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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请喝胡辣汤 品苦味人生

   来人正是郑刚,身后跟着两个狱卒,满脸疲惫跟沧桑,眼神中更是透露着迷茫与感伤。   郑刚有些胡子邋遢,对着王大安招手,声如洪钟,“走,去黄河巷喝胡辣汤,今天我请客,肉包子管够。”   他吆喝一声,也不等王大安跟上,就自顾走向黄河巷,这是一条古老的巷子,信陵城四大古巷之一,起初颇为繁华,后来随着信陵城扩建,也就逐渐冷落,直至一些早摊店出现,这里才重新变得热闹,大早上就能闻到空气中的油条味、豆腐脑味、肉盒子味、包子味等。   葱花、荆芥的味道更浓更香。   “郑大人快请坐,夜夜巡逻真是辛苦,弄碗胡辣汤喝喝散散疲劲。”   “大人们快坐。”   刚到巷子口,郑刚就被一位老者喊住,他满头白发,身高一米五几,略有些驼背,穿着一身粗布,袖子挽到胳膊肘处,露出干瘦黝黑的小臂,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皱纹沟壑。   一双明亮的小眼睛透露着圆滑跟精明。   他肩膀上搭着一件白布,赶紧将摊子旁的桌椅又擦一遍,弯着腰请郑刚等人落座。   “刘伯别这么客气,今天来六碗胡辣汤,多放醋,多放辣,再来20个羊肉包子,一壶……算了!不要酒。”   郑刚坐下敲了敲桌子,有一位狱卒站起来,走到别的摊位前弄一壶凉茶,那摊贩又追过来送回十个铜板,惹来郑刚不满,一声轻喝:“郭小五把钱拿走,否则别怪我翻脸。”   “好的郑爷,小的这就收回去。”   这个茶贩年纪并不大,只有十六七岁,身材略瘦,个头却不低,伸出指节分明的手取回铜板,王大安却见桌子上还有六个铜板。   “你……”   郑刚正要发火,就见郭小五已经倒退着回去,脸上还带着真诚的笑。   “徐哥跟沈哥啥时候过来?”   王大安开口询问,他看得出来,郑刚有心事,就连何超、洪运也脸色难看。   何超坐在郑刚的左边,自顾倒着茶,心不在焉,就连王大安的茶倒也一起倒上。   按道理来讲,王大安是新来的狱卒,这些小活都应该他来做。   他年纪大概有二十四五岁,样貌中等,身高大概一米七四,眉毛修长,之前眼神透露着一股子聪明劲,头发更是梳理的一丝不苟。   对待工作认真,做事干净利落。   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神不守舍。   洪运坐在郑刚的右边,眼神微怔,看着巷子里来往的人流跟小贩,平时的眼神锐利,此时略微发怔,更加不苟言笑,从吾元巷到黄河巷竟一言不发。   王大安主动打破平静,郑刚这才叹口气,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又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伤了!”   仅仅两个字,就让王大安感到不妙。   他如今拥有周槐仁、朱典史、小蛇王的记忆,深知信陵城已经乱成什么样,不少贫贱百姓都被邪教暗中发展成信徒,有些自愿,有些被迫,可以说底层信众很多,如过街老鼠,藏头露尾,深居简出。   昨夜诛邪司监察使坐镇信陵城,对城内邪教发动搜查追捕,其中有不少邪教信众有修为在身,实力不俗。   如果真的受伤,轻则残疾,重则毙命。   郑刚、何超、洪运能来黄河苍喝胡辣汤,显然徐丰年、沈子星伤的并不算太重。   “残了!”   郑刚又补充一句,令王大安意外,失声问道:“严重吗?为何如此?咱们只是狱卒,协助搜查而已,怎么会受伤呢?”   “按理说咱们狱卒就是走走过场,有人就喊,有事就跑,能溜就溜,可昨天幻魔教的人像疯狗一样,到处乱窜,我们躲都躲不开。”   幻魔教?   王大安心头咯噔一下,会不会跟小蛇王被杀有关?   郑刚讲述昨夜的事情,提起此事就脸色发白,“小徐跟小沈提着灯笼走在前面,遇到邪教的都没打算开口,就被两道黑气击中,直挺挺倒下。”   “等我们赶到,那些人就已经逃之夭夭,我们赶紧抬着他俩去找县尉大人,被告知二人中了毒,而且还是幻魔教最厉害的幻蛇毒。”   “这些邪教的人可能是新手,幻蛇毒并不算太厉害,否则小徐跟小沈看不到今天的太阳。”   “现在也看不见!”   何超插一句,“躺在床上,生不生,死不死,下半辈子生不如死,就算看见太阳又有屁用,还不如一死了之,不给家里添负担……”   他出身贫寒,本是贱民,因为家里有本祖传的书籍,竟是儒宗的一本经书,虽然有些残缺,却被主簿看中,暗示他将书籍无私献给县丞,必可谋个职位。   县丞也没亏待他,安排到壮班里当个狱卒,直接从贱民转成良民,也算是一步登天。   他话没说完,胡辣汤就已经端上桌,还有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香气四溢,一夜奔波疲劳的他们竟然没有动手,而是将另外两碗胡辣汤摆在空位上。   王大安知道那是给徐丰年、沈小星留的,他拿起一个肉包子大口吃起来,如今他是炼气境后期,经脉如江河波涛,罡劲如山似岳,肉身更是呼吸都变强,食量惊人。   他边吃边问:“幻蛇毒无解吗?监天司丹殿的解毒丹也不行?我不信天下有无解的毒。”   “当然能解。”   洪运终于开口,他端起胡辣汤猛喝一口,由于太辣,额头上顿时泌出汗珠,他吸溜一声,“解毒丹不能解幻蛇的毒,百毒丹能解,一颗八十两银子。”   八十两银子。   对狱卒来说堪比天价。   衙役并不算大商官吏,属于被县衙雇佣,没有固定的工资,只有工食银这种伙食补贴,每年的总额大概十五两银子,虽有额外的收入,却也要开支在修行方面。   比如身上的护甲、佩刀等,都是自己出钱购买,那些灰色收入也仅有剩余。   想攒到八十两,实属困难。   周槐仁这个班头有搞钱门路,所以才能攒到这么多银两,而且还有闲心加入血煞教。   郑刚等人都是衙役的基层,虽是壮班里的良民,表面风光,实则兜里空空。   八十两一颗百毒丹就算能吃得起,他们也不舍得购买,这条贱命能值几个钱,若是真花八十两银子买丹药,家人吃啥喝啥?全家饿死不成?   “几位爷慢用,那个……小的再多一句嘴。”   刘伯将所有东西上齐,正要退下,用白布擦擦手说道:“城里不太平,我准备带孙女回老家,昨天夜里马老三死了,唉!兔死狐悲,现在这世道,太乱了。”   他转过身,拿着白布擦拭摊位,“这邪教啥时候是个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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