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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难以琢磨

恨春迟 迟未晚 2404 2024-10-22 04:08
   叶怀昭面露好奇之色,对着楚青钺问道:“哦?那到底是因何致死?”   楚青钺伸出两根手指,放到叶怀昭的后颈处。指间带着夜里的凉意,将叶怀昭激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楚青钺嘴角微微挑起,满意的看着叶怀昭防备后又放松的神情。   他微微的加重了一些力道,沿着叶怀昭的颈椎,轻轻的滑动着。叶怀昭的皮肤细腻紧致光滑,带着一丝诱人的草木清香,在他手指的按压下,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叶怀昭努力忽略着楚青钺指间一阵薄茧,轻轻的抚摸着薄弱的后颈带来的不适。   “这是人最薄弱的骨头,就算练武之人也如此。”他的手指带着一些力道,从颈椎和肩膀连接处,一截一截的向上,微微冰凉的指腹渐渐变得灼热,沿着那颈椎一截一截的往上,直到脖子中间那微微凹陷的地方,。   叶怀昭觉得此时的状态颇为诡异,正要转身打断,忽然觉得颈椎一痛。   “就是这里。”楚青钺加重了一点力道,“那人将那死了的太监从此处一前一后的拉扯,颈椎此处的关节瞬间断裂。”   “外面看不出伤?”叶怀昭惊讶道。   楚青钺不舍的将手从叶怀昭的脖子处移开,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此手法刺客多用,需要了解人体关节,并且手劲要大,总之就是一个快准狠,脖子一扭,连呼救的时间都没,说的容易,但做起来却难。”   “你若功夫还在,能不能做到。”   楚青钺摇了摇头,“应该可以,但我没试过。但那凶手那么短时间内完成击杀、剥皮、再将人挂起这些动作,显然已是老手,这种手法,一般江湖上常见。”说完赞许的看眼叶怀昭,“白芨真是个好帮手,他说最近乱葬岗,有好几个人都是同样的死法,我已经连夜让人去将尸首带回来了。”   “可为何要将脸皮剥去?”叶怀昭有些疑惑。   “许是为了不让我们发现他的身份。”楚青钺目光依旧锁定在叶怀昭的脖子上,脖子靠近右边耳朵那处,似乎有一点微微的红痕。   “不。”叶怀昭肯定的说道,“若只是为了遮掩身份,以这凶手的本事,将人杀死,扔在乱葬岗了事,如此大张旗鼓,定然有他的用意。”   “依你之见,如何?”楚青钺的眼神透过发丝,似要一探究竟。   “寻仇。”叶怀昭肯定的说道,“而且他的仇人不止一个,他杀了此人,如此高调的将人剥去脸皮挂在闹市,为了恐吓其同伙,或是发出示警。”   “你认为他的同伙在现场?”楚青钺伸手轻轻的撩起了叶怀昭右边的头发,果然有一个很淡的红印。“可是当日是专门拿演给孩童看的戏。”   “但当日也有不少大人,或许他的儿女尚幼,他要陪着孩子去观看。”叶怀昭猜测着。   楚青钺站在叶怀昭身后,专注的看着叶怀昭的耳后。   叶怀昭看他沉默不语,转身抬头看他,却见他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脖子,“怎么了?”他被楚青钺盯的有些发毛。   “怀昭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你今日也去了南市。”楚青钺的眼神有些危险,那淡红色的痕迹,像极了一个唇印。   “可巧,正是,四殿下难得出宫,非要去勾栏看戏。”叶怀昭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也去了。”   “是啊,真巧。”说完楚青钺勾起嘴角笑了笑,摸了摸叶怀昭右边耳朵后,“不过,我是去办案,不像怀昭这么风流。”   叶怀昭触电一般,摸着楚青钺指着的位置,“啊?还没洗掉吗?”   楚青钺神色一黯,那唇印带着些非常淡的香味,颜色极淡,若没猜错,应当是女子印了上去,被清洗过,但没洗干净。   叶怀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楚青钺一眼,“景和带着一个小孩儿要去长乐坊看胡姬与波斯女子斗舞,我跟着一起去了,谁料那些胡姬,简直太胡闹了。”说着将一块布巾沾着茶水,使劲的擦着。   “如何胡闹?”楚青钺站到了他的身旁。   “总归便是,哎,算了,你去了便知。”   “我从不去青楼。”楚青钺语气淡淡,眼神却定定的看着叶怀昭。   “去了也没事,少年人嘛,多少有些好奇。”叶怀昭手上动作不停,说出的话却像一个长辈一般。“不过那胡姬的确太热情了,跳着跳着就往人怀里钻,看到好看的男人,凑上来就亲。”   楚青钺没好气的拿过叶怀昭手上的布巾,撩开他的长发,使劲在那红色的唇印上搓着,心里却对那胡姬有些羡慕。   “嘶。”叶怀昭被搓疼了,楚青钺才回过神来,只见叶怀昭脖子那片被擦的绯红,甚至渗出了血点。   他将布巾往桌子上一扔,没什么诚意的说道:“抱歉,手重。”“哎,不知那长乐坊中的波斯舞姬现在还在不在,或许是你喜欢的类型,跳起舞来叮铃啷当的。”   楚青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直把叶怀昭看的心里发毛,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叶怀昭摸了摸有些疼的脖子,这些少年人,都是如此难以琢磨。   被称为少年人的楚青钺,当夜便做了一个匪夷所思难以捉摸的梦,梦里他穿了一身袒胸露乳的舞衣,脚上戴着铃铛,蒙着面纱一步一步的赤脚走向叶怀昭。叶怀昭斜靠在贵妃榻上,坐的浪荡风流,喝了不少的酒,呈现一片粉色。就那样,端着一个酒杯,笑着看他。他像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火苗,一圈一圈的旋转着,倒进了叶怀昭的怀里。那人的手不正经的搂在他的腰间,嘴里吐着一些酒气,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美人,腰怎么如此的粗。”   楚青钺只觉得梦里的自己都异常的生气,靠在叶怀昭的怀里直起身来,一口吻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满意的看着那脖子上浮现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一大早,他是黑着脸醒来的,该死的叶怀昭,该死的胡姬,该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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