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朝着众商贾走去的许山,脸上没有了刚刚的狠辣,取而代之的则是人畜无害的笑容。 数分钟前,这些商贾还因为没带车队来而捶胸顿足,可现在,只有庆幸的后怕。 可迎上许山的笑容…… 他们的内心,在此刻七上八下。 甚至有胆小之人,身体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诸位的‘免责书’都写好了是吗?” “来,一一交到我手里。” “这样的话,你们就能第一时间出封锁区,出去拉粮了。” 边说这话,许山边伸手去索要他们手中,已写好的免责书。 看到这一幕后,就站在他面前的一名商贾,连忙惊慌的收了起来 又生怕留下后患的,直接当众撕碎。 “许,许大人,我,我们在这个时候,理应配合您的一切行动。” “现在武进的存粮,还,还不至于闹‘粮荒’。我们可以再等等。” 边说,还是不放心的他,边把撕碎的免责书,塞进了嘴里。 当着许山的面,直接咽了下去。 “是吗?” “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吗?” 待其把话说完,许山扫视着众商贾。 “对,对,许大人,我们全力配合,您在武进的一切事宜。” 说完这话,其他多名商贾,也纷纷效仿的撕碎、生咽。 看到这一幕的许山,扭头望向脸色铁青的高腾,摊开双手道:“高知府,可不是我不通情达理啊。” “是武进的商贾觉悟高!” 听到许山这话,都懒得再虚伪下去的高腾,冷声开口道:“许大人……” “一直这么封锁着,武进迟早要出事。” “烦请许大人,尽早破案。” “吾等,就不在这里耽误许大人查案了。” 待其说完这些后,许山摆手道:“好走,不送!” “除参与侦办的人员外,全都随本官走。” “是。” 伴随着高腾的大手一挥,原本拥挤的现场,瞬间变得松散起来。 可还手持那几份奏章的任风,杵在那里。不知是该离开,还是该留下! “任刺史,请啊!” “切勿,被一些人的离间计所迷惑。” 等同于裹挟着任风离开的高腾,丝毫不予以他任何留下的可能。 看到这一幕的许山,也懒得去制止。 待其离开之后,王启年凑上前道:“大人,就这样放任风走了?” “当众揭开了这事,庆国公能留他?” “你真当任风坐到刺史一位,靠的趋炎附势啊?咱能想到的事,他会想不到?” “放心吧。接下来他会枕戈待旦,直至心理防线崩盘。” “但为了以防万一,你让玄月鱼亲自带幽灵阁的人去跟着。” “他不能死 ,最少现在不行。” 听到许山这话,王启年重重点头道:“明白!” “王無上所率的二队,到哪了?” “他们走的是水路,应该要比我们晚点。但下午一定各就各位!” 当王启年说完这些后,许山重重点头道:“苏州那边呢?” “余杭的纪大人,已经回话了。会通力配合我们在苏州的行动!” “刑同知及禁军那边,最少派了两拨人。” “够了!你去安排吧。” “是!” 安排好这一切事务后,接下来的时间,许山把工作重心,全都放在破案之上。 在其仔细勘查现场之际,紧随其后的张廉崧,像个小迷弟般,一边现场记录着,一边追问。 “大人,何为木鞘藏银啊?” “就是把收上来的税银重新铸造,填充在挖空的树干内。利用河水的浮力,顺流运往金陵。” “一根通常都是一千两。” “三百多万两……数千根木桩,都顺流到了下游,可里面的银子却不翼而飞!” 听到这话,张廉崧嘀咕道:“事发后,水、陆皆被封锁!” “那么多税银,肯定运不出去。藏哪了?” “受害人的尸体在哪?”抬起头的许山,询问着侦办人员道。 “全都在前面临时搭建的帐篷内。” “走,去看看。” 说完,许山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 先后与三百多名尸体进行通灵! 他们能予以的线索,微乎其微。 从这些官兵的视野中,到了西风口后,他们眼中的同僚,就成了穷凶极恶的劫匪。 彼此,兵戈相向,造成了这起血案。 不过,还是有幸存者偏差。 有十几名没死透的官兵,依稀听到了封魔族余孽们,善后战场的对话。 “动作快一点,你们几个对尸体进行补刀。” “其余十多人,按原计划进行。” “不要在这里耽误太久。” ‘唰!’ ‘噌。’ 在这期间,几名官兵临死前,听到了劈砍的声音。 ‘噗通!’ 还有重物落水的声响。 ‘叮咚!’ 也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随之响起。 【系统发布群体任务——官兵们的遗愿!】 【任务内容:揪出凶手,并予以斩杀!】 【任务进度:0/15!】 【任务奖励:五十年修为!】 听到这个任务提示,许山剑眉紧皱的心里嘀咕道:“才十五个人?” “哪怕再是宗师境强者,也不可能抱着那么多银子乱跑。” “案发地周围,没有承载重物碾压的痕迹。” “砍木声,落水声……” “灯下黑吗?” 想到什么的许山,急匆匆的再次赶到了案发现场。 随行的锦衣卫们,都已见怪不怪。 可他的这一反常行为,着实把张廉崧看懵了。 特别是当许山,在沿岸仔细勘查什么时,他更是费解的询问道:“大人,你在找什么?” ‘噌!’ ‘砰。’ 他的话刚落音,拔刀的许山从临水的石块上了内侧。 拿起来仔细观察后,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道:“找这个!” “啊?找这个做什么?” “发现有什么不同吗?” “下面的被河水冲刷的比较光滑。” “上面这一截凹凸不平,却布满了苔藓,说明长时间临水。但你刚刚砍下来的时候,这一块明显浸没在河水中啊。” “涨水了?” 听到这,许山摇了摇头道:“是河床变高了。以至于上游流下来的急湍河水,在临水的石块上,留下了新的痕迹。” “水性怎么样?” “啊?”还没反应过来的张廉崧,听到这话连忙回答道:“不是我吹,我被誉为‘浪里小白条’。” ‘啪。’ ‘噗通。’ 他的话刚落音,许山一脚把这厮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