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经脉,各大主脉共7条,汇聚到归墟。四肢占据四条,背部胸部各一条,最后一条贯穿脏器直通大脑。 实际上从归墟出去的是8条路线。最后一条很短,通向下阴处,作用很小。这就造成了有些功会法彻底舍弃这条线路。 光从主脉看是极其简单,但若加上只脉和微脉就会错综复杂起来。更何况还有之间的相互交错连通。 扶渊是个聪明人,不会钻牛角尖般的死命钻研,一些跟他现在需求不相关的都一概略过。 学有所成后,他根据功法提供的技巧测试估算了主脉的强度,要用多大的钻头,已经心中有数。 并且他还精心挑选了一条最佳路线。 根据他的观察分析,右臂主脉的堵塞最容易突破。花费最少的时间能获得最大的回报,性价比极高。 可以说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他完全通脉成功大展宏图了。 正当扶渊浮想联翩的时候乌僮站立而起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他脱下衣衫,直奔旁边那条小河而去。 还是孩子心性,天热的时候就想到了戏水。扶渊无奈摇头,目光转向身边的包裹。 几日来带着这累赘甚是累人,要不要试试,没用就扔了。想法出现不久扶渊就有了动作。? 打开包裹正是那三个风干的雾球。这玩意虽说是毒但不致命。所以扶渊才敢大胆一试。 拔了根小草,探入那颗有裂缝的雾球,?抽出时已沾染了些金粉。 凑到鼻尖猛地一吸。 “我擦,管用。” 脑海中扶渊惊呼出声,精神隔离,被迫进入空明态。外面的身体则直挺挺的倒下。 “作用还挺猛。” 扶渊并不慌张还在悠闲的分析着药效,到底这一丁点的量能持续多久,他很想知晓。 仅仅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扶渊渐渐清醒,退出了空明态。 意外的是他又没有完全清醒。意识仿佛被分割,部分恢复正常,部分却处在了内观态。 迷迷糊糊间发现乌僮已在他身边,满脸焦急,手提着水袋,似乎刚刚给他喂过水。 “大~哥,没~事~吧。” “我没事。” 扶渊大脑还不太清醒,几乎是在下意识的回答。 “那~再~喝~口~水。” “哦。” 咕咚,一口下咽后,苦涩的味道充斥口腔。刺激下,扶渊精神一振,彻底清醒过来。 伸手抢过水袋,嗅了嗅。是那袋胆汁。乌僮这小子拿错了。 错有错招,让他发现蛇胆可解毒。毒药解药全都齐了,扶渊顿时欣喜,他可不是什么正派人士,用毒他没有丁点心理负担。 “乌僮你小子立功了。” 乌僮被拍着肩膀夸赞,也懵啊。什么情况,大哥这是中暑太严重了,发昏吗。 “呔,你们是何人。” 一声厉喝吓了扶渊两人一跳。 扭头望去,是一名身穿着乾武国制式铠甲的老者,手持长枪怒视着二人。 当兵的? 扶渊被官家追缉,心里对这些官兵本就没有好印象。看见对方只有一人后更是无所顾忌,态度恶劣。 “这是你家地吗,我们是谁你也管不着。别没事找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呦呵,还挺横,这片区域还就归我管。我乃边关巡查。速速通报身份。不然我可出手了。” 边关?扶渊心下暗惊,怎么一下子走到边关了。心念电转间他立马改变了态度。想要套些有用的信息。 于是他嬉皮笑脸的说道。 “您老消消气,我们这不是迷路了吗,着急上火出言不逊还请见谅。” “少来这套,报上身份。” 面对软硬不吃的老兵,扶渊微微皱眉,但还是耐住性子回答。 “我们来自雾村,村长青蓬。” “哦?那老家伙还好吗?” 还认识老村长嘛,这么巧,扶渊也感到惊讶。 “我也是雾村的人,只是很久没回去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剑拔弩张的局势烟消云散。 通过进一步交谈三人熟络起来,扶渊也从中获得了很多有用信息。 边境另一边是丰国,两国五十年前还征战不断。随后丰国也抱上乾国大腿,改名为乾丰国。与同为乾国附庸的乾武国也就成为了兄弟国。 仇恨在国家利益前什么都不是。两国为了在这混乱区域立足,开始背靠背互相支持一致对外,向外扩张。 他们关系的转变其实也是乾国干预的结果。 扶渊对势力分布的了解不多,他只知道他们这一大片广袤区域里最强盛的是武国。 那才是真正的顶级势力。武国占据了最好的土地,那里气候宜人物产丰富。 再次一级的势力就是像乾国这样的中级势力。在武国的南边,共有4个,全部依附于武国。他们之间甚少争斗相对稳定。 再往南才是乾武国所在的混乱地带。这里土地贫瘠,是连中级势力都看不上的地方。 小国、小宗派不知凡几,势力交替,争斗频繁。 最主要的是再往南的南极圈里住着野蛮强悍的凌凌人。他们时不时的会走出南极圈肆意掠夺。 所以像乾武国这样的小势力其实就是那些中级势力抵挡凌凌人的屏障。说得更残酷一点,就是中级势力们扔出来的祭品。 凌凌人抢够了,给他们喂饱,也就回去了。 比较下,中级势力才是真正的屏障。是武国抵挡凌凌人的前锋哨所。 也恰是这样的原因,他们才有了存在的意义。武国允许他们存在,他们也需为此付出代价。 武国这买卖做的不亏,从头到尾没出任何力,仅仅是舍弃了一些看不上的地盘而已。 扯得有点远,话说回边境之事。 自从两国相好,边境驻地就逐渐失去了它的意义。兵力被撤走。 现如今老兵所在驻地只剩他一人。而他依然坚守着他的哨岗。他有着自己的坚持。 曾经的战争还让他记忆犹新,村中百姓被屠戮妻儿惨死的场面他又怎能忘怀。 他不懂政治也不懂什么国家利益。他只知道身后有他的家。尽管那里已没有他的亲人,但那个村子依然是他心目中的归宿。 他要保家,这是他的执念,一个老兵的执念。几十年来的孤苦和艰辛没人知晓。 扶渊都为他不值,这里已经没有战争,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但老兵的回答还是打动了扶渊。 万一呢? 事情总有万一,这事也总得有人去做。一旦战起,他发出的信号就是全村人生存的希望。 为了这个万一他默默奉献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