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绑匪?
一大早陈队就安排人跟着顾卫国去取钱,昨天晚上就和他已经商量过了,顾卫国其实也想知道是谁在针对他,这个人不找出来,他自己也难以心安,这次是找了李玲丽这个女人倒还罢了,下次如果找到自己或者儿女那边才是悔之晚矣。 昨天就让公司那边调集了一部分现金,加上银行那边再取一部分,总算是凑够了20万。 楚威一直在观察在场人的表情,特别是顾卫国,表现的相当正常;对陈队那边也有关注,其实能看出来布置这次抓捕虽然很周全稳妥,但他估计也是搞不清绑匪的想法。 要知道在收到信件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把那个公园监控起来了,那个垃圾桶本身,周边树木,地下暗格一切可能性都检查了几遍,在这个情况下,绑匪怎样把钱取走?之后怎样脱身? 这个事情不管在哪一个方面都透露着一丝诡异。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试一试的,到11点钟的时候,顾卫国带着钱,开着他自己的桑塔纳出发了,一路上都没有离开过同事们的眼睛,按照规定也在12:00之前放好了钱,然后离开。 周围虽然说没有清场,但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今天也是巧了,除了有个小女孩路过丢了一张糖纸进去,还真就没有其他人靠近过那个垃圾桶。 时间就一直这样折磨着现场周围的所有人,持续到晚上12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其实在那个断手出现后,就没有任何关于绑架有关的消息了。 楚威因为在案子中露脸太多次,被安排在很外围了,也不用紧紧盯着现场,就一直在思考。 其实在他自己的猜想中,没有人来领赎金才是对的,这根本就是一次视线转移的把戏,甚至是一次戏弄,甚至都不是戏弄顾卫国,就是冲警察来的。 就像顾卫国家里的那个入室抢劫的现场一样,也是随意的做个样子,也就是冲警察来的,那个罪犯在嘲笑警察的无能。 这起案子针对的也不是顾卫国,因为针对一个为人父母的成年人,对小孩子动手是最有效的,而且对小孩子动手的成功率肯定高,反抗还小,那这起案子的关键点还是李玲丽本人,她才是罪犯的目标,其他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掩盖这一点。 根本就没有绑匪出现,等到凌晨3点钟的时候,陈队拍板结束行动,去垃圾桶里取出了装着20万的塑料袋,果然没有法术把它变没,安安稳稳的一直留在那里,也平安的带顾卫国回到了警局,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楚威的脑子继续在思考,反复的翻看已经整理好的卷宗,一项项的分析,对比,远超常人的精神力发挥了作用,一幕幕的场景在脑中回放着。 第一次对保姆李娟问话的时候,提及李玲丽的异常脑波动; 第一次去李娟家里的时候,见到警察的异常惊慌; 还有李娟那个名字都不知道的儿子,“糖宝”那高辨识度的面容。 在李娟家小院里的那一堆柴火; 小院… 小院… 那个小院里少了一个最常见的东西,但是被忽略了。 楚威突然站了起来,把身下的椅子都推翻倒过去,他的猜想如果是错误还好,如果猜想是对的,那很有可能,当时那个受害者离楚威可能都不到5米远。 楚威额头见汗 ,拉住了师傅李超:“师傅,我有一个很可怕的猜想,但是需要验证一下,现在一起去查看一下吧。” 李超被楚威吓了一大跳,手指夹着烟,正在抒发惆怅呢,都掉地上了,但看着楚威面色都有点发白,把都快喷出来的吐槽收了回去:“好,走。事情是不是很大条,要不直接叫上陈队?” 两分钟之后,三人都坐了在那辆“漏电”的破吉普上,令李超感到困惑的是,好不容易老大在车上,这破车居然懂得看人,现在偏偏不漏电了,之前跟老大说的有多严重要求换车,现在就有多尴尬。 好在陈队的关注点不在他身上:“小楚,你觉得保姆李娟有重大嫌疑?而李玲丽就被囚禁在她家的小院里?” 楚威冷静下来了:“其实也不敢百分百肯定,但要确认也很简单,直接去看一眼就行了。其实我的判断依据也不是说,有了某个决定性的证据,而是多次的不正常的累积。” 很快就来到了近郊的李娟家小院,由楚威来敲门,陈队和李超分别看住两边院墙,防止嫌疑人翻墙逃跑,虽然这样的可能性不高。 在这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时刻,随着敲门声打破这周边的宁静,马上周围就有狗叫声传来。 楚威自报家门,说了声“警察”,通过门缝能看到,里面的灯亮了,不大一会儿,就看见李娟披着外衣慢慢的靠近,打开了院门,眼神坦然,伸出了双手合拢,等待一副手铐。 这下什么都不用说了,楚威没有取出手铐,说了两句话:“她人还活着吗?先把衣服先穿好吧。” 陈队和李超也从两边走了过来,有点感慨。 李娟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楚威接着追问:“还在地窖里吗?” 李娟点点头:“能不能别抓我儿子?他其实什么都不懂。” “但他深度参与到这起案件中了,我们甚至有理由怀疑,砍断李玲丽手的人就是他,那时你正在另一位雇主家里干活呢。”楚威拒绝了。 李娟终于打破了脸上一直保持的平静,失声痛哭:“儿子对不起呀,妈妈也不想这样… 都怪我呀,都怪我呀… 怪李玲丽个贱人,都怪她呀,都怪她…“ 李超已经掀开了柴火堆,看到下面掩盖的很好的地窖入口,除了柴和土,还用塑料膜进行了密封,一揭开血腥味就直冲而出,臭味也有一些但不是特别重。 李超也不下去了,得通知人过来先提取证物才行,而那位糖宝儿子就穿着单衣,倚靠在房门口,没有过多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也许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