂役院,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过中院的门槛,前面就是一小片花园,几人穿过花园后,一个小小的独立小院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环境果然是太不一样了,这个紫雨阁似乎是比较有钱的,每个地方基本都是以小院的形式布置,相当于分布在四处的一个个小院加在一起共同组成了紫雨阁的基本结构。 “素客园”,嗯,听起来似乎蛮不错的,姜山看着小院拱门上的三个字,虽然他看不出这三个字是什么优美的字体,或者有什么高深素雅的含义,但是这表面意思他还是知道的。“素客嘛,朴素的贵客,哦,不对,贵客就不应该用朴素来形容。应该就是朴素的客人,嗯,不错不错,这不就是形容我的么。这沈老头也是有趣,有这么形容自己的客人的么。” 姜山细声说着自己的见解,不巧这段话被旁边的邹月兰听到了,只见她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姜山一眼,随后就用只有他俩才听的到的语气轻轻说道:“没文化的小牛犊,素客是丁香花的别称,丁香花有一个寓意就是象征着长久的友情。” “丁香花多为紫色,而紫色是一种比较浓郁的颜色,就像不断积累的友情,如果以后你有好朋友了,可以把紫色的丁香花送给他,表示你对这段友情的珍惜和对朋友长久陪伴的感谢。你记住了么,以后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以免出来丢人。” 邹月兰说起花来一套接着一套,直把姜山听的是惊呆了。看来这邹小姐小时候喜欢花花草草是真的了,这什么别称寓意呀说来就来,可是姜山惊了一下之后就是满脸的不屑。 “丁香花可以吃吗?不可以吧,那还不如送我一碗红烧肉来的实在,我看呀,这素客园改成红烧肉园才是正经,红烧肉管饱,客人不想跑。” “俗,真俗。”邹月兰无奈地批评道。 “你高雅,高雅的话,你把红烧肉做成丁香花的口味我就佩服你。” “就知道吃吃吃,真的是无趣。花是用来赏的,不是用来吃的,莽夫。”邹月兰撇撇嘴也不管姜山,自己朝前走快几步而去。 姜山在后面看着似乎是气冲冲走了的邹月兰,他的嘴角一动,轻轻摇头道:“小姐就是小姐,和我们这些大莽夫可是不一样的哦。” 在郑同的一顿安排下,姜山与邹月兰分别住在了两个客房里,这个小院都是客房设计,里面的常用家具都是应有尽有,虽然谈不上精致奢华,但是绝对算得上是干净清爽,和小黑屋的情形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起先跟着邹月兰的两个大汉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不见了,这一情况两人还是进了素客园之后才发现的,这没有了大汉的监视,两人也算是松了一口长气。 一阵折腾之后,姜山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昨夜一整夜几乎都在担心中度过,姜山也没有睡好,今天白天看到邹月兰的状态也比昨日好了很多,姜山于是乎想着现在应该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可是他的睡意才刚一上来,他房子的大门便被敲响了,不用看不用猜不用想,这必定就是隔壁的邹月兰来了,姜山无奈只得起身开门,可是还没等到他走到门口,大门嘣的一声就被推开。 “你怎么这么慢?你淅淅索索的干嘛呢?”推开门的邹月兰大声向姜山问道。 得,这才刚脱离大汉的监视,邹月兰就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说话声中不自觉地就带上了平日大小姐的气势。 姜山边揉着眼睛边说道:“邹小姐,你昨夜倒是睡好了,我昨夜可是一整夜都处在提心吊胆之中呢,我这不正想补个觉么。” “哦,那,那你睡吧,我过一下再来找你。”邹月兰想起昨夜的情形,心里也是不太好意思,于是说话声便小了许多。说完之后邹月兰不等姜山回话便立刻退了出去,重新帮姜山关好了门。 被打扰的姜山看着邹月兰气势逼人的进来又风卷残云般退出去,他也是没办法,不过现在应该可以安心地睡了,想着姜山又打着哈欠往床上一躺。 可是令姜山想不到的是,这还没过去一会,这下邹月兰连门都不敲,直接推门闪了进来,拉过一根小凳子一屁股坐在了姜山的床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姜山,直到把他看的是后背直起毛。 邹月兰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不用在乎我,你睡你的,我不打扰你。” “天,真是服了你,”姜山被邹月兰这一通折磨,哪里还有睡觉的心思,“你这一惊一乍的,哪里像个大小姐的样子。真是给天下的大小姐丢面。” “你说你的我不生气,没事,你接着睡。” “你!算了,有什么你就问吧,问完了我也好安心睡觉。”其实姜山是知道邹月兰来的目的,也知道她想来问什么,邹月兰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如果不满足她,今天可别想安稳地睡一个好觉。 “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没有打扰你睡觉吧,”邹月兰故作无辜状说道。 “啰嗦,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