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青瑶的不解
“走吧,老刘牛,我们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去卖艺呢。” 陈怀安说完走向了草棚,在的草垛上,老牛在他的后面,躺在他身边。 秦芸看着一人一牛,觉得他们好生自在,如果可以,她也想过这样的生活,虽然贫穷,但很自由。 不过现实却不允许她这样做。 陈怀安躺在草垛上,天空开始下雪,陈怀安透过草棚上的漏洞望向天上皎洁的银月,他不知道今夜的月,全是老牛告诉他的。 此刻,万籁俱寂,除了洗碗时发出砰砰的碰撞声。 雪在此刻下得很大,雪压的草棚发出簌簌的声音,而一首关于雪的诗脱从陈怀安口中说出;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此刻虽然不是竹,但此番此景却让陈怀安脑中闪过了这首诗。 而正在洗碗的秦芸听到这首诗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几乎下意识说出,“好诗。” 秦芸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她慢慢的转过头看向陈怀安,故意把洗碗的声音弄得很大,就是不想让陈怀安听到她的动静。 但躺在草垛上的陈怀安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静静的望着繁星点点天空。 秦芸见此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听到。” 但,身为瞎子的陈怀安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他只不过是懒得去问罢了,他刚才想同一个问题。 不管女皇是出于何种目的靠近他,他只是一个瞎子,而一个瞎子对她来说又有何用? 想到这些的陈怀安便决定不管秦芸了,是好是坏,自有时间可以定夺,无需他多关心。 陈怀安惬意的躺在草垛上,秦芸也在此刻洗完了碗,她曾与士兵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些技能她还是会的,至于她说的刺绣,也是她幼时她娘亲教她的。 不过,她也不指望用这个来赚钱,毕竟她不差钱。 陈怀安没有听到瓷碗的碰撞声,便猜测她已经洗完碗了,于是说道:“那里便是我的房间,可能有点冷,里面有我衣物,你可以盖上。” 陈怀安说完用手指了一个房间。 “好的,但你们这样睡会得风寒的,要不我们挤一下?” “无碍,我不怕冷。” 陈怀安淡淡说道,而他说完便不再说话,秦芸见陈怀安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知道他是真不怕冷还是装的。 但她心中已经决定,明天叫人给陈怀安打赏一番,改善一下他的生活,随后她走向陈怀安之前睡的房间,秦芸刚进入房间,映入眼帘的是干净整洁的房间。 虽然有些破旧,但可以看出,陈怀安打理得很好。 不过,秦芸此刻却注意到墙壁上的窗户,随后从那个窗户跳了出去。 陈怀安听着动静没有理会,“还真是奇怪,来了又要走……” 不过也正好顺了陈怀安的意,秦芸在这里他还不好练剑法。 陈怀安拿出他的拐杖,练习起幻流剑法来,漫天飞雪之中,陈怀安手握拐杖,身姿坚毅,忘我地操练着剑法。 过了许久,陈怀安练累了,而秦芸依旧没有回来。 “睡觉睡觉。” 【功法:lv2幻流剑法(47%)】 …… “明天你派人去找一个用笛子吹曲的瞎子,然后给他打赏。” 秦芸背对着身后的青衣女子说道,那名青衣女子十分不解,问道,“女皇,这是为何?一个瞎子,值得您这么关注吗?” “青瑶,我且问你,。这首诗,是一个普通瞎子能创作出来的吗?” 青瑶愣了一下,嘴里呢喃着秦芸说的那首诗,随后说道,“不能,写的实在是太好了。” “知雪重,折竹声。这真的是一个瞎子能想出来的吗?” 秦芸听言,眉头微皱,随后说道,“他只是瞎,不是傻……” 青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半跪在地说道,“是卑职用偏见的目光去看人了,是卑职的错。” “这不怪你,起来吧。”秦芸说道,而青瑶也起了身。 不过,她还是十分不解,堂堂一国女皇,天下谁人不敬她三分?她为何偏偏在意那个瞎子? 她问,“女皇,那个瞎子到底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您怎么在意?如果单是学问,怕不能让您如此关注吧。” “确实如此,他给我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就好像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秦芸说得虽然有些夸张了,但她很想知道为什么陈怀安会给他这么特殊的神秘感。 但秦芸不知道,陈怀安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若是真的知道了,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青瑶有些震惊,她可是跟随秦芸一起战斗过,几乎有秦芸的战场她都在,甚至她还为秦芸挡过剑,不说十分了解秦芸,但也能大致知道她的想法。 但此刻的她却是十分不明白,就因为一个所谓的神秘感,便只身靠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对于一国之皇是相当危险的。 青瑶已经查过,陈怀安是三年前来到隆昌县的,至于其他信息,一无所知,这才是令青瑶最为担心的地方。 “这种没有来历的人,女皇您还是不要靠的太近,现在正值关键时期,您可万万不能出事。” “这件事我自有定夺,而且以我真气八段的实力,也没有多少人可以伤我。” 秦芸说道,但这句话也让青瑶安心不少,确实如此,真气八段的实力,也是一方小高手了,没多少人能伤到秦芸。 “云天皇朝最近小动作很多,昨晚在城防抓到三个行踪诡秘的人,据调查,是云天皇朝的人。” “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秦芸问道,最近云天皇朝的小动作实在是太多了,有时候让大元皇朝的士兵们防不胜防,这些事让秦芸感到心力憔悴。 青瑶微微摇头,说道:“那些人的嘴很硬,暂时还没有打探出有用的消息。” 秦芸眉头微皱,道:“国师对此有什么看法?” “国师对这件事并没有表态,他说一切听你的就好。” “女皇,您……” 青瑶话没有说完,但秦芸却知道她想说什么。 “国师这件事先放一边,云天皇朝的事更重要,若是国师在此期间有什么动作,直接禀告我即可。” “女皇,我不明白,为什么国师都这样了,你还要用他。” “有些人,有些事,难以抉择。”秦芸淡淡的说道,青瑶感到有些哀愁,但言语深处的忧伤青瑶没有听出来。 青瑶认为秦芸只是还有些东西割舍不下,但秦芸却不是这么想的,她也有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