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应该是护士小兰来了。钱江还是植物人的时候,脑袋是清醒的,并且还保留了听觉,所以听得出来。 坐起来是件让人无比喜悦的事情,但此时的钱江浑身无力,只好再次倒在了床上,装作没醒过来。 被子被掀起了一角,小兰先是测了钱江的体温,接着又用听诊器听了听,接着她点了点头说道:“一切正常!” 停了一会儿,她搬了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了下来,掀起被子,拉起钱江的手脚帮他活动起来。 照顾植物人,并不是给他洗洗脸注射一些营养就行了,还需要常常帮病人活动活动手脚、做做按摩,要不然病人由于常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就会出现肌肉萎缩等不良症状。 “小弟弟呀,你有没有感觉啊?你要是有感觉就好了! “你要是感觉到的话,就有醒来的希望!你一定要醒来,姐姐相信你!”这个护士不断地自言自语,她想让钱江听见,又以为钱江没听见。 钱江此时很想告诉她:“我能感觉到,我能感觉到!” 可此时他虽然能听,虽然能感觉了,但他还是不敢动,自然也不能说。 “姐姐的实习期就要满了,不能再照顾你了,多希望走之前能看到你康复啊!”护士的声音里面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 要走了吗?钱江心中一下子充满了不舍。这个除了父母之外唯一在这里陪着自己的护士姐姐,给了他无穷的力量,竟然要走了吗? 多想看她一眼啊!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一道缝。 只见小兰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身穿一身护士制服,大眼睛瓜子脸,皮肤白晰娇嫩,长相清纯甜美,正弯身在自己的床前,不断的用她那柔嫩的小手为自己按摩着,额头上有一些细小的汗珠。 “谢谢!”钱江在心里由衷的说了一声。 这个时候,护士按完他的小腿,继续向上按来。 钱江感觉她那嫩滑的手指经过了自己的膝盖,轻轻地按上了大腿面上,轻轻地左转几圈,又右转几圈。 钱江感觉很舒服,但也产生了另一种莫名的感觉,这让他不由得心里一颤――那是刺激的感觉。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大腿这个地方都是有些敏感的,往往轻微的一点刺激,马上就会投射到心湖之上,引起一片片涟漪。 那是一种荡漾。 钱江此时并不太愿意荡漾,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护士姐姐如此爱护自己,这时候产生这种荡漾让他感觉到一种不安、还有一些轻微的负罪感。 可惜他此时控制不了自己,更控制不了身边的人儿。 护士的动作并没有停,继续按摩,可能是有点累了,还轻轻地喘了口气。 接着将她冰凉的小手按上了钱江的大腿内侧。 这刺激有点大,钱江感觉自己的心里急速地跳了向下,而身体的某个部分也颤动了一下。 “咦?会动了?哪儿动了?”护士突然发出了一声声微的惊叫。同时将她的手撤了回去。 只见这护士姐姐小嘴微张,有些惊讶地观察着自己吧。 同时他心里一下子涌上了好多感觉,有些羞耻、有些惭愧、有些兴奋,也有些忐忑。对敢让对方发现,钱江闭上了眼睛。 “姐姐,不要按了吧!”他很想对护士姐姐说。 可事情偏偏就事与愿违。这姐姐的小手再次按上了他的大腿,想把刚才没有完成的工作继续下去。 小手还是放在了大腿内侧,继续按摩。 钱江只觉一种比刚才还要强烈的舒爽感与刺激感涌上心头,人在紧张之下,对刺激更为敏感,反应也更为强烈。 所以,钱江的某个部位这次不仅仅是颤动了,而是突然跳了一下,似乎还打到了某个东西。 “啊!”一声惊叫传来,护士姐姐的手急速地撤离了,地面上还传业“蹬蹬”两声,应该是她后退了两步吧! “禽兽!”钱江此时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有那样的反应呢? 人家是在帮你,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有那样的反应呢?你怎么还暗爽不已呢?钱江啊钱江,你真是个禽兽! 可惜骂也没有,他的某个部位此时竟然站起来了就不再躺了,站了起来,搭起了一个小帐篷。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尴尬? “小弟弟,你醒了吗?”护士姐姐有些紧张地问。 可惜没有人回答她。 其实钱江已经在心里狂叫了:“醒来了、醒来了,拜托姐姐你能出去一下吗?” 可惜也就只能是在心里叫,此时的他可不敢张口、不敢发声。 “小弟弟?”护士姐姐有些疑惑地轻声问。 她这一叫,虽然没有什么接触,但钱江不由得心里一紧,似乎受了又一次刺激,某个部位挺得更厉害了,像柱子一样。 能不挺吗?有人在叫“他”呢! “坏家伙,原来是你在动啊!”随着护士姐姐那清纯而又甜美的声间传来,钱江感觉到一股热气吹拂到了自己身上。 她不会是在看那里吧! 钱江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马上溜了,离开眼前这个地方。 “真是奇了怪了?整个人都动不了,偏偏这个地方会动!是不是可以通过刺激这里来让整个人醒过来呢?”护士姐姐的声音里面带着三份好奇三份疑惑与四分不解,听起来想试试的样子。 “不要啊,姐姐,我受不了了,你饶了我吧!”钱江此时在心里狂喊着。 没用,微凉而软滑的手指再次放在了他的大腿之上,眼看着就要再次按摩。 此时的钱江十分紧张,那里不由得又是一颤。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钱江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终于来救兵了,不过不知为什么,又感到一种淡淡的失落。 “谁、谁啊?”护士姐姐的声音明显不太正常,带着一丝颤抖。 “是我啊,小兰开下门!”这个声音钱江更为熟悉,那是母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