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政的病房出来,离中午还有半个小时,钱江决定去看一下昨天的那个见义勇为的中年人,也不知道他醒过来没有。 很快到了病房外,钱江看到那个做化妆品的女总裁竟然也在,正在不断地打着电话,看起来很忙。 她这样的身份地位,事情本来就多,而她本人一直在医院里照顾那中年人,就显得更为忙碌了。 其实她可以派别人做的,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钱江虽不知道原因,但却很佩服她,现在像她这样的不多。 所以在病房门口看到她的时候,钱江特意等了她一会儿,等她一个电话打完了,这才上前跟她打了个招呼。 “伊姐好!”钱江笑着说道。 “咿,小兄弟来了?你好你好。”伊菲笑着说道。 “怎么样?他醒来没?”钱江问道。 “醒了,昨天就醒来了,状态还好,只是有些虚弱。”伊菲笑着说道。 两人离得近了,钱江能看出伊菲脸上的疲惫,更是看到她多出来的黑眼圈。心里对她更为佩服了。一个人能为了一个陌生人,即使是帮助过她的人如此用心,无法让人不感动。 这样的人,值得一交。 正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伊菲低头看了一下,挂掉了。 “小兄弟,姐姐一直比较好奇,你昨天给他止血的一幕简直太神奇了,只用手按住伤口,动脉出血竟然就被止住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伊菲一脸好奇地问道。 钱江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只是用了一种比较特殊的药粉。” 钱江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这个理由他在昨天就想好了,为了不使自己显得太过特殊,他不得不编出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不过说完这话,钱江心里对这位伊总裁有些微微的歉意。 “药粉?什么药粉?还有吗?”伊菲好奇地问道。 钱江对她的这种好奇心有些无语。他编出药粉一说只为了应付一下,哪里想到会有人问得这么具体。 不过即使这样,也难不住钱江,以他现在的反应速度,马上就想出了答案。 “那是祖传的药粉,本身就没多少,昨天情急之下竟然用完了,回去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人交待呢!”钱江装作无奈地说道。 “没事,反正你也用它救了人,实现了它的价值,如果你的家人硬要追究的话,你就找姐,姐给你作证。”伊菲慷慨地说道。 钱江心里不由苦笑起来,谎言这种东西,还是少一点的好,一个谎言说出,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实在是一件很让人心烦。 “好的,一定!”钱江只好模糊地答应了一声。 这时,伊菲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她没有挂,接了起来。 钱江一看她忙,说道:“那我先进去看看他。” 说完,钱江就进了病房。 一进病房,钱江一眼就看见躺在病床上的中年人,这时他是醒着的,一见钱江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接着笑了。 两个人虽然此时已有了很不算浅的关系,但此时竟还不知彼此的名字。所以接下来两人简单地认识了一下,聊了一下中年人的身体,钱江看他有些虚弱,没有再多说,退了出来。 出了病房,伊菲还在一边打电话,钱江跟她点了点头,离开了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钱江正打算打个车回家里去,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接通,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你好,你是钱江先生吗?” 这声音很是礼貌,但听着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别扭,钱江一下就听出来,这个人平时一定不习惯这样说话。 “我是钱江,你是谁?有什么事?”钱江问道。 “我是钢管帮的张四儿,我们疤哥想请你吃个饭,请问现在方便吗?”这人继续说道。 钢管帮?钱江心里有些奇怪,按说这钢管帮跟自己的关系并不是太好,双方有怨无恩,他们为什么会请自己吃饭?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 会不会是他们想以请客为由给自己设陷阱?万一他们人很多、身手又不差的话,自己被围了说不定真的会吃亏。 想到这里,钱江的心生退意,正要打开口拒绝,却又马上停住了。 要是不是陷阱呢?要是钢管帮是真的有事找自己呢?要是双方能够达成和解,也不是一件坏事啊!更何况,钢管帮那些人一看就是直来直去的大汉,不太可能费这样大的周章算计自己这样一个对他们影响并不是太大的人吧。 根本就没有必要! 这样的话,还是答应他们为好! 钱江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以后,很多理由就在脑海之中闪烁出来支技这想法。 最终,钱江有了决定,哪怕对方真是阴谋,凭他现在的身手也一定可以退出来,顶多吃点小亏而已。 这些说来话长,可其实用去的时间没超过一秒。 “好吧,在哪?”钱江问道。 “在黑铁大酒店,钱先生你在哪?我们派车去接你。”这人热情地说道。 钱江也不跟他们客气,直接说道:“在二医院门口。” 时间只过去了两分钟,就有一辆本田停在了钱江身前,钱江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大约过去了五分钟,车子就再次停了下来,钱江透过车窗看去,一幢充满金属质感的大楼出现在视野里,楼体上几个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黑铁大酒店。 下了车,钱江再次看了一眼大楼,在那个小弟的带领下向着酒店内走去。 看这个样子,似乎不像是陷阱。 不久到了五楼,这里装修得更显豪奢大气,在一个包间里,钱江再次见到了疤哥。 这包间里一共有三个人,桌上却摆满了菜,却没有动,疤哥就坐在桌前。 一见钱江进来,疤哥就一脸笑容地站了起来,说道:“钱老弟来了?欢迎、欢迎!” 一个脸上带着一条狰狞伤疤的汉子满脸笑容很礼貌地说着话前来相迎,这画面虽不好看,但却显出了一种诚意。到了这时,钱江才确定下来,钢管帮看来是真的要请自己吃饭。 至于是为了什么,钱江也不去多想,到时候对方自然会说的。 “谢谢!”钱江在对方让出的地方坐了下来。 “钱老弟单刀赴会,一个人来,就不怕我对你做出点什么来?”疤哥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问道。 “不怕,而且疤哥也不像那样的人。”钱江淡淡地说道。 “好,这话我爱听,钱老弟果然是智勇双全,你这个朋友我交了!”说着,疤哥举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