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朕把皇后幽禁了怎么破04
少醇不满意了,噘着嘴撒娇,虽然也想去找锦辰,可……还是锦宵漠比较重要。 “傻话,皇兄如此信任本王,要进宫岂不是易如反掌?”锦宵漠亲了亲猫儿的额头。 “那好吧…” 少醇不情不愿答应了。 栖心殿内。 回来的路上,就算锦辰再小心翼翼,总归也颠簸了些,温知衡身体吃不消,脸色更苍白如纸,似乎随时都会晕厥。 “怀风,还得喝药,待会再睡。” 锦辰心疼得要命,生怕温知衡就这么晕了过去,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强势把人抱进怀里,掌心灵力轻抚。 奈何温知衡实在没有力气,只能借力看着,眉眼恹恹,薄唇紧抿。 脑海里昏昏沉沉,也是想不通今日发生的事情。 锦辰怎么就突然变了性子似的,换做是他们刚刚成亲时,也是断没有这般温柔的。 可温知衡在冷宫住了半年,又时常被少醇隔三差五挑衅一番,实在对帝王施舍般的怜惜没有半分依赖。 帝王薄凉,本是常事。 今日今时,锦辰能把他从幽月殿接出来,亲事亲为端茶,明儿个也能重新把他关回去,不过都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温知衡心想,他不愿争什么宠爱,也不稀得争。 如此草草一生,本就是他的宿命。 “陛下,药来了。” 大宫女云雾端着药进来,见温知衡成了这般模样,差点又止不住泪,她伺候殿下这么久,怎的才短短半年,就被冷宫摧残成这般模样。 锦辰亲手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才把调羹抵在温知衡唇边,“怀风,这药是苦了些,你……” 话还未说完,温知衡已经撑着身子从他怀里坐起,自己端了药碗,一口气喝完,把碗放在云雾手上。 锦辰愣怔看着他,片刻才把调羹放了回去,叮啷一声,似是才唤回神智,无措看了眼准备好的点心。 “怀风…”锦辰嗓音有些发哑,轻抚温知衡散落后背的如瀑青丝,“你以前,不是最怕苦了吗?” 温知衡蹙眉,擦了嘴,低敛眸思索,才回话,“陛下,那是小时候的事。” 当太子伴读那会,他的身体也不好,隔三差五就要喝药,向来是那个时候给锦辰留下怕苦的印象。 “可朕与你共同长大,却不知道怀风什么时候变了口味。” 锦辰更难受了,闷闷低声。 谁料换来温知衡嘲讽般轻笑,“陛下,变了的不是臣。” 他懒得多说,刚想喝了茶散散苦味,突然又咳了起来。 温知衡抬手掩住嘴唇,弓起身体, “咳咳...咳……” 喉咙像是有数万根针狠狠扎,心口也似在被灼烧般,一股铁锈的味道渐渐从口腔中散开。 他咳得厉害,身体都在跟着抖,锦辰顾不得许多,抱着人拍后背顺气,心都跟着钝痛,灵力从后心输入,一点一滴,缓慢却比药物更有效。 温知衡渐渐止住了咳嗽,鼻尖萦绕的不再是阴冷刺鼻的冷气,是淡淡沉香暖意,身体被抱住,似乎没有之前咳嗽那么难受。 修长消瘦的手挪开,手帕又沾了血,锦辰看了,只觉得那么红、那么刺眼。 他拿过帕子扔开,端了杯热茶给温知衡,嗓音低沉发痛,“快喝茶压了血腥味。” 温知衡顺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茶,吐在云雾举着的盂盆里。 靠在锦辰怀中,温知衡眼皮沉重,也没力气去思考许多,沉沉睡去。 锦辰摆了摆手,示意云雾他们都退下,把被子盖好,搂紧了怀里虚弱的人,呼吸都沉重了,掌心轻抚脸颊,眸光流转怜惜和心疼。 “怀风……怀风。” 他低喃着,下颌轻轻抵在温知衡发顶,轻喊温知衡的字,在及冠礼时,他亲自取的字。 栖心殿外。 严福安和顺平、云雾都守着门,相顾无言。 最终顺平实在好奇,打破沉默,先是恭恭敬敬向严福安行了个礼,“严公公,您可知陛下今日为何突然去了幽月宫?” 严福安甩了甩拂尘,叹息,“咱家怎么敢揣摩圣意,左不过皇后与陛下少时相爱,对陛下来说始终都是重要的。” 他说着,突然余光瞥到气冲冲过来的一大堆人,被簇拥在首位的可不正是少醇贵君。 严福安一惊,赶紧俯身行礼,挡在了殿门前。 “见过贵君殿下。” 云雾也落后几步行蹲身礼。 少醇被他们三个挡着,不满叉着腰,“别跪着了,快让我进去!” “这……回少贵君的话,皇后正歇息着呢,今日恐怕是回不了贵君的请安。” 云雾哪能看不出这位贵君是来做什么的,可陛下好不容易重新恢复对主子的宠爱,可不能再让他给抢了去。 “谁说本殿是来给皇后请安的!” 少醇炸毛,“本殿要去找陛下,不许拦着!” 严福安汗流浃背,又怕说了不该说的,待会又要挨罚,推辞了几句,见少醇实在态度强硬,只能进去问锦辰的意思。 谁料他前脚刚进门,后脚少醇就让的宫女太监拦着顺平和云雾,身形灵巧冲了进去。 “陛下!” 少醇嗓音脆生生的,小跑进了寝殿,正好看到锦辰抱着温知衡陪他睡觉,顿时不开心了,嘴唇撅起很是不满。 “陛下!您怎么把他又带出来了!” 竟是质问的语气,又有撒娇的灵动,像是认定了锦辰不会罚他。 “您今天都没有陪我玩……” “闭嘴。” 锦辰下意识捂住温知衡的耳朵,冷声呵斥,“谁允许你进来的。” 严福安跪在地上,“这…奴实在拦不住。” 少醇被锦辰吼了两句,怔怔止住脚步,猫眼瞪圆,盈满水雾,“你凶什么、你怎么能凶我!” 动静这般大,就算温知衡睡得再沉,也被吵醒了。 疲弱睁眼,瞥向吵闹的少醇,温知衡伸手扶额。 “陛下。” “朕在呢,怀风可好些了?” 温知衡躲开锦辰的手,强撑着坐起,离开他的怀抱,嗓音很轻,却冷漠至极。 “少贵君既想让您陪着,您去就是。” 何苦在他这里吵吵闹闹,状似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