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军临城下,大战开始
华怜白心中忐忑,可在顶替她人身份后又忍不住生出一分暗喜。 可听到她的回答,侯维扬竟将灵山玉收起,脸上的笑也淡了些。 温润如玉的男人冷起脸来居然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让人心中生寒。 毕竟在受伤前是七阶领主级强者,自然一个眼神就能让华怜白这种三阶的小喽啰瑟瑟发抖。 疑惑, 心头刚滋生出的小火苗被一盆凉水直接浇灭。 离开闻霄院,白裙少女看到了院子里的两棵柿子树。 上面结满了青涩的果子,让人忍不住遐想待秋叶枯黄时该是怎样一副丰收的景象。 她娇俏的脸蛋却突然变得煞白。 露馅了! “原来如此......” 难怪侯少爷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刚才男人所说的“桃树”......只为试探。 华怜白十根纤瘦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她抿了抿唇,心中又是懊恼又是苦涩。 失魂落魄的来到侯府为她安排的住处,却始终坐立难安。 闻霄院内,侯维扬招来听风,第一句话便是:“我不管小姐嘱咐了你什么,我只要你将这几日的事如实告诉我。” 听风哪还敢不说实话,三两句将关于孟姑娘的事和盘托出。 看到那堵将两座院子隔开的红砖墙,侯维扬默了许久,最后深吸一口气,脚尖点地潇洒利落的翻墙而过。 这一幕把听风惊得嘴都合不上。 少爷!翻墙这事儿你以前可从来没做过啊! “噶!” 一进入风月阁耳边就传来一声惨烈的尖叫,落地没站稳的侯维扬脚下打滑,若不是功底还算厚实绝对会摔个屁股蹲! 扭头一看,见一只在老树上做了个窝的黑乌鸦正用两只肥翅膀捂住胸脯,满脸惊慌之色。 一副黄花大闺女被冒犯了的模样...... “你谁啊?” “偷溜进我主人院里要做什么?” 侯维扬不禁满头黑线。 那乌鸦眼白多瞳仁少,瞪着人的时候哪怕再好脾气的人都会生出几分暴躁。 十五警惕的看着男人,边说话一对鸟眼边四处乱瞥,想着等会儿这家伙要是真对自己的美色起了觊觎之心,自己该怎么逃跑。 它一世清白可不能毁在一个男人手里! 侯维扬愣了愣:“孟姑娘可在?” “修炼呢!” 十五答的言简意赅,小眼中警惕不减:“你找我主人做什么?” 侯维扬却没了和一只黑乌鸦叙话的心思:“打扰了。” 最后朝紧闭的院门看上一眼,侯维扬略有踟蹰最终还是离开。 系统世界里, 桂花城今日有位贵客将要到访。 孟婵在听到那人来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却还是不得不吩咐下去大摆宴席,早早候在殿中。 终于,远远瞧见一道红影穿过殿前道场。 正是花圣芍药无疑! “八月花皇日子过得可还潇洒?” 人未至,声先来。 孟婵朝她抱了抱拳,说了几句体面话后二人这才落座。 芍药给自己斟了杯茶,垂着眼睑看不清目中神色:“花皇可做好决定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花皇应当懂得这个道理。” 是点醒,也是威胁。 近日十二位花皇中有唯有孟婵尚未归顺,也难怪芍药会亲自前来询问。 气压低沉,孟婵头皮发麻。 见自家花皇一副恨不得缩到龟壳里的模样,身后傅怀玉轻叹一口气,上前一步出声: “花皇已然想好。” 说罢从腰间掏出一枚刻满金黄桂花的令牌递与芍药。 桂花令! 有此令在便可指使花皇名下所掌管的全部兵力,更甚至能够代行花皇之权。 芍药将令牌收起,并不多做停留,一挥袖摆只余一阵香风。 如今百花界异动凭起,更有人言天灾之所以降临概是因为花帝孽行,若不将帝位推翻,则离花界灭亡不远! 帝宫前承载着信仰者脚印和鲜血的青砖已被掘开,换来的是怒视和谩骂。 他们梗着脖子的样子,像极了不畏强权的铁血战士。 更有人言日后可让三位花圣共治花界,如此才能迎来天下太平。 孟婵抬起头,远处那一座高塔似乎可将天地相连,通体玄黑,泛着森冷的寒光。 它可助人由帝成神。 自东华珠被芍药一击破碎后,在百花界各处皆能看到通天塔,它的存在时时提醒草木花民们花帝的剥削和独断。 让他们如何不生起反抗之心? 孟婵在花皇府过得潇洒,某处矿洞下,孟一抹了把花花绿绿的脸,身子站得笔直。 体格健壮气场骇然的树妖一双虎目上下打量孟一数遍。 虽然是花界中最让人瞧不上眼的狗尾巴草,但这小子身板儿还挺壮实,算是个好苗子。 点点头道:“听说自芍药反叛之后,你一直维护花帝权威?” 在那道凌厉的视线下,孟一腿肚子不停打颤,不过还是抬高声音大声回道:“是,是我!” “好!” 树妖大喝一声:“本将军现在就封你为天塔队长!” “天,天塔?队,队长?” 树妖拍了拍他的肩,递了个“你懂的”眼神: “天塔的建造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能为花帝的大业出一份力,小子你该感到荣幸!” 建造?出力? “嘶!” 反应过来后的孟一倒吸一口凉气。 敢情我是从矿工变成了个建造工啊! 不过想到树神大人对自己投以厚望的眼神,孟一捏紧拳头:“好!” 终于,这一日还是到来, 帝宫之前,风萧萧兮卷残云,以芍药为首的三圣率领十二城兵力与自发迎战的数十万草木花妖行逼宫之举。 无论成败,今日之战终将镌刻在花界史册上。 芍药声音清冽,却鼓动着身后所有木的心弦:“一枝独秀,春天何来?” “今日,我们就要让春天重现百花界!” “好!” “花圣大人威武!” “推翻帝位!三圣主天!” ...... 排山倒海般的呼声之后,那座紧闭许久的宫门,竟然自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