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听完这番话,四长老才总算没有再纠缠了。 不过在古长生走后,四长老是相当之后悔。 当初他激将古长生,结果古长生直接带他去飞升池溜达了一圈,给他吓尿了。 要是那时候就飞升的话,岂不是爽歪歪? 哎。 后悔无用啊。 如今四长老只能坐镇天剑道宗。 “行吧,老头子去帮他。” 老墓叹了口气道。 本想着在帝庭待着呢,看来还是得回人间。 不过如今诸天之上的路还是堵着的,他也没什么事儿做,回人间就回人间,盯着天剑道宗。 老墓闪身离开。 东方帝君嘴角抽搐,那咱的仙酿不是白送了? 可也只能耐着性子恭敬道:“恭送师伯祖,师伯祖有时间来帝庭玩啊。” “没问题!” 老墓哈哈大笑道。 送别了老墓,东方帝君目光投向古长生:“祖师……” 古长生摸了摸下巴,“你小子还学会贿赂了?” 东方帝君讪笑一声。 古长生慢悠悠道:“专心做你的事情就好,不要有后顾之忧,我在什么地方都不重要,诸天之下我无处不在。” 这番话,也彻底让东方帝君安下心来。 “是,祖师!” 东方帝君恭敬道。 不过紧接着,东方帝君又是问道:“祖师,其实晚辈一直有一个问题。” 古长生抬头看天,仿佛要看穿那横亘诸天的无尽废墟,淡淡地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诸天之上的路,还要很久才能打通。” 东方帝君神色有些复杂。 古长生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东方帝君,淡淡地道:“复仇之事不急,你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先做好你该做的。” “谨遵祖师之令。” 东方帝君恭敬领命。 等他直起身来的时候,发现祖师已经不见了。 此刻。 古长生已经是回到生命灵泉的下方。 生命灵泉的灌溉,还要一段时间。 古长生倒也不急,静静在一旁等待着。 这正是一个睡觉的好时机。 一夜过去。 古长生睡醒,打了个哈欠,直接闪身降临圣域天剑道宗龙门山。 宁瑶等人原本正在适应龙门山。 眼见古长生毫无征兆出现,顿时懵了。 “你不是离开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宁瑶也是一脸茫然。 之前在人间的时候,听古长生那意思,似乎很久都不回来了,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这才几天啊? 许子晴等人也是愕然不已。 古长生打着哈欠,有气无力道:“这不还没离开吗,还没找到安身之所,得回来吃饭。” 宁瑶扶额,结果是回来让她做饭啊。 你可真好! 不过宁瑶也不废话,在第一时间就忙碌起来,给古长生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古长生也不客气,开始干饭。 干完饭后,二话不说就消失不见了。 宁瑶忍不住摇头。 这家伙。 古长生回到红璃身边,斜躺在空中,摸着肚子。 吃饱了,又该睡觉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 古长生一直往返于生命灵泉和龙门山,两点一线。 吃了睡,睡了吃。 过了几个月。 在古长生的计算中,自己满十二岁了。 这个年岁,做事易冲动,喜欢感情用事,很有独立感,也有叛逆向。 “嗯,就这么来。” 古长生给自己评判了一番,点了点头。 当然,他也没忘记回龙门山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又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再次回到生命灵泉,正准备睡觉,发现红璃姐姐已经苏醒过来。 而在红璃姐姐的脑后,出现了一个圣环。 看上去就像是圣洁的仙子一般。 本就极美的红璃,在这一刻显得更加出尘脱俗。 圣环是圣境第二境,圣者境的标志。 一个圣环,代表着开创了一座域境。 所谓域境,就是缔造一座完全独立的空间。 在这座域境之内,宿主就是唯一的神。 红璃也不废话,直接将自己的域境铺展在古长生面前。 “额……” “你这域境。” 古长生打量着红璃的域境,呲牙咧嘴:“是想把我万剑穿心?” 只见红璃的域境铺展开来之后,是无穷无尽的剑,中间则有一个人形虚影。 一看就是照着古长生的样子捏造的。 红璃倒是神色平静,轻声道:“我心中最大的牵挂就是你,自然而然就形成了。” 古长生闻言笑了起来:“这么说我就很开心了。” “是不是该走了?” 红璃收回域境,轻声道。 古长生伸了个懒腰:“走呗。” 下一刻。 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 …… 诸天之上。 一座建立于巍峨天渊之上的帝宫。 青年模样的九宇大帝盘坐在棋盘面前,拨弄着手中的棋子,缓缓落子。 这是一颗白子。 而在棋盘之上,则是无数的黑子。 白子所落的位置,正好是‘天元’位。 白子落下,就好像是进入到了黑子的围杀之中。 身陷其中,无法脱困。 “除非……掀翻棋盘?” 九宇大帝轻声呢喃。 他笑了笑:“可掀翻棋盘,也就意味着你的人间之路到此为止,你的核心目标最终会失败,两者权衡,你会如何选择?” “不。” “你没有选择,因为每一个选择对你而言都是大败亏输。” “你自己制定的棋盘,你也不可能将其打翻。” “所以啊……” “长生帝尊,你要出事儿了。” 九宇大帝将手中棋罐丢到一旁,起身来到帝宫之外,俯瞰天渊,那双深邃的眸子中,浮现出智慧之光。 作为自认为最了解长生帝尊的人,他很清楚古长生要什么。 也很清楚古长生的弱点在哪里。 ——虽然那个弱点是古长生自己缔造的。 “乱吧,越乱越好,等他回到诸天之上的时候,就会发现等待他的,将会是无穷的杀局。” “这一次,我会亲手杀了你,接过你手上的永生权柄,替你走以后的路。” 九宇大帝双手负后,任凭天渊之下吹拂着毁灭天地的狂风。 于他而言。 一缕微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