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　　 贾东旭的眼神闪躲，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贾张氏和秦淮茹，嘴唇蠕动几下，却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当着他妈和媳妇的面，他如何能张开嘴说出前几天那不堪的偷盗之事？　　 两位公安同志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异样，对视一眼后，其中年纪稍长的那位加重了语气：“贾东旭，你要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此话一出，贾东旭愈发尴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觉得那件事不光彩，被人问起，脸上顿时挂不住，两人默契地退了出去。　　 待她们离开后，贾东旭觉得自在了些，这才鼓起勇气说起前段时间跟后院的纠葛。　　 “那个前段时间……后院肖家的赵婶离开四合院回了趟老家，我妈她……她是担心有人对赵婶的钱财心怀不轨，所以就……就打开了肖家的锁，拿了赵婶家的钱跟粮食想替她保管。结果……赵婶回来时，发现屋里空了，以为遭了贼就报了警。最后……我们把钱还给了赵婶……”　　 贾东旭结结巴巴地说着，自己都觉得这番说辞难以令人信服。　　 公安同志一听，心中已有不满，这明摆着就是趁人不在，撬门偷盗财物，哪是什么帮忙保管。　　 他们在工作中见多识广，又怎会看不出贾东旭的心思？　　 在他们眼中，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行为无疑就是盗窃，这种试图粉饰的言辞简直是荒唐可笑。　　 贾东旭感觉在公安同志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无地自容。　　 他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　　 “贾东旭，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这漏洞百出的说法？事实究竟如何，你最好如实交代！”公安同志的声音严厉而坚定。　　 贾东旭身子一颤，他知道自己的小把戏根本逃不过公安同志的眼睛。　　 无奈之下，他只得继续说道：“其实，就是我妈私自撬了肖家的门，她跟我媳妇把肖家的钱跟粮食拿了，根本不是什么帮忙保管。”　　 公安同志冷哼一声，继续追问：“然后呢？”　　 贾东旭硬着头皮接着说：“后来公安同志来查，将我妈跟媳妇抓到了派出所，我找了易中海也就是我师父，让他在中间说和，赵婶才同意我们把东西还回去，她同意才同意去派出所将我妈跟媳妇保出来。”　　 “那肖家是什么情况？都有几口人？”公安同志又问道。　　 “后院的肖战国曾经是军人，前几个月为了保护国家财产牺牲了，他家无儿无女，家里就剩下赵凤芝一个人。”　　 贾东旭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听到肖家的情况，两位公安同志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这分明就是欺负人，而且欺负的还是烈士家属。　　 贾东旭意识到这一点，惭愧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公安同志对视。　　 “肖家东西被搬空，都是你妈跟你媳妇干的 ？”　　 年长的公安声音变得十分严肃。　　 “不……不是的，我妈就是第一个撬锁的人，其他邻居也有样学样……将肖家的东西……都搬的一干二净！”　　 “岂有此理……这他妈的干的简直就不是人事！”　　 年长的公安同志愤怒了……　　 这件事分明就是对烈士家属的侮辱和欺凌，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他的眼神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贾东旭吞噬。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贾东旭沉重的呼吸声和公安同志记录的沙沙声……　　 等从贾家出来，两位公安同志就黑着一张脸，跟王主任说了一声，说这宗案件他们要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至于什么时候有结果，他们再过来通知，说完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95号四合院。　　 等走出四合院的大门，两位公安同志不约而同地回头“呸”了一口。　　 “真是禽兽不如！”　　 王主任感觉两位公安同志走得太干脆了，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她也知道，作为管理这一片的主任，她肯定不能直接走了。　　 毕竟，贾家跟易家如今什么都不剩了，这都年三十了，她还得解决他们的吃喝呀！　　 她知道易中海在四合院中的威望很高，这种时候，易中海肯定又要组织捐款大会，但此刻由他提出来，难免显得有些刻意。　　 可看着两家人可怜的模样，王主任还是忍不住站在了四合院的中央，对着住户们大声说道：“大家听我说，正好大家都在，我要说件事儿，如今易中海家跟贾家都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大家怎么都得出手帮一把。”　　 “咱就这样，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东西的出东西，帮他们度过这个年关再说！”　　 王主任的话音刚落，四合院的众人脸色都变得不怎么好看。　　 今年跟跟往年不同日子越发不好过，谁家都吃不饱穿不暖，虽然过年每家都会多准备一些东西，但要说拿点送出去给别人，谁都舍不得。　　 就在这一片沉默之中，傻柱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拍拍自己厚实的胸脯，大声说道：“王主任，一大爷家离着我家最近，既然他家粮食没了，就跟我和雨水一起过年吧！”　　 “行呀！何雨柱同志帮助邻居，觉悟很高，这很值得我们学习！”　　 易中海看到傻柱如此仗义，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暗自感慨：“这傻柱，平日里看着莽撞，关键时刻还真靠得住。”　　 易中海还得没有开口同意，人群中的贾张氏却是不乐意了。　　 谁不知道傻柱是轧钢厂的厨子，做饭好吃不说，家里就他跟何雨水兄妹俩，家里肯定没少准备吃的。　　 她家跟易家都是中院的住户，今天的遭遇都一样，为什么有这好事，傻柱这缺心眼的不帮她贾家。　　 此刻，贾张氏却像一阵旋风般冲了出来，手指差点戳到傻柱的鼻子：“好你个傻柱，你帮助易中海家怎么不一碗水端平！我家也遭难了，你咋不说也跟我们一起过年？”　　 看见贾张氏嚣张的模样，傻柱脸色就变了。　　 在他心里易中海和一大妈都是他值得尊敬的长辈。　　 尤其是在何大清走后，易中海跟一大妈可没少帮着他们兄妹俩。　　 何大清走的那年傻柱才十六岁，何雨水才七岁，两人都是半大孩子，对于以后该怎么过都不知道。　　 那时候都是易中海给他出主意，伴着他一天天的成长起来。　　 易中海在傻柱心里就跟何大清一个地位，所以他今天作这个决定连想都没想。　　 可贾张氏在他心里纯粹就是个泼皮无赖，要不是看在秦淮茹的份上，可怜她在贾家日子艰难，他连一点杂粮面都不会借给贾家。